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一定灵力的付丧神得以显现,短刀紧赶慢赶,也只是将将携其赶在新婶面前。
但好在,到底没有出事故。
差点祭出杀手锏的狐之助松了口气。
白色乱发披散的付丧神伫立于庭院之中,着以浅淡之色作为紧身的底衣,半身明色的黄褂披覆其上,另一半垂落的衣料则是束于腰间,闲散地披落而下,取而代之另一边的,则是覆盖半个肩肘的肩甲皮胄。
【小狐丸】。
是新任的吾主啊。
该说是新鲜,还是习以为常了呢?总之还是按照惯例,先简短的自我介绍下吧。
如此想着,红瞳之中所隐蕴的妖异之色稍霁,彰显非人特质的付丧神露出虎牙,人畜无害的微笑着。
名为小狐丸。虽然看上去与名字中的小狐不相符,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真货是认真的,并没有说笑的意思哦。
所以,如果仅仅是因为名字先入为主,而致使新婶误以为是少年模样的付丧神,自身高大的形象使得其的设想落空的话
唔、虽然很遗憾但也只能奉上轻飘飘的抱歉~了。
小狐丸注视着新婶,目光温和,声音轻缓如常:
只是字面上的小狐,真货还是很大的哦。
不知为何,在微妙的字眼上,用微妙的语气加注了微妙的重音。
话音一落,周遭的空气仿佛凝滞,直到那位新任审神者无慈悲的开口。
我知道你。
新婶:你并没有在开玩笑,
你纯粹就是在开黄腔。
甫一碰面,名为小狐丸的付丧神,就因为言语调戏之类,近似于耍流氓的行径,遭到新婶的嫌弃。
甚至没有给予其辩解的机会,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去。
果决的,具有判断力的,母庸置疑的。
这就是新任的吾主吗?
真是可怕的直感呀。
年少的近侍短暂的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追随着新婶而去,现场只留下短刀和两只狐。
狐之助提醒他:小狐丸大人,您没能和审神者大人建立联系。
小狐丸收回思绪,后知后觉的,终于反应过来什么:啊
糟糕呀。付丧神说:我被吾主退回了。
明明交付了名字,却没能得到相对的回应,连单方面的灵力链接都无法成立,不能索取微薄的保底供给。
如果新婶这个时候查验的话,或许就能发现,其以为已经得到的新刀,并不存在于刀库之中,而是仍然呆在邮箱。
如果一个月之内没能成功与新婶建立联系,就会触发本丸的自主清理机制,遭到驱逐,被随机投放至除本丸外任意时间点的任意地方。
那样的话,这把刚寻回的刀剑又得丢到不知哪里去。
只有先解决付丧神目前的窘境,才能继续谈及其他了。
苦恼着如何向时政报告此事,狐之助与另一位当事人,所捡到新刀的短刀进行攀谈。
只交谈没几句,短刀就施施然告辞了以休息时间即将结束,要再次投身于合战场为由。
离开前,短刀好心的指出狐之助其实没必要忧虑。
因为现如今,审神者的近侍,目前受钟爱的付丧神,正与小狐丸身出同源。
光凭这点,与新婶建立联系,也只是时间长短问题指的是,再长也长不到一个月。
实际上,它并不是为付丧神忧虑,而仅仅是担忧自己的报告。
狐之助当然不会将真正的苦恼吐露出来。
天性狡猾的狐狸只会让误会的短刀误以为是实情,做出恍然大悟,大为感激的模样。
为了防止再次陷入长眠,也为减少灵力的耗损,无奈的付丧神只能再次化回刀剑之中。
附身于刀剑的付丧神无处可去,只能寄宿在锻刀室之中。
灰狐瞪大眼睛,猛然弹起,对那几只护送的管狐喷唾沫
不送到番室(5番),搁我这干什么!
狐之助那家伙究竟在搞什么!
被飞身一脚的管狐狼狈爬起,说:
小狐丸大人的寝室(5番)没有解锁,因此无法入住。
灰之祝下意识掏了下耳朵:哈?你说的什么玩意?什么叫没有解锁?
因无法接受现实而选择性的逃避态度。
继而被小狐丸的简短一语直接破防。
太刀亮起微光,属于付丧神的声音传出:
唔被完璧归赵,大抵就是我这样吧。
灰狐按捺住想要再次飞起一脚的冲动,难掩暴躁的直截了当:
我这里没有多余的灵力给你。
它转头对管狐吩咐:将他挪到19号番室(19番)去。一旦有人使用汤泉,就将这家伙一起丢进去。
对于这位刚寻回的,曾一同共事过前任审神者们的刀剑,其一点好脸色也没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