是肉体轻轻碰撞产生的声音,想来是师傅沐浴拍打水花到身上的声音:“天色不早了,你开始冥想修炼了吧”现在?苏云和荒王谈完话后,荒王它似乎不怎么想面对岳侜儿,就选择带着梼杌踏空离去。回来的时候看月色也就临近亥时,修仙者身体素质远甚常人,以往苏云和师傅赶路通常都是在子时才会闭目冥想回复体力。今日怎么就提前了?也许是见苏云脸上出现疑惑的神态,石面后师傅的声音又悠悠传来,听上去有点温怒之意:“噢~那你是不想修炼?”“没有!”想了想,苏云也不想违逆师傅,让她生气。冥想是修士常见缓解疲劳和日常修炼的方式,只需要将心神内观沉入灵海,周天便会按照修炼的内心功法自然启动,但期间修士会对外界产生一定程度的断绝,除非肢体接触,否则基本不会产生任何感受。而在每次自己冥想的时候,师傅都会在旁看护着自己,苏云能感受到那时候吸纳的气比平日温和以及多了不少,可以说这几日的修炼,能远远媲得上在欢喜寺使用灵脉修炼。甚至勤练绿卷剑法后,他感觉最近小境界的壁障都有点松动了。对了,师傅不单单是美得像个仙人,她的修为和娘亲一样更像是仙人,一定是师傅发现了自己临近突破,今日才催促起自己勤奋修炼吧,没错。“那徒儿现在就开始打坐吧。”不能辜负师傅的娘苦用心,苏云在点头答应后便选择背对石面,双腿盘膝而绕,双手掐印置于身前开始冥想起来。常清常静,常清静矣。冥想是一门静功苦学,即便是末修仙道的武夫也多会使用这种方式,进行休息和对每日的修炼做出总结。魂沉丹田,灵台紧锁,没过一会苏云便进入了内观自行运转周天的冥想状态。然后就在苏云开始冥想之后。石面探出一个会令苏云无比憎恨的丑恶人脸:“嘻嘻,这小子还真蠢。”下一瞬,又是一道熟悉的女人声音传出:“要是苏云发现了,我必然废了你。”声音冷冷压抑,但听上去又感到充斥了不少风情,而这道声音很明显是属于师傅岳侜儿的。“来出来,让徒弟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不要!”霎那间,寂暗的森林仿佛亮起了一道白光,一具肤如凝脂白玉的婀娜身姿从谭中弹出,其人正是苏云的师傅岳侜儿,而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的是,师傅此时已经被扒光了衣服,其美背之后居然还驮着一个矮小男子的身影。那个强大得让人不敢靠近的洞虚师傅居然会被人如此亵玩着自己的身躯。为什么?月光倾城而下,时光下的师傅的朦胧身影在苏云面前渐渐腐朽,流转的潭水回到那个什么都尚且没有发生的时间。苏云还在森林中听荒老说着父亲的往事。再见故人让岳侜儿想起了很多往事,可她没有沉溺在其中太久,只片刻后,她轻轻的提起衣袖,从中取出一块天遁牌。这块天遁牌和苏云的明显不同,苏云的天遁牌是用雪灵玉制作而成的,通莹剔透,但岳侜儿这块质地倒是明显泛黄,虽然也很剔透但肉眼可见从中似乎流动着什么杂质。在岳侜儿拿出来后,牌子水幕打开,上方只横列有秘影通一个功能,比苏云的天遁牌少上不上。没有犹豫。岳侜儿的纤手轻轻向其一按,一道光幕从天遁牌展开,画像渐渐成型。青山失翠微,白玉无瑕玷。梨花和雨舞,柳絮带风撏。山头的叶面挂满了白霜,清净山剑阁此时的太阳还在往西落下,道场上人迹罕至,在剑墓开放三日,弟子们已经从中取得了适合自己的宝剑,日落之后也是剑墓关闭之时。此时在岳侜儿天遁牌光幕内,这些风景悠悠闪过,一个丑陋的脸出现在了光幕。阴郁声音从天遁牌传了出来:“我说是谁,小娘子终于想起我了?是不是下面痒痒了?”这张脸,这声音都是如此的熟悉,岳侜儿打开天遁牌联系的人居然是刚从剑墓走出的黄丰。面对黄丰调辱的话语,岳侜儿圣洁的面容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冷然回了句:“如何?”“才多久不见又打回原形了。”另一边的黄丰望着岳侜儿冰冷冷的表情,不自禁的笑着:“东西拿到了。”得到回复后的岳侜儿松了口气,下一秒就想把天遁牌给关掉。在这里联系黄丰,她的神识随时要锁定在苏云的身上,以免苏云突然回归,终究还是不太安全。“等会!”“嗯?”被叫住的岳侜儿奇然听话的停下了按向天遁牌的手,冷着问道:“还有事?”天遁牌光幕内,黄丰那张黝黑丑恶的嘴角忽然勾起:“怎么都想不到你要取的是这玩意,可知道剑墓关闭上官玉合知道这东西不见了,会变成什么样?”岳侜儿自然知道事情的后果:“怎么现在怕死了?”“蛮人从不惧死。”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黄丰的语气认真了不少,但下一秒又打回了原形:“只是我现在觉得这场交易,对我来说有点亏了。”谭水清幽寂静,四周偶尔有虫声响起,岳侜儿蹙起柳眉:“你什么意思?”“呵呵……”清风荡起片片桃花瓣,黄丰说道:“等会上官玉合估计就要和老奴打起来了,我呆在剑阁有点危险,先去你那里躲躲。”不可能!岳侜儿深知这个人的品性,隔着一个屏幕还好,要是真的打开虚空之门让他过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言辞间,岳侜儿立马反对了黄丰的话:“按照我的布局,此事后你也不会有任何危险。”“这样啊,那这个东西要是上官玉合和老奴打着打着,从老奴身上掉出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吧。”“你威胁我!”“哈哈哈哈。”瘫软在桃花苑亭台上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