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我撑着头瞬间惊目,撤了手忙看向眼下试卷。
抬眼瞥过快到点的钟,左右翻弄倒的确已是答完,一来二去垫了底的演草纸,再度入了眼密密麻麻满写“去死”。
不禁皱眉不耐跳眼,我收了盯目掖好纸张环去四周,眼见无事后收回。
再次怔醒。
眼前是楼内少有人走的走廊。
“——”
不知道离下场开考还有多长时间,我惊又怒皱过眼眉后,拿起不知何时在手的手机按亮。
瞥见尚还充裕的时间显在录像播放界面的一角,我愣一下更怒纠眉,顿回了头扫过不远基本无人会去的厕所,扭回欲按播放键却又一滞双眼,跳瞥见兜中露出的耳机一头。
“”
再皱了眉不爽。我插上耳机戴好播放。
厕所隔间里。
手机摆放位置似乎偏下,偏暗光影中他像坐着扶额。
“今晚终于要去湖里”
“——我真的等得要疯掉了——”
黏出一声嗤讽喷笑,屏中他似扭头更插了发。
“就因为跟你立场对立,一旦感到危机,我的身心就越来越不受控制。”
“每天——,每天——”
屏中的唇张合,语声刮刺神经。
“你知道吗?我的名字,”
说着移瞳望来,
“——早就被夺走了。”
定定阴戾而视。
“——、不对,这种事、这种话”
屏中扭头笑着隐约一声抽吸。
“好像一来到外面,感官就更真切想着之前的事”
侧着颈抬头,骤然弱语,指间晃着笑又纠了眉泪闪的睁瞳。
“太让人——生恨了——”
骤瞬停顿,他收目转又盯回,配合咒念冷戾。
“我等着你。最后一晚。”
“——不想再继续了。”
而后一顿抿唇再收回眼,扶额终回了低声说着。最后一句掺带乞弱。
录像一停转黑。
“”
疯子。
默默想过一句,我摘下耳机收好迈步,回赶向考场。
心脏却有些后来的熟悉抽痛。
走到教室门口,正好撞上隔壁考场的南门白驹。
“啊,景安——。”
双双一愣,随后他暖笑着打来了招呼。
“一会儿放学一起走吗?顺便去你家玩——”
“啊——那个,今天不行,有点事。”
被常了声打断回绝,对方的暖笑立刻委屈垮掉。
“啊,这样啊。”
“”
沉了默仿佛一瞬看到垂下的犬耳,我微汗望着他越来越失落的委屈表情,轻跳了跳眼忽想起什么,再次开口。
“不过白驹。”
“下次一起玩儿的时候,可能就能告诉你,最近一直瞒着你的事了。”
“——”
对方闻语果然抬了头。
“哎是吗?”
“我会等的太好了——景安果然会告诉我!”
逐渐煦暖笑回,说着最后一句灿烂着熊抱扑上——
“喂、等——这儿人很多啊!”
数道视线瞬间定位,我略趄一下扶上他发声。
“有什么——~。反正我们在台上更过的都有,那个时候人才更多呢——”
愉悦的暖声响在脑后,我听着微汗无视掉八方视线,无奈向前虚望。
回家路上去了约好的夏迷辰小姐那里,一起再次确认了双方约定好的注意事项,交代给她家里的详细地址,递给了备用钥匙后,准备离开。
“好了,少年。这样万一有了事故,我和伊塞酱就可以赶去救你。”
“无限门扉的应急程序伊塞酱也早就编好了。一切就去交给你自己吧——。”
夏迷辰小姐站在门口,最后冲我一笑。
回到家里。
睡眠时间。
定好保险的闹钟,关了灯按着夏小姐教的逐步催眠自己,放松疲倦到极致的时候,酣然入睡。
独自顺利瞬移到湖边,我最后望这巨大的湖面一眼,抬脚逐渐步入水中。
最后的气泡升腾而起,水线之间我瞥一下蔚蓝分径的怪诞昏森,闭眼沉入了绝对安宁的通透水蓝。
无所谓呼吸。
如母亲般至柔的水,涵满记忆让人无限安心。
遥远的记忆渐回——
似有树影光驳——。
我似乎应谁的呼唤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