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杯喝了一口茶,轻轻点了点头,
“嗯,知道。”
“陈辞亭,”白成音突然带着十分虔诚的语气叫了一声陈辞亭,结果一口茶给陈辞亭吓得呛住了自己,不住的咳嗽起来,白成音赶紧把水端他面前,用力的在他背上拍了几下,陈辞亭缓过神来之后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白成音,看得白成音觉得自己身上可能撞了鬼,接着晃了晃脑袋,
“你别这种表情看我,怪吓人的。”
“你也别这种语气叫我,怪吓人的。”
白成音翻着白眼瞥了一眼陈辞亭,不悦的说了句好,然后把独角兽的尾巴给扯了下来,那怪物又在电光火石之间被周围竖起来的围墙给困在里面了。
说来找妈妈这个愿望已经随着喻少凡去国外那年,连着她的音乐梦想一起埋葬在了门口那颗大树下面,可是那天看见尚末的妈妈,今天听见猫的故事,每一个场景似乎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都在召唤着她去寻找那个谜一般的林秀秀。
这个愿望的重新苏醒,就像是她心中那闷着火的狮子被陈辞亭强行叫醒,就像是这被困了十几年的独角兽在拨云见日发出流光溢彩的光芒来。
从前她以为,喻少凡是给她开门的那个人,可是现在才发觉,陈辞亭才是那个手上捧着一盏煤油灯,踹开那扇大门给她照亮前路的人。那一幕就像他推开礼堂大门时候,门外阳光透过他的背后照进里面一片黑暗的时候。
所以如今,她依旧相信陈辞亭能够给她带来更多的希望,白成音把那截钥匙尾巴递到陈辞亭跟前,皱眉看着陈辞亭,语气严肃得像是审问黄灵灵到底偷了她几包薯片,
“这个是陈爷爷给我的,项链一分为二,我有一条,另一条不在我爸那儿却在你们家,陈辞亭,之前是不是你一直戴着它?”
陈辞亭闻言,下意识的挑了挑眉,把他的老爷杯给轻轻放在了桌子上,似乎饶有兴趣的看了眼白成音,接着很痛快的承认了这件事情,
“嗯。”
有时候剧情如果按照设想发展才是最大的不正常,比如现在,白成音想到了一百种陈辞亭花式抵赖的方法,却没想到他这么洒脱自若的点头承认了,接着该说什么她得想一想,因为如果不过脑子过滤一遍,她应该会问出‘你戴了这么多年取下来不会觉得舍不得吗?’这种蠢话出来。
“你出生就戴着了?”
“应该吧,记不住了。”陈辞亭喝了口茶。
白成音吸了口凉气,就是说这项链早在她出生之前就一分为二了,并且一半直接给了陈家,那她妈妈当时认不认识白老头呢?他们结婚没有?或者陈辞亭出生那会儿她俩还是陌生人?
她脑袋突然有点痛,暗自悔恨自己没有从白老头那儿多问一些关于他和她妈妈从认识到走入婚姻殿堂的过程和细节。
既然她妈是决定了这项链必定分成两半,一半给陈家,一半留给自己的孩子,那么林家和陈家现在一定有联系。这种联系或许是白老头不知道的,有可能他甚至不知道这项链会是两半,因为白老头在寒假的时候压根没往她脖子上扫一眼。
那这独角兽里到底藏了什么玄机?
三个不同家族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联系?
如果她的推论没错,那么陈素墨就很可能知道林秀秀的近况,所以她妈压根还活着,可是陈素墨每天跟个不知愁的老顽童似的和白老头两个人扯天说地天天吵架,看着像是忘年之交,为什么从不提起她爸这辈子最想搞清楚的一件事情?为什么要单独在私下接触她把东西拿给自己?
白成音眉头越发紧锁,伸手一把把尾巴重新插进那个孔里,周围的琉璃墙壁发出‘咔’的一声,极其轻微,却足够把白成音从无尽的沉思之中拉出来。
她不想再过多的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似乎再深入牵扯出的已经不仅仅是她找妈妈这个事情,而恍惚……恍惚就是陈素墨他们连着她外公那边在做些什么事,自己处在中间立场,很明显她妈妈是想把她拖开,从出生一开始就逃避,是厌恶还是一种变相保护?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陈素墨到底是不是在利用白老头?
“陈辞亭!”白成音抬眼,白色眼球周围绕得血红,看着陈辞亭的眼神似乎都带着些许杀气。
陈辞亭看她这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出声急促询问道,
“不舒服吗?”
白成音没回答,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
“我妈是不是还活着?”
陈辞亭眼中似乎有异样的光闪过,只不过一瞬,白成音只当自己看花了眼,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告诉自己一时眼花看错了,而在下一秒陈辞亭就点了点头,
“是。”
白成音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跳得感觉都有些刺痛,说不上来是兴奋还是什么,但应该不是开心一类的心情,她对她妈没有任何记忆,要说血脉相连能带来这么大反应她肯定不信。
她强制的安定下了自己狂跳的心,尽量平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