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内向,平凡。我习惯孤寂。
如此不同的我们,从未想过会有所交集,当他汗shi着衣裳叫住场外欲离去的我时,我只是愣了愣,然后无视他呼喊的离去,那颗我本唾手可及的球也也同我一般选择远去。
同一天,医生宣布我那仅有的慈爱母亲不治身亡时,我15岁。我怀抱的梦,和我所畅想的世界随着那句话一同破碎了。
没想到仅仅是和他初遇,代价竟如此高昂。
第二次见到他时,他似乎认出了我,意外的是他并没有询问那天我翩然离开的原因,而是执意说要跟我做朋友,告诉我他叫卓商。
他的这番话确实太出乎我的意料,本以为如他这般的大少爷,应当跋扈嚣张,被自己的这番认知逗笑了的我,猛然看见他那呆愣的模样,顿时收敛了笑意,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那人曾说过,我笑起来,平凡的眉眼拼凑成了只妖Jing。
在卓商的眼里闪过的一丝惊艳在当时确实令我恐惧。我想或许这样的人不值得交往,我这般想到,转身离去。却不知在多少年后,我这唯一的特长却成为了取悦他的筹码。
再见到他是在哪我已经忘了,只是至今仍旧能想起他那张狂却又青涩的眼,和他说的话。
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你笑起来很好看。”
同样想不起的是我当时的反应,或许我大声的笑了,又或许我放肆的哭了。
总之,我爱上他了。
他是光,我是影,他是日,我是月。我们如此不同,却又相互吸引着。
但我们只能止步于朋友。
他就像我在沼泽中找到的浮木,如果我紧抱不放,他会同我一般窒息于泥泞之中。
终于,我离开了这个地方,和我爱过的人,爱过我的人,都还没来得及道别。
只是,总有些遗憾的,我完整的来到这个城市,却残缺着离去,我决定,要对自己好一点。
没有人知道,我已经小有积蓄了,或许我可以过几天舒适的生活。
那段时间我频繁出入各大酒店、度假山庄,为了在这些从未来过的地方重新拼凑一颗完整的心。
“宝贝,在想什么那么开心。不如,让我们做些更开心的事吧。”
是了,这是我的金主,他告诉我他叫陆青上。
逢场作戏我再熟悉不过,唯独对他,我却笑不出来。
陆青上,买走我初夜的人,也是跟随我跨过一座又一座城市的人。
我微微垂首,努力酝酿表情,一个动人心魄的笑容便挂在了我的脸上,我知道,我那张平凡的脸想必此时也一定光彩夺目。
他看见我的笑容,眼底几乎立刻深沉了起来,颠鸾倒凤不过如此。
但几乎刚刚事毕,他便穿上衣服离开了前一刻还在温存的地方。
我自嘲的想,陆青上啊陆青上,你是爱上我了吗。
对于陆青上,陪笑不是笑,对我而言亦是如此,那是卖笑,只卖,不笑。
一有时间我又会想起卓商,他在我的记忆中太过美好,只适合我用来珍藏。
我不理会股间的粘稠。
“咔”门推开的声音。
看吧我就知道,陆青上对我根本就放心不下。
这场爱情的角逐就是这样,谁动了心,谁就输了。而不论先来后到则是因为我相信,除了卓商,我再也不会动心了。
卓商,卓商,我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卓商?灼伤。
或许是因为我如此堂皇的态度引起了陆青上的不满,他重重的按了把我酸软的尾椎。我难受得几乎沁出了眼泪,却又固执得不肯痛哼一声。
终于他却步了,轻柔的抱着我,如同呵护一个易碎的瓷器。
可他错了,我从来就不可能是什么瓷器,我是个男人。
陆青上最终还是走了,走之前他说“无论那个叫卓商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你最好都不要再想着他。”
我明白了,这是陆青上给我下的最终通牒,虽然他从来不说,可他不算清白的身份,却不可能不为我这个与他朝夕相处的,枕边人所知。卓商他永远,只能以记忆的形势封存在我心中了。
陆青上再不许我离开这个所谓的家半步了,可笑,即使他不那么做我也不会离开,我离开的原因从来就只为卓商。
陆青上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总是在激烈的性爱后就马上离开,再见面时,也总是一副疲倦的模样。
最近一次的欢爱更是尤为激烈,他一遍遍的叫着我的名字,我一声声的回应着他,那天,他破天荒的没有离开,而是抱着我陪我一同看着他本该唾弃的电视剧,甚至给我做了饭。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厨艺那么好。
新闻上说今晚会有罕见的流星雨,我不顾陆青上的反对爬上了屋顶,吃吃的笑了。等我笑够了,才发现陆青上也爬了上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可以理解,毕竟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