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的血丝,在不断地扩大。血丝慢慢汇聚成血滴,顺著我的手,滑进我的腋下。
"太好玩了,竟然真的把嘴掰开了。"耳边传来痴远比刚才兴奋的声音。
我已经松开手了,那人已经不可能吃我了,他对我已经没有威胁了。站起来,走向狂跟痴,"放我走!"声音冷静得飘忽。事实上,此时我的脑子也正处於飘忽状态。
"真的很好玩啊,狂,这人太好玩了。这个玩具,很有趣哦。"痴兴奋地摸上我的脸。
"啪"地一声,我一手挥掉他的手。流到腋下的血,因为血量的过小,到手肘处後就乾涸了。
而沾满些许血死和大量唾液的手,已经粘上痴的手了。
我现在这副景象若一般人见到了,非吓软了腿不可,但这两人不会。
"又不听话了。"痴丝毫不受任何影响,而站在他旁边的狂还是一脸笑意。
"放我走。"不管他们受不受影响,我一直机械地重复著这句。
"这里不是很适合你吗?"狂一句话,让我清醒过来。
"你们是疯子,以为别人都跟你们一样啊。"我飘忽的神智终於回到脑子里。
"这里是疯窝,是这个性奴集中营里疯子居住的地方。你能进来那是因为你是疯子啊。"狂依旧笑著。
"我不是!"我朝他大吼过去,"你们两个才是疯子!"
"讨厌你了!"痴又尖叫起来了,接著就是摔了我一巴掌,"疯子又怎样?又怎样啊!你说!你说!"他揪住我的脖子,使劲地甩著。
领口勒著脖子,我难受地甩开他。"疯子就是疯子。"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气,差点被他勒死了。
"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我要杀了你。"
痴这话一出,我赶紧後退,看来我还得把眼前在两人打倒,但我有胜算吗?我怀疑。
"痴,不是说了,这玩具还要再玩几天。"狂拉住暴走的痴。
"我讨厌他,我讨厌他,呜呜、、、、、"这个痴忽然哭起来。
而我这个更想哭的人,就愣在那里。看著狂还是一脸笑意,也未去安抚痴,任他挂在他身上哭著。
痴也只是哭了一会,就停下来了。狂这时才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他很好玩吗?"
痴吸吸鼻子,"嗯,他能把人的嘴巴掰开,那我不杀他了。"
这个痴,是疯还是傻。眼神痴狂,但偶尔的举止又跟个小孩一样。而旁边的狂,又是何许人物。因为在这性奴集中营里,根本没有朋友之说。但看他们的关系也不像那个先生跟魅的关系,那这个狂为什麽对痴这麽好?
我这边想著,那边痴已经安静下来了。
"那我可以走了吧。"狂说了不杀我,我想我应该可以离开这里了。
"谁说你可以走了。"狂笑著问我。
"你不是说不杀我了吗?"
"是说现在不杀你,要是哪天想杀你,再去找你多麻烦。"
对啊,他刚才说我这个玩具还要再玩几天。"我跟你们根本不会有利益冲突,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是没有利益冲突,但谁叫你是伶呢。"回答我的是痴。因为我是伶,所以我得死。这话什麽逻辑!
我苍白著脸望向他,"如果我不是伶呢。"
"那你也得死啊,因为你不叫伶,也会叫其他的名字。"痴神经质的声音听来只觉是恶魔的声音。
"你是恶魔。恶魔。恶魔啊!"
我大吼过去,他愣了一下,道,"我才不是恶魔,恶魔是其他人。"接著他的眼神里的痴狂更重了。
就在这时,从门外踢来一腿。站在门边的痴跟狂,赶紧让开。接著那个冲进来的人,抓起我的手,往门外跑去。
"育。"我欣喜地叫出来。
育来救我了!我得救了。
但,下一刻,痴已经来到我们後边了。育把我一推,我整个人滚出了房间。
望进里边,育正跟那两个人对峙著。这下我才看清楚育,他身上都是泥土、血迹。有洁癖的育竟狼狈至此,刚才的欣喜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