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威尔?!”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奥威尔毫无防备的挨了重重一拳,捂着鼻子连连后退,鲜红的血迹从指缝中流了出来,在雪光的映照下触目惊心。
秦屿吃惊地叫道,还没反应过来,那个莫名其妙的突袭者就揪着外国人的衣领,将他狠狠的按在了旁边的石壁上,一双棕眸在月光下泛着野兽般的猩红:“说,是谁派你来的,许诺吗,你靠近叔叔有什么目的?!”
“你在说什么?许诺是谁?”
奥威尔被打中了泪腺,鼻子又酸又麻,眼眶发酸,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下意识回答道,想要起身,却被捏着肩膀再一次压了回去。
脆弱的肩关节发出惨烈的呻yin,他闷哼一声,这才发现行凶者是个比他还矮不少,长得俊秀无害的少年。
此刻对方腮帮子绷的紧紧的,目光充满狠戾,让他莫名其妙的犯了怵,老实回答道:“我只是···呼,我只是来天山工作,巧合碰到秦了而已,哪有什么——啊——”
他吐出秦这个字眼时明显感觉对方的力度又大了一些,疼的他压抑不住的痛叫出声,而在看清行凶者面孔就陷入呆愣的秦屿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把对方从自己前男友的身上掀开:“够了!顾亦乐!”
他低声吼道,用身体将奥威尔挡在身后:“你不是在法国吗,到这里发什么疯?!”
是的,这个莫名其妙打了奥威尔一拳,又咄咄逼人的偷袭者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在法国机场等他的顾亦乐。
“我发疯?”
秦屿手下没留劲,顾亦乐踉跄的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卫衣,脸上被奥威尔溅了好几滴血,也不擦,看着护着人的男人突兀地笑了起来,表情狠戾而扭曲:
“你明明答应我去法国,结果到机场突然说不去还不接我电话,我等了一天的时候你在跟别的男人情情爱爱,还问我为什么发疯?”
“我以为你出事了,焦急的给你打了个上百个电话,在全H市找你怕下雪天出事,在家里等了半天都没见你回来,费尽周折的找到这,结果我看见了什么?”
顾亦乐想起自己动用半天关系都没找到人,最后愣是花钱请黑道全范围搜索才找到具体地点,心急如焚地赶过去,看见的却是自己叔叔跟男人接吻的场面。
雪天,路灯下,两个穿搭类似,身高相近,看起来格外般配的英俊男人靠在一处花园篱笆旁吻的难舍难分,整张画面美的就像是一幅画。
当时他的脑子就“嗡!”的一声,随即醒过神时已经把人按在墙上了。
而对方的回答也印证了他心里的揣测——怪不得许诺这些日子安静的跟只鸡一样,弄了半天就是来看他笑话的。
顾亦乐差点没咬碎自己的一口银牙。
男人背对着他,半蹲在那个外国人没什么反应,估计是在帮其处理伤口。顾亦乐的怒气值为此越升越高,说话也咄咄逼人了起来:
“这个男人是你的谁?情人?男朋友?还是一夜情的对象?叔叔啊叔叔,我们三天前才刚视频做爱过,你身体是有多yIn荡,一天都缺不了男人是吗?外国人的鸡巴把你Cao的更爽吗?”
“顾亦乐!”
秦屿怒了,他本心有愧疚,一开始也没反驳,结果对方越说越过分,完全不顾及他的面子和身处环境。
他把手帕塞到了奥威尔手里,站起身来,一脸Yin沉的注视着自己一直很宠爱的少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快的回来,我都没说什么,你最好也赶快给我闭嘴。”
H市虽然有机场但离法国也十万八千里,就算顾亦乐在他挂了电话就立马赶回来,也不会短短4个小时就找到他,更别提他之前订票的时候查过航班,今天来往法国的就五点半一架。
再结合对方之前所说,就会顺理成章地推出一个答案——
对方根本就没去法国,之前的一切不过是演给他看的一场戏。
回忆起自己之前以为对方要走所表现出的一切,秦屿太阳xue附近的青筋就突突直跳。
阔别半个多月的少年站在他面前,眉清目秀,朝气蓬勃,但他却生不出半点重逢的喜悦心思——相反,他只感觉到无比的荒谬可笑。
他只不过是个闲的发慌包养人玩的吝啬金主而已,为他摆出这么大的阵势,至于吗?
就算把他骗到法国又能怎么样?
想到这,秦屿突然起了一阵厌倦心思。
官商不分家,他在生意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已经够难了,实在分不出半点心思在私人生活上。
他包养的这三个连面都没见过呢,光是自个一个都能作出这么大花样。
单墨白他又是当保姆又是当心理咨询师,最后还撕心裂肺的搞的他像是欠了对方多大的债一样,顾亦乐床上不听话就算了,现在肆意插足他私生活还理直气壮的好像跟他关系多亲密一样,还不如全部解除合同,落个清净了事。
去他妈的,秦屿想。
我不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