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时不时又加上一句长话短说。
二人在庭院之中,薛怀济环顾四周,生怕隔墙有耳,有心之人听了去免不了一场风波。
“忘了刚刚的那一切……”话尾,薛怀济提起衣袖在他眼前挥了一挥,而后快步往王府门外走去。
王府门外,邢盛暖同林嘉卉二人,眼中少不了的怒火燃烧。自二人婚约既定后,一路游山玩水,不曾想回至西月山庄,却是这般朋坐族诛的景象。侥幸的是,小孟躲过一劫,却已惊吓过度,神志不清,问及此事,小孟还算清醒,事情的来龙去脉,还算能讲个完全。
薛怀济一路往王府外小跑去也不敢迟疑。
出了府门,见到披麻戴孝的二人,薛怀济暗自松了一口气,从时幸处已经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幸好自己及时拦下。他心里清楚,母妃病重,哥哥若要来解决这些事,又是火上浇油。
“让二位久候,失礼了,在下薛怀济。”他行至二人跟前,双手作揖,赔了笑。
“你是叶渡恒的什么人?啊,不他现在可是镇南王儿子莫霆轩。”林嘉卉怒火中烧先出了一口气。
“我不管你是谁,识相的就快让开,我要见的是莫霆轩。”邢盛暖满是愤恨。
“二位,可否借一步说话。”任他二人如何的愤恨不已,除去方才的礼貌笑意,眼下依旧面不改色。
“你是什么人?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林嘉卉道。
“即使如此。那轻便。”薛怀济侧开身,给二人让了路。
邢盛暖见他如此,原本怒气冲冲的步子,却一步也未移。他心里清楚,镇南王府比不得西月山庄,天子脚下,若嚣张气焰太过,定是不好收场。细想了一番,默许薛怀济的要求。
薛怀济挑了一个较为清净的酒肆,离王府不算很远,这家酒肆算是有些来头,普通不过的门面,食客也甚少。进了酒肆,也没有小二打招呼请坐的。
待上了二楼,才觉此地别有洞天。楼下为何食客稀少也算有了来由。食肆虽小,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知晓,置放在各处的小物件,看似不起眼,实则价值连城。
待三人坐定后,才有掌柜模样的人上前招待。
“薛……”,这掌柜懂得察言观色,才刚说出口一个字,薛怀济以眼神示意,他便立马改口道:“客官,需要些什么?”
薛怀济道:“一壶温酒便可。”
“等等,我今日前来不是来喝酒的,免了吧……”邢盛暖语气有些不客气。
“那就换成清茶,阁下不会拒绝吧……”
一旁的掌柜毕恭毕敬立着,见邢盛暖并未发话,赶忙下去取清茶。
“长话短说。你是他什么人?”邢盛暖努力克制自己的火气,此时的心平气和实属不易。
薛怀济道:“你不必知晓我是他什么人。今日替他前来,是我自己的意思。”
“阁下是否需要再斟酌几遍,再下定论,我担心你会后悔!”他说罢,伸手取剑,瞬间剑刃已经架在薛怀济的脖子上。
“唉……二位,有话好好说……”掌柜刚端茶上楼,见此情景连忙劝说。
邢盛暖见薛怀济神色未变,不惊不惧,一下子也没了脾气,收剑入剑鞘,稳稳当当又坐了下去。
“请……”薛怀济不紧不慢,替二人斟上,随即自己又取过一杯,端起来细细闻了闻,轻呷了一口放下杯子。
“不用了。”邢盛暖道,眼前这人同莫霆轩是什么个关系他不得而知,再弄清楚身份之前,还是谨慎为好,而后上一句,“既然来了,阁下就一定知道所为何事!若没个好交代,陪上我这条贱命,也得把他从王府里揪出来。”
“邢公子。这壶清茶用的是旧年雪水所烹,可解你心头火郁……”
“莫霆轩究竟是你什么人?”不待邢盛暖回答,一旁的林嘉卉已经察觉出方才那一句,另眼前的这个少年很是不高兴。
“无论他做了什么,对或错,我替他担着。若是二位执意要寻他问个究竟,就别怪我不通人情。”
“你?”邢盛暖讥笑道:“以你这条贱命,就想把这么多条人命一笔勾销?你是个什么东西!”
“邢公子,可否认得此物?”薛怀济说道,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轻置于桌上。
邢盛暖未答话,凑上前察看,起初以为是一块普通不过的玉佩,待盯眼细看后,只觉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第80章 温暖如玉(2)
薛怀济起先有些犹豫,要不要待对方说完有关整个事情来龙去脉,可假慈悲这件事,他是厌恶的。邢盛暖前来,想来也不是为了寻安慰。
索性开门见山,亮明身份。此玉佩上的盘龙纹饰是皇家特有,虽说是皇家之物,可民间不乏关于它的传闻。
这玉佩薛怀济寻了好久,是满月时圣上所赐,自小带在身边,离开长安后,就收了空置于箱柜之中,寻到时候已经积满灰尘。他原本想不到此物,可想来或许有用,就揣于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