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悄悄吹落了树叶,柳真呆愣愣的看着柳振禹,柳振禹有些呼吸急促,脸颊上浮现一层红晕,柳真想,这不对啊,当初应该是自己先追求的柳振禹,怎么会变成......
柳真慢慢抽回自己的手,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笑道:“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柳振禹郑重其事的说:“柳真,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柳真慢慢向后退去,他说:“可是,我一直拿你当大哥啊......”说完这句话,柳真自己都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总之,千万不能和柳振禹再有瓜葛。
柳振禹不敢置信的说:“怎么可能!你明明对我,你心里一直对我......这个时候你是喜欢我的。”
柳真被他几句话搞得脑子里犹如五雷轰顶,但他却没有才穿,而是装傻的问了一句:“柳振禹,你怎么了?一个人在那嘀咕什么呢?”
柳振禹再次看向他时,柳真有些放心,看来他是骗过柳振禹了,他对柳振禹安慰了两句,找个借口就离开了。
刚才他还在想,找什么借口与柳振禹分开住,没想到,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他直接与先生说了此事,并且书信一封给皇室,由皇室出面,让他与柳振禹划分界限。
柳真走进新住处,他想,如果他没有猜错,那四个人也重生了,并且比他重生的时间要早,所以柳振禹才会在生辰之前与他告白,而沛然也在不该在的时候向他表白。
想想就让柳真不寒而栗,他不能暴露自己,这样才会使自己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如今的自己还是珺王,有爵位有封地,没有与那四位纠缠的记忆,就没有恩怨,如果他贸然暴露自己,结果一定会像生前那样,被那四个人囚禁在某一处,用不见天日。
在他沉思时,先生悄悄门,走进来,告诉他,皇室回信了,他们对柳真的做法非常赞同,也会派人监督柳振禹,不让他误入歧途,这结果对柳真而言,不算出乎意料。
毕竟珺王往上三代,老珺王死于战场,柳真的父亲在他年幼时,也战死沙场,而他满门都是将领,连同他的母亲,这一家子只剩下柳真一个幼童,皇室说什么,都得养着,不但养着,还得好生豢养,柳真享受着和皇室嫡亲弟子同等待遇,如果不是他当初因为知秋,皇帝是不会动他的。
柳真自嘲,皇室就是这样,你若安安分分,那么他们不介意为自己粉饰美名,你若动了他们一丝一毫,便会永不超生,生不如死。
柳真这算是将柳振禹彻底打发了,他将柳振禹的事报告给皇室,并摆正自己的态度,皇室一定会帮他去监管柳振禹。
柳真想到这里,就想捂嘴笑,不过,笑过之后,又有点惆怅,他看着陌生的房间,想着曾经和柳振禹一同甜蜜的过往,也许这一世,那间房间里,只有柳振禹一个人了吧。
...............
次日清晨,柳真按照惯例来到学堂,先生将他的座位调换,安排在新生林翔旁边,见到林翔,柳真打过招呼,便不再与他过多接触。
林翔一直默默低头坐着,一副好好学子的模样。
柳振禹来时,他身边多了四个穿黄色绸缎衣裳的侍卫,柳振禹的座位也被调换了,调到最左边,方便侍卫将他围起来。
柳振禹看向柳真,双眼流露出非常悲凉的神色,柳真故意避开,那几个侍卫见柳振禹看向柳真,其中一个挡在柳振禹身前,遮住了他的视线。
那侍卫说,如果您再这样不能自控,我们会回禀圣上,将您带回皇宫。
一听到这种话,柳振禹回过头,他咬牙切齿的说:“我知道了!我不要离开学府....”
..........
柳真算是度过了一段没心没肺的求学时光,林翔很想和他做朋友,但他们从来没有单独相处过,都是和一大帮子人在一起打哈哈。
俨如一直没有接近柳真,柳真想,也许俨如并不是重生的俨如,或许林翔也不是,有可能只有柳振禹和沛然?
不过对付沛然,柳真用了相同的办法,他也同样告诉了先生,先生给沛家书信一封,沛然直接被接回家,从此再也没见过。
不管怎么样,俨如不动,林翔不露,柳真就当他们是陌生人。
直到求学结束,柳真回到珺王府,继承爵位,除了每年要参加皇室宴会,和深秋时回到学府看望先生,剩下的时间,他可以肆意挥霍。
从此以后就是开阔天空任鸟飞。
......
知秋家的案子,他早有准备,在他们落难前,就派人去调差,准备好所需要的材料,便启程去救知秋一家。
来到皇宫,他头几天就递了牌子,正直倾盆大雨,有宫人撑着伞来迎接他,一路上柳真护着怀里的纸张,一路小跑来到皇帝的书房。
柳真跪地磕头,请安行礼,皇帝则背着手走到他身边,说:“表弟无须多礼。”
这个时候的皇帝对他不止是客气,还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