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没想过从那次之后,她就没再见到过薄止珩。
他们之间,甚至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
其实那次,男人送她回来,她也大约猜到了那么一丝丝,从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
他可能之后不会再跟她怎么样了,毕竟两人已经睡了,他得到了,同样,她也得到了。
她得到了他送给她的那份资产,后来她去查了房产登记,确实登记在了她的名下。
那个男人,应该是,及时止损了。
他全身而退,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段露水情缘而已。
*
傍晚,沈枝从公司忙完出来时,已经是午夜时分。
她依旧如往日那般寂寥的一个人走在街上,往常的喧嚣早已退去,街上只有寥寥几人,同自己一般,踩着碎步前行。
晚秋的天,夹杂着几分寒意,肆无忌惮的吹嚣着,在这密布的高楼大厦间,流动梭回。
这三年,她都习惯了强迫自己把Jing力投入到工作中,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感到孤独。
凉风徐徐,她拢紧了身上的外套,突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呼啸而来,在黑夜中划出道道闪亮。
车门打开,在看到那张脸后,沈枝的脸色一瞬变得惨白
从车上走下来的人是郑兴成,他大掌抓住她的手臂,封了她的嘴,强行将她掳上了车,带到了一间公寓里。
进了房间以后。
男人动作蛮横,丝毫没有给她反抗的余地。
郑兴成动作粗暴的扯掉了脖间领带,他一把将沈枝抵到了墙上。
男人身上浓烈的酒气让沈枝直犯恶心,接着他肥大的脏手重重捏住她的腰,凶猛的扯她的衣服
她越是挣扎,他的力气越大,愤怒也越发明显,她近乎虚脱的反抗,却无济于事。
沈枝眼泪如决堤般的泛滥,男人撕了封着她嘴的胶带。
沈枝惊慌失措的喝他,郑兴成,你不怕薄止珩吗?
郑兴成嗤笑,薄止珩?他早已经不在连城了,还有你老公,我知道他有公务去外地出差了,所以这次是没有人能护得了你的。
那一刻,沈枝的整个心往下沉,心底的绝望在一刹那蔓延全身。
她虽然知道,她绝不能坐以待毙,但此刻在她面前,真的,一点出路都没有。
男人俯下了身,我会让你很享受的。
沈枝刺激他,我不要享受,这样好不好,你把我解开了,我听你的话,我让你享受,你不想我伺候你吗?
男人听闻后动作一顿,思忖着,他思忖几秒后,打了电话叫人守住了外面的门。
郑兴成想着,他松绑了她,她一个女人应该是挣不开男人的力道的,就算是挣脱开了,门外还有人守着。
她怎么样都逃不出去。
郑兴成很快给沈枝松了绑,就在她松绑的瞬间,沈枝张开嘴直接朝男人的耳朵咬去,郑兴成痛的大叫出声。
啊你个臭婊子
沈枝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往阳台的方向快速跑去。
接着,外面守着的人跑了进来,郑兴成紧捂着在出血的耳朵,跟那些人一起,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他猩红的眸子盯着她,似要将她撕碎般。
沈枝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她环顾了下四周。
这套房是新房,阳台处还没有安落地窗,而她现在所处的楼层是三楼,如果跳下去,可能还有一丝希望。
沈枝痛苦的闭了闭眸子,那一瞬,她几乎是拼尽了全身力气往阳台处跑去。
随后,她纤弱的双手搭上了冰凉的栏杆。
郑兴成发现了她的意图,急声制止道,你别跳下去,你跳下去非死即残,听话,来我的怀抱。
郑兴成当然不想闹出人命,他只是想玩玩女人而已。
沈枝平静的盯着他,犹如凛冽飞刺般的夜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同样吹起了她凌乱的衣摆。
接着她在男人步步逼近她前,纵身一跃,身体好似一片落叶般失去重心的下坠。
沈枝从来没有过的异常解脱感充溢全身,仿佛一切都在告别一样,变得空荡荡。
终于,终于不用在这世上费尽心机的活着,费力的活着。
可好像死了也不好,她会碰到那个同样已经死去的人,那个被父亲还有薄以琛都放在心坎上的女人。
她的一母同胞的姐姐,沈帘。
跟她有着相似模样的姐姐。
此时,天空适逢其会的下起了雨,滴答滴答的落下,轰隆隆隆,霎时间风雨大作,雷声滚滚。
她脸上的泪伙着雨,被风吹促着落下
很强烈的一声砰,她感知到了她的身体落地。
没有疼痛,只有震麻。
*
三天后。
此时的京都也已经接连下了三天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