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到您……”他回答也不算有错,只是有些气人。
“你……”叶渡恒气不打一处,宁墨川虽然是母亲安排在他身边的,而他又振振有词发过誓,只是保护他的安全,其他的一概不过问,这大概也是允他留下来的原因了吧。
柴桑一事,如若莫敬远发现了,且不知后果如何,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芙蓉酒庄,季韶峰捧着万年不变的梅子酒,喝的双颊微红。
“你怎么又喝上了?”叶渡恒一把抢过酒壶,往嘴里也罐了几口。
“这酒怎么味道和上次不一样?”他放下酒壶,在手中转了转,端详了许久,看不出究竟。
“哦,我是觉得吧,这酒虽是好东西,切莫贪杯,偏我停不下来,只好在他的性子上下功夫了……”
“你以前从不会。”叶渡恒狐疑地看着他,能让一个人改变恒古不变的喝酒习惯,除了女人,还有什么?
“你别跟一酒壶较真了。说吧,今天找我来什么事?”季韶峰对于酒的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
他心里清楚,自从锦绣庄那个时候开始,他就重新酿了梅子酒,说千杯不过,不为过了。
“帮我个忙。”
“别绕弯,直说。”季韶峰晃了晃酒壶,壶里已经听不见声响。
“我想让你这段日子在柴桑小住。”他猜不准对方是否会答应,但不问总比问了好,至少心里有底,再幸运一些,他或许就答应了。
“怎么,你想去外面野?你夫人还在柴桑,让我替你放哨嘛?”季韶峰一如既往的没句正经话。
“瞎说什么呢。最近总是不安,我怕莫敬远迟早会知道柴桑。”
“你说起这事,上次的事怎么样了?有内jian。”
“……恩……不过我……”
“叶渡恒,你这心慈手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看着他有些哽咽,季韶峰心里大概知了一二。
“不是,我不想再牺牲一些无辜的人,此事到此为止……”他仍旧无法克制自己心底的不忍,早年,江啸鹏说他应该皈依佛门,这一件件事情下来,说的也贴切。
“抓到幕后主使了?”
“……”叶渡恒摇头。
“是莫敬远?”
“……”叶渡恒仍旧摇头。
“叶渡恒,你查了半天,查了什么个明堂出来,一问三不知。你知不知道你的心慈手软,你的疏忽,很有可能让柴桑三百多口人死于非命?”季韶峰端放好酒壶,双眼直视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有我在,他们不会拿柴桑怎么样!”叶渡恒也同样,用目光回敬。
这话,他自己心里有没底,现在说出来,多半是为了压压自己的心虚,人生什么,他从不往泥垢里去想。
“这柴桑村除了安静点,甚是无趣,又不能奏乐,又不能放爆竹的。”季韶峰明面上不说帮忙,心里早已应了他,又拿他拿去,故意挑些刺逗他。
“我知道你会帮的。”他感激道,他和季韶峰之间,言语不须太多,一点即明。
“你那么确定?”季韶峰看着对面的叶渡恒,明白这个忙,他非帮不可了,可是不能这么快答应,这样爷一点面子都没有,想着,又想皮几下。
“可以,不过每月的初十,你得给我送两车梅子酒过来。”他闹道,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个馊主意。
“柴桑有桃花酿,够你喝一年半载的,如若不够,我让修竹再给你送上好的女儿红。”叶渡恒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么好捉弄他的机会,季韶峰铁定不会错过,能推就推了吧。
“不,两车梅子酒,一壶都不能少。”季韶峰不依不饶,捉弄这个朋友,应该算他生命中的一大乐事,每次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你喝得了那么多酒?”叶渡恒知道他有意而为,也只能任他折腾,求人办事,能满足对方的,尽量满足。
“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完的我可以放着玩赏,再不济,可以赏你那些桃树。”
“好。”听他提到桃树,叶渡恒脸色有变,仍旧未加思索答道。
季韶峰脸上写满了,看到太阳西出的表情。他竟然能接受,其实如果他不答应,自己也会帮忙。
“行,柴桑我会好好照顾的。”
“恩,这些日子,我可能就不过来了,离开太久,郑明诺会怀疑。”叶渡恒忧心忡忡。
“郑明诺?”他随口一问。
“那,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莫敬远派来的。”叶渡恒到现在也没搞清楚,郑明诺是主动请缨,还是莫敬远得一步棋,他没有办法试探出来。
“叶渡恒,你说莫敬远天天想着法子,让江啸鹏进圈,可是他也不是省油的。无论郑明诺是谁指使的,我想对你来说,危险又多了三分,要不要我替你除了他?”季韶峰很清楚叶渡恒面对的这一切。
作为知己朋友,有很多秘密,他只同季韶峰讲过,有这样的反应,他也不足为奇。
“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