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门
“——!”
早晨的光照中,我从床铺猛地坐起了身,刚才脑中幻响般的萦绕闹铃声,终于随之停下。
我迅速喘复着沉默压下眼,汗着默望向枕边的安静闹钟。
——周末的早晨
没有闹铃。
想着不禁皱眉闭了眼。
再展眉睁开,浑晃中仿佛还残有梦中紧环的温暖感触。
“所以,”
撑着额又顿过一顿,我终于向脑中绝对醒着在听的家伙们开口发问。
“昨晚那是什么?”
“绝对——不是梦吧。单纯普通的梦。”
「诶——景安——在那之前、奥lun似乎很想像昨天那样到外面去?」
露可妮娅打起哈哈似要拐开话题。
“奥lun?”
而后自然不悦,我闭了眼垂头撑额,压着一向易躁的低血压性子低应。
“驳回——。”
「——哎?」
对方不禁一愣。
然后——
右手突然失控挪向床头,我连忙惊愣按住斗争起来,看着手臂在酸痛冒汗之后最终还是艰难到达了终点,顿时略有崩溃泄气,点按后瞬泄蓝光出现人影。
“——什么啊!你从昨天开始就脑子不正常吧!?”
我一把稳推开对方现形后朝这边不明探靠过来的头,怒烦吼了回去。
“说了驳回——!你的心情,肯定也只是因为你的职能昨天碰巧在现实中强化,而泛滥了而已!”
“所以,”
早餐时间,我靠着餐桌站着,手拿课本看着同样围在桌前温书默等的两人,微皱了眉仍然不悦。
“你们究竟打算什么时候说?”
“呀——所以——景安、我们暂时还没有达成内部的一致。”
其中之一的大小姐,捏举着甜点小勺抬了头撇眉笑说。
“很快——,很快就会知道了——毕竟我们这边没有你也不剩多少时间嗯、那个你的事情,其实景安你大概也明白是怎么个情况吧?”
“也就是具体的但实际上那个我们也啊、不说这个,奥lun现在看起来面无表情,但心里可能其实在哭哦?”
一直在厨房里独自忙活的人终于随之从后走来,端着两个盘子如句意一样,绷脸面无表情呆踏。
“”
我皱眉怔了怔眼回头瞥看,望着环着满身淡淡喷香系着围裙的人,默默丧绷着脸将两盘食物“卡当”上桌,摆在正中后又默默起身脱了围裙挂上椅背,停在身边似无意离开。
“是我们、还是我,”
“昨天晚上说得不够清楚吗?”]
然后便扶着桌子与我身后椅背,俯了身慢慢低问而来。
我滴汗默看着再低头沉吸口气,瞬间失了耐性完全爆炸——
“——所以说!你的心情肯定是因为,自己的职能昨天碰巧在现实中强化,而泛滥了而已!”
“只是因为突然能到外面了,对现实感不适应——等你习惯,就会消失干净。”
怒再语气骤降,我说着侧扭了身逼去他低俯胸膛,一句一戳。
“太快、太草率,太随意了。”
“那种只会被人当成是误会而已。”
短暂静默里,一旁一直乖巧安静的森,突然糯声念出了什么惊人真谛。
“啊景安、奥lun,这个还有吗?”
然后在我们二人随之扭去的注视下,不甚在意般抓了抓手中小勺,望着空掉的甜点盒子,抬眼开口望来。
“那就是全部。虽说本来就是买给你俩吃的”
“还是要收敛一点。虽说突然成了四张嘴,但我的生活费还是一人份的。”
我望着随之应上,奥lun仍撑站身边独自顿了一顿,望着探去身也是开口。
“但是,我和景安——”
“——就算是在内部时感觉相互连通的我们,对家人,”
“——对待家人,”
眼前森和露可妮娅同时开口,双双怔住对盯一下再换回认真神色,一起伸了指头冲这边认真齐念。
“就算是对待家人,或者是和家人一样熟悉的谁,也不能把感情这种东西,就当做是理所当然——。”
下午临近傍晚,还是和上次差不多的时间,托三角铁的福早早结了作业又复习过书实在没事可干,于是便干脆决定尽早去诊所交差。
十多分钟不算远的步行距离,揣着“无限门扉”在前面裤兜,我现在又一次站到了那个脑子有病(划掉)难以捉摸的女医师面前。
“哟,还真来了。少年。”
“十分感谢,顺带一问,你的名字是叫苏景安?”
“啊。上次你填的登记表上有写哦。”
十分地稳重又大方,对方咧勾美唇笑说着,随之从桌上捻拿起了当天的表格。
“啊。是的,夏迷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