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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忘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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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偃旗息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顾亦乐抱着男人坐在浴室里的超大浴缸里,帮人按摩着因姿势扭曲而酸痛的肩膀。
秦屿虽然皮肤不白,但整日都西装革履的,养的金贵,现在浑身上下全是红红紫紫,惨不忍睹。
发完疯的小狗心里颇为愧疚,看水有点发凉就想起身多放热水出来时,却发现对方双腿间正飘出几丝鲜红的血丝。
“叔叔!你流血了!”
他大惊失色的道。秦屿靠在他胸膛上都快睡着了,被惊醒后也就是看了一眼,懒懒散散的一合腿:
“不疼,估计就是摩擦伤,养两天就好了。”
双性人器官畸形,出血是常事,早年他不懂爱惜自己身体时跟炮友做爱经常出血,只要伤口不大,三四天就差不多了。
“可是你之前从来没受过伤··”
顾亦乐起身出水,跪在浴缸旁边看着那又红又肿,到现在都没办法闭合的女穴,心疼地嘀咕道,打算等会再用鸭嘴器细细检查一遍。
“你也不看看是谁弄的。”
秦屿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的道,抬腿蹬了一脚越凑越近的男孩肩膀:“你再看它也好不了!快过来给我揉一下右胳膊,抬不起来了。”
他心里憋屈,腿下也没留劲,顾亦乐被蹬的差点摔到地上,脸上笑的却跟个被赏了100根骨头的狗子一样,殷勤又狗腿的凑了过来:好,我马上揉。”
“我明天下午三点才走呢··我爸妈在机场等我,不回来的,叔叔你真的不留一晚上吗?你看你的伤····”
两人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赖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秦屿看见时间才想起今早才给小仙鹤说会早点回家,凭借强大的自控力迅速穿好衣服就往出走。
顾亦乐撒了半天娇都没挽留住人,站在门口委屈的扁了嘴:“我这次走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今晚不留,起码明天送送我吧?”
正扣大衣扣子的总裁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跟你父母友好聊聊你这几年的教育问题?你认真的?”
这孩子不是傻的吧?
“他们又不知道咱们两··”
顾亦乐嘟哝了一句,但最后还是妥协了——反正他去法国后计划才正式开始,以后他有的机会改变他这过分谨慎的思想。
当然,是计划成功的话。
想起另一种结果,顾亦乐脸上飞快闪过一丝阴霾来,但秦屿扣完扣子抬头时,又是一副灿烂的笑脸。
“那你现在亲亲我总可以吧,我都要走了,谁知道下一次见面什么时候。”
顾亦乐可怜兮兮的说,眼睛亮晶晶的,像只蹭着裤脚的冲你翻肚皮的小宠物,并不想在单元楼这种会有被看见风险的地带的总裁无声的瞪着他,但最后妥协了。
他们就着寒冬的夜色接了最后一个吻,鼻尖互触,唇舌交缠,彼此都尝到了对方心底没能说出的不舍与思念。
“呀!”
隔壁喜欢入睡前倒垃圾的中年大妈刚打开门就看见这一幕,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呼,手里的垃圾袋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奶奶,他们在干什么呀?”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从她腿边钻了出来,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两个交缠的高大身影。
“没干什么,这不是小孩该看的,去去去,找你妈妈去。”
妇女一把捂住男孩的眼睛把他往回推,眼神怪异地望了这边一眼,但是他们两谁都顾不得他人的反应了。
离别前的亲吻绵长而又温柔,秦屿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少年专注的表情,茂密的睫毛像是蝴蝶休憩在眼皮上。对方向来是跳脱而充满活力的,话又多,只有接吻的时候才能让他完全安静下来。
其实顾亦乐刚跟他认识那段时间一直挺老实的,安安静静,随叫随到,后来熟悉后才慢慢的暴露了本性——一个自来熟又傻白甜的话唠小狗。
但他其实早在见他第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本性,之后对他所作所为也没多惊讶,至于原因,一个是他很擅长观察人之外,另一个是对方每次凝视他时,都会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细思,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呢····
秦屿再一次的思考起来,但是他直到坐在车上,在阳台上男孩的注视下向单墨白家里开去时,都没能真正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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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一向早睡的小仙鹤不知怎么的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看见他进门后迅速把手机屏幕按灭藏在身后,脊背挺直的望着他。
经历至亲离世的他在短短三个月里瘦的脱了相,颧骨高耸,脖颈瘦而长,细的宛若天鹅的颈部,一掰就断。
性子也同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沉默寡言,孤僻阴郁,一双黑眸总是空洞麻木的,宛若干涸的小溪间残存的鹅卵石般毫无生气,只有看见他时才会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