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敲侧击的聊了聊,才知道她那节课早下了半小时。
四.
7月9日
陌桑:你留我吗?
沈韵璇:什么意思?我怎么留你?
陌桑:让我留在学校。
沈韵璇:我说了也不管用啊。
陌桑:我说了管用。你要是留我,我就不走了。
陌桑:你想留我吗?
沈韵璇:你什么时候走啊?
......
陌桑正式去订单班的公司报到的日子是在7月20日,但是暑假的放假时间是7月13日就开始,而10日自己就能考完全部的期末考,就可以随时回家了。所以他纠结了好久,到了今天晚上的时候终于按耐不住性子,问了沈韵璇是否愿意留下他。
其实他本不因为沈韵璇而纠结,订单班刚刚开始报名的时候他有想到沈韵璇,但是他直接选择了不理会自己的情感,因为他知道自己于沈韵璇而言无关痛痒。他所纠结的就只剩下了没写完的,但他想或许可以利用休息时间去写,所以报了订单班。但越是濒临分别,他越是放不下对沈韵璇的执念。事实也果然如他所料,沈韵璇说东道西的不予以回答。
第二天他考完了试,因为懒得收拾行李,而且总觉得和这学校少了个告别,所以决定在转天中午回家;晚上陌桑和沈韵璇聊天,知道了她转天上午还有一门考试,所以陌桑约了她一起吃早饭作为最后的告别,她也痛快答应。陌桑送她到了系门口,本还纠结了一路想要最后拥抱一下,可最后还是只说了再见,又挥了挥手。
回到家,陌桑想这剩下的九天,将可能是自己这一生最后的长假。他想好好的堕落一把,好好的在家混吃等死。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每天躺在床上,中午才起床。起来以后也就是玩玩游戏,看看电影。但只过了两天他就坚持不住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看电影还好,但又没有什么好看的电影,有些电影又是需要会员才能观看,他不愿花这个钱。所以他开始看书,后来又开始继续写,起床的时间也不再那么晚。
尤其他的脑子更做不到混吃等死。白天还好,外面有阳光照着,可以出去晒晒太阳,蚊子也不会冒着酷暑出来咬人。吹着电扇,在露台的躺椅上一躺就是半天,脑子里面的一切念想都散在了阳光里,分外轻松。然后再看看书,或者写写书,这一个白日就过去了。
但一到了傍晚,太阳落到了房子的后面,蓝色变的发红发紫,白色变的昏暗发黄,蚊子也融入了空气中,陌桑的念想也就都落了回来,但也还算安分。
可等那落了的金黄变成了浅黄升回了空中,蓝色褪成了黑色现出了那闪着微光的,陌桑的念想就不安分了起来。
头两天的夜里还和白天一样,赖着电影、游戏来和自己的大脑抗衡。
第三天夜里,他实在是不想再去碰那手机,他和妈妈一起去骑了山地车;他刻意的骑上了去富贵家的路,从她家门口经过;他有些不甘,他觉得这不甘就是“对过往的介怀”,是最简单,最轻微的那种不甘。他也确实回到家就无所谓了,不再有不甘的感觉。再晚些时候又赶了一点,最后还是要靠电影和游戏才能渡过。
第四天晚上,他不愿再去骑车。在家和妈妈商量要买辆什么样的汽车,在电脑上逛了好久。再晚些时候,他还是在手机上找电影看,想看些刺激点的。突然他看到了关于鳄鱼的电影。想到自己直到现在还不知道“鳄鱼”是什么意思。他曾去百度查过——“鳄鱼是什么意思?”但是一无所获。他想该再去查一查,然后查到了一部动画短片,叫做。陌桑看了一遍,总觉得似有所悟,却又说不出是什么。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没有那个理解能力,因为他在看这影片的时候并不专心。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和林芳慕的过往——他们一起去图书馆,他们一起去小路闲逛,他们走了太多的路,那么的幸福。
他想写一首诗——
我说打扰了读书人,
让那风造就的树荫下
光样的蝴蝶在身上飞舞
......
他写不下去了,他发现写诗果然是做不了假的。从那天第一次约会以后,就一直有不好的事情在腐蚀陌桑对林芳慕的情感。不管是她对前男友的思恋,还是她的一些小毛病,还是陌桑对她是否有过欺骗的怀疑。尤其陌桑曾经欺骗她。这些都让他不能继续写下去,他不愿写一首悲情的诗。
他把那短片又看了一遍。他觉得自己似乎懂得了些;本来这样的东西就是千人千面的,自己看出了什么,只要是自己醒悟出来的,那就是这电影要讲的。
陌桑觉得,那男人是个虚伪的骗子,而且懦弱的要死,也没有什么骨气,可是却养着一株食人花,且娇生惯养。后来他穷了,食人花也愈发的衰弱。这就是一种讽刺,讽刺他就和那娇生惯养的花一样,没有一点本事。后来他又穿上了鳄鱼的玩偶衣,这也是一种讽刺,鳄鱼可不是他那样性格的生物。
那女人,出去卖身,可是似乎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