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
缺耳朵应声后,通话那头便静了下来,隐约能听见怒吼和交谈的声音。
叶秋白拿着手机,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对面传来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声。
“秋白,你在听吗?”
“呼………呼………”
细微的喘气声。
沉默。
“我知道你在,秋白,接下来的话你好好听着。顾亦乐今天下午带着你囚禁秦屿的证据闯进了公司,如果不是被我安排的保镖拦了下来,爸妈早就知道你这些天干的好事了。他们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
依旧是沉默。
“你不是一直在找顾亦乐吗?我可以把他给你,当然,在不伤害他人身安全的前提下,但是有前提条件。”
“………什么条件。”
“你知道的。”
沉默。
叹气声。
“秋白,你是我的亲弟弟,你身上流淌着叶家的血,是无法得到真正自由的。如果爸妈他们想要插手的话,我根本保护不了你,更别提你保护其他人。”
“我给你一周时间,一周后,秦屿必须安然无恙的还给我,还有顾亦乐,你不允许伤害他身体,假如越界,我以后不会再相信你任何事,听见了吗?。”
“……十天。”
“好。”
通话结束。
跪在身边的人听见通话内容后就挣扎的厉害,嘴里发出野兽嚎叫般的吼声。
叶秋笙挂断电话,余光瞥了一眼双眼猩红的少年,于心不忍,但想起秦屿和自己弟弟,最终只是吩咐道:“把他绑好后送到我弟弟那里去。”头也没回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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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哥哥通话后,叶秋白迫不及待的带人回了别墅。
大张旗鼓而来又以草率收场,秦屿木然地坐在玻璃屋里的大床上,看着少年焦灼的等待着什么,在接了个电话后兴冲冲的出了房间。
即使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已经不愿去思考了。
他真的太累了。
理智和本能的争斗掏空了全部Jing力,秦屿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部分,rou体沉在欲望泥潭之中,动弹不得;而灵魂却轻飘飘的,被风一吹,就像是根羽毛往上浮去,升起,向着他由衷向往的极乐世界去———
直到一声微不可察的呜咽声在耳边响起,声音脆弱而颤抖,像是大雨天皮毛shi透的小狗。
“叔叔………”
他重重地坠落在了地上。
秦屿睁开眼睛,刚好撞见叶秋白带着两个保镖开门进来。
两个高大男人一左一右,抓着一个低垂着脑袋,貌似已经失去意识的人…………这个倒霉鬼胳膊耷拉在空中,一双长腿拖在地上,染的金发褪了一半,浅棕色的刘海贴在紧闭的眼睛旁,让本就俊秀近人的容貌显得越发的无助可怜。
在认出这个倒霉鬼的身份后,秦屿的心脏瞬间狂跳了起来,手背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
怎么可能是他?他不是打赌输了就回学校了吗?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又为什么会落在叶秋白的手里?
顾亦乐,你为什么会再次回来?!
令人措手不及的境况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喉咙里泛上一股冰冷的战栗感,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他用力呼吸了几下,才在叶秋白恶意满满的注视下开口道:“我跟顾亦乐已经分手很久了,我主动提的,他也答应了。我们俩已经毫无关联了。”
秦屿故作冷静的道,但望着男孩死气沉沉的模样,声音在最后仍旧是控制不住的上扬了上去:“他现在只是A大在校的大三学生而已,干涉与非法囚禁他人自由是犯法的,我警告你把他放回去,叶秋白!”
“哦?”
男人少有的激烈反应让叶秋白瞳孔瞬间一缩。嫉妒的怒火让他抛下了自己原本安排好的计划,当即冷笑地回敬道:
“秦总既然这么懂法,那顾亦乐声称自己身上有炸弹,擅闯叶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还试图绑架总裁该怎么判刑不如给讲讲?我记得光是绑架罪起步十年吧?”
自己做炸弹?擅闯叶氏集团?还试图绑架总裁?他怎么能干出这么荒谬的事情!难道回个学校就疯了不成!
叶秋白的话语在秦屿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各式各样的匪夷所思的疑问在他脑海里翻滚起伏着,一个荒谬,却无比现实的真相却悄然浮出水面————
强龙压不倒地头蛇,连许诺都拿叶家没办法,更别提顾亦乐一个人轻言微的大学生,唯一解救他的可能性,恰恰是洁身自好在乎外界传言的叶家自身。
……换句话说,平时聪明机灵的顾亦乐会如此孤注一掷,是为了救他。
惊讶,愧疚,疑惑,愤恨,厌恶……各类情绪涌上心头,一霎时,他尝到了舌根泛上的浓浓涩苦味。
好苦。
明明是打着爱名义囚禁他强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