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善水者溺于水,善战者殁于杀。
想到这个其实很没理由,体育场最前排摆了长桌,文艺班的形体老师和篮球队教练散散坐着,篮球场上空着,女生挨个或结伴上去表演。
短裙底下的白腿一截一截,忽高忽低,别人的眼睛都很忙,哪里还有脑子,所以说想到这个是很没理由的。
但徐祁舟的眼睛是最不合时宜的。
他将目光投向自己前面那颗毛绒后脑勺的底下,曲折棉薄衣领里的脖颈,很细的碎发,很细的汗粒。
徐祁舟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将溺将殁的善旗者,笔在他手上转了一圈,纸上是空白的,脑子里是黑色的茧。
观众席是一大片蓝色,中间坐着篮球队员和被他们叫来的符旗。
符旗和徐祁舟坐在一条线上,他低一点,徐祁舟高一点,这条线的最前端坐着一个正用牙签戳香瓜片的老师。
符旗无意看了一眼便转了眼睛,又不知道往哪里看。
长桌上有塑料盒装着的切片水果,除了青色的香瓜片也有别的,他看别的牙签上的一颗小番茄,一瓣橙rou。
他往后仰了一下,结果脖子那里蹭到了一叠纸的边缘。因为知道后面坐的是徐祁舟,所以他没有回头,只是垂下头,像要摆去落在头发上的夕阳光,小心地侧了两下。
又是这种小动作,徐祁舟用手撑着下巴,往前倾了一点。看那随着垂下去的脖子而凹出一道的恤底下,徐祁舟带着黑色细框的平光镜,想要再看一次恤底下的肩胛骨时,旁边的人又开始问他关于体育特长生保送录取的事。
是别班特地过来找他问这件事的,整个篮球场上可能只有他们这一圈三个人没有心思看满场飞的裙裾。
“特长生的名额我没占,我是保送,所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可以问你们班主任。”徐祁舟摘了平光镜,他的头发剪短了很多,寸寸的贴着头皮,也是为了这个才配的眼镜。
因为符旗说他剃了头发看着很像坏学生,那个时候他正开着摩托载辅导班下课的符旗,转了个弯就去眼镜店配了一副,接着又转了个弯绕去宾馆。
这周符芝照常回了县城,他带着平光镜,像个斯文年少的代班家长,干着劫色拐人的坏事。
他和别人说着话,转着笔,转掉了的时候滚到前面,掉在符旗脚边。
在有女生弯下腰帮他找的时候,他伸手碰了碰刚刚用本子故意划蹭到的那截脖子。
“旗子,帮我捡一下。”
什么都是故意的,他只想那颗黑色的茧围着他们结,一圈又一圈,每根丝都散发着夏天瓜果的味道,宾馆床单微微的漂白粉味道,从宾馆直接开到学校的摩托尾气味。
他在高出一截的观众座位上,看着前面的旗子将笔递给他,旗子的衣服越穿越大,人却还不能完全撑起来,肥大的衣服在他回身的时候被抻出一点样子,转身坐好时又堆折出褶,遮着他前胸和肚子。
篮球场里给女生们伴奏的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徐祁舟碰过了软软的手指,软软的手指将音乐按了暂停键,茧子里是被放慢的画面,夜车轮声碾着夜里的空气,沙沙的。
宾馆的床很软,旗子比床还软,顶两下就要攀着他战战地哭喘,在底下说压得闷,在上面说肚子顶得涨。
最后只有将他翻过去跪着,四脚着地地撑着,被像个小rou壶一样用着。
白白的屁股瓣一直晃,大腿里面一摸一手黏的,自己伏在他后背上,揪着他细细的头发,一下一下前后顶插。
硬的时候很硬,怎么都弄不软,shi的喷在gui头上,还在里面挺着戳,那个小小的紧rou圈嘭嘭的水滋滋,想要它被自己撑坏了,想和第一次一样让旗子出点血。
他一直干,像凶悍的机械。平光镜放在床头,他不近视,他仔仔细细的掰开旗子的小屁股往下看,滴滴的白浊被bi水稀释了往下淌,他是红了眼的少匪,寸短发上冒着热气,又在热气里埋下头在旗子的肩胛骨上亲吻。
有哭声被闷在枕头里,床吱呀吱呀的,床单被揉蹭着,悉悉索索,很多隐秘的声音,一直持续到他终于射Jing。
徐祁舟吸了一口气。
他那个时候也是在吸气,因为太爽了。他半软不硬的东西沉甸甸地被充满Jingye的小rou窝兜着,在里面热乎的塞着。他揪住了旗子的头发,揪痛了他,露出一只红红的眼睛,和半张哭咧的唇。
喜欢的那颗心肯定是温柔的,自古都是这样,但是将这颗心交付出去的方式各不一样,徐祁舟的那颗是被温柔粉饰的毒苹果,攥在他自己手里,伸出去,诱到人,喂给他,给人吃甜味的痛。
他将自己的阳具抽出来,看旗子两腿间糟糕的小rou凹,越来越夸张的畸形,被他射过很多次,红得可怜,鼓鼓的肿着。他伸手往里抠了一下,那撑着的腿侧rou便绷着抖,上面旧的青紫还没退掉,又被咬上了新的。
“你都不用考大学,就能直接去,真好。”
旁边找他问事情的人在没什么可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