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什么都不怕。
「你、你还想砍死我?你砍死我,你儿子就没妈。」陈寡妇恶狠狠地拉过她儿子,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沈胜利气得,一刀过去,陈寡妇吓得瘫坐在地,沈胜利没砍上。
「你还真砍啊,沈胜利你这个王八蛋!」
俩人说着开始去撕吧菜刀,孩子在一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沈凝实在听不下去了,一脚踹开门,想将孩子抱起来,结果入目的却是陈寡妇手里的菜刀,直接砍进了沈胜利的腹部…
陈寡妇看着满手鲜血,尖叫一声。
外面的人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大家赶紧抬着沈胜利往医院送,另外一边,有人将陈寡妇抓了起来,还报了警。
沈安已经傻了,拉着她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
…
沈胜利那一刀没有砍到要紧部位,只不过失血过多差点儿要了他的命。好在送医院及时,堪堪捡回了一条命。
陈寡妇直接进了公安局。
沈胜利在医院醒来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沈凝,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沈、沈凝?」
沈凝已经熬了一宿,不是她不想睡,实在是没有困意。她让魏永和先回去,自己守在医院里。
「你醒了?」沈凝声音有些暗哑,「医生说你醒了命就保住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好照顾你儿子,我走了。」
沈凝拿起东西,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沈凝。」
沈凝停下脚步,却没转过头,「还有什么事儿?」
「对、对不起。」沈胜利说出这三个字,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沈凝勾起嘴角,眼泪仓惶落下,折腾到现在,他终于说了三个字,「对不起」,可是到现在,这有多么可笑。
到底对不起的应该是谁,怕是已经躺在地下的张惠巧才是。
那个女人,虽然曾经算计她,可到头来,那是最可悲的女人。
沈凝出了医院,竟然有公安局的同志在等,「是沈凝吗?」
沈凝到了公安局,见到了披头散发的陈寡妇。
「我不认识你。」沈凝说道。
「沈凝,我是你妈啊,我是你亲妈,真的。你肩膀上有个红色胎记是不是?你说我要不是你亲妈我能知道吗?」陈寡妇看着沈凝就好像救命稻草一样。
「沈凝,你男人不是团长吗,你跟他说,让他救救我。还有啊,我不是要杀沈胜利的,是误伤,误伤啊。」
沈凝站起身,「我肩膀上没有什么红色胎记,我更不可能是你的女儿。你到底是不是误伤,公安局的同志会调查清楚。记住,我不是你女儿,我男人也不是你女婿,你若是再随意攀咬,我会告你诽谤军人,诽谤军人家属。」
沈凝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一脸绝望的陈寡妇。
沈凝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回了平水村,上了后山。
张惠巧的墓碑是新立的,坟上的土是新的,还带着chaoshi的气息。
沈凝拿出在县里买的苹果和桃酥放在坟前,「妈,这辈子太苦,下辈子眼睛瞪大点儿,找个真心爱你的男人。」
家里只剩下沈安带着陈寡妇生的那个男孩。
眼前光亮被遮挡,沈安这才注意到家里来了人,抬起头看见沈凝那张越发明丽的脸,「看到我们家破人亡的,你开心了?」
「要是我开心,你能难过,那你就认为我开心好了。」沈凝声音平淡,面色无波。
沈安抿着唇,好半天说不出来话,她随手将身边的小男孩推过去,「这是你妈生的,你带走吧。」
沈凝看着那跟沈胜利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小男孩,「是不是我妈生的我不知道,可这是你爸生的。」
沈凝退后两步,「沈安,人走到每一步,似乎都有定数,就比如我原来被你们耍的团团转是一样的。趁着还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儿之前,趁早改过。好日子啊,都是人过出来的,以前的事儿,过去就过去了,谁说以后日子不能过好呢?」
沈凝说完,转身离开,这个地方,她是再也不可能回来了,永远都不可能了。
回到县城,沈凝特意买了不少东西去送给魏永和,这才坐上了回黎城的火车。
来回折腾了七天,陆邵北他们的部队也已经拉了回来。
沈凝出了黎城火车站,一眼就看到了陆邵北。
她深吸两口气,也不管火车站人多不多,一下子冲过去,扎进陆邵北怀里,「陆邵北,我以后再也不回去了。」
陆邵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不回去了。」
沈凝抬起头,一双眼睛分外澄澈明亮,她点起脚尖,在陆邵北唇边落下一吻,「你怎么这么好呢?」
回到家以后,沈凝将平水村的事儿说与陆邵北听,在听到说沈凝是陈寡妇生的时候,陆邵北打断了沈凝的话,「不可能!」
沈凝怀里抱着缠着她的陆晨晓,这孩子这几天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