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澜跟着内侍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路上,周遭是似曾相识的殿宇。到底是物是人非。
“王爷,到了。”内侍恭敬地在前面引路。齐鸣宫是他母妃生前的宫殿。走进后,一切如同他离开前的样子。妗云也在里面等待了。
“殿下一路辛苦了!”妗云行了礼,给萧清澜倒了杯茶:“是五殿下吩咐我在这里等您的。”
“这里,一直有人打理?”
“是陛下专门派人打理的,每日都有人来清扫。五殿下还让他们都不许动宫里的东西,还”
“妗云。”萧清澜冷冷地扫了眼颇有些呱噪的女孩。
“是!”妗云立马安安静静地把嘴闭上。
“哥哥现在是陛下了,你怎么可以一直称呼五殿下?”
“是奴婢疏忽,请殿下恕罪!”妗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下去领罚。”
“谢殿下!”妗云利落地起身退了出去。
萧清澜踱步到院中,记忆里的小树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枝叶繁茂。他轻抚树干。
这时一个暗卫突然凭空出现在萧清澜身后:“主上。沧国有信。”
萧清澜接过信看了眼,信上只写了四个字:“万事俱备。”
“烧了。”
“是!”暗卫拿了信又消失地无影了。
翌日一大早萧清澜又去拜见了萧清沂,萧清沂今日未曾早朝,萧清澜来时他才在梳洗。
“哥哥最近是太累了吗?”萧清澜笑得一脸纯良,接过宫女的梳子亲自替萧清沂束冠,却眼尖地发现萧清沂颈后的青紫痕迹。
他眸色一沉,闪过一丝厉色,很快又消失不见,替萧清沂将那块痕迹遮盖了起来。
“小澜用过早膳了吗?”
“未曾。”
“那我们一边用早膳一边谈事吧。”萧清沂拉过萧清澜的腕子,熟稔地带他入座。
“今天来找我是怎么了吗?”
“哥哥再过半月就是母妃死祭了。”萧清澜垂着头,神色有些哀伤,“我这么多年都没在宫里祭奠过母妃,真是太不孝了。”
“小澜别伤心了。”萧清沂摸了摸萧清澜的发顶,“今年就由你来主持祭奠。”
“谢谢哥哥。哥哥,今年我可否为母亲在太庙讨处位置?”
“自然可以。”自古只有皇后正宫才可入太庙,可是只要是萧清澜提及的萧清沂都不忍心驳了他。
“臣弟谢陛下!”
日子过得快,一转眼便到了齐妃祭日。入主太庙是需要皇帝亲自主持的。
当日,萧清沂同萧清澜一同前往太庙。
太庙离宫里有半天的路程,等到一切仪式结束后天色已经有些黑沉。
萧清沂刚坐上马车,便有一队人马走来。
萧晟跳下马,检查了一下萧清沂是否有恙。
“皇叔怎么来了?”萧清沂看见萧晟眉目间的担忧,“发生了何事?”
“今日陛下离城后,有守卫报告近日城中涌入了许多他国流民,不太对劲。所以特来接陛下回宫。”萧晟只说了表面,其实,那些流民不止有规划地流入城中,还在城外道边、太庙山脚聚堆。
刚刚萧晟一路走来便察觉不太对劲。
“陛下待会要一直呆在车内,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萧晟嘱咐道,便让萧清沂坐入车内。
萧清澜看着一切,笑着道:“哥哥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萧清沂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担忧。
萧晟带领着人马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天色就暗了。众人打着火把小心翼翼地走着。
意外就突然发生了,一个士兵不小心将会把丢入路旁,一整巨响混杂着火花就冒了起来。
“来人!有危险!”
“保护皇上!”
“保护皇上!”
顿时兵荒马乱,大批蒙面人从草丛里跳了出来,拿着火药朝萧晟身旁的士兵丢去。
马匹都慌乱地四处乱窜,众多士兵从马上跌落。
萧晟吼道:“不要慌!保护皇上!”
然后拿起长剑将不断欺身上前的人一个个杀死。一直到萧清沂坐地马车旁,谁知车帘一掀,便是一道白粉铺面而来,紧接着一道凌冽的剑气扑面而来。
“该死!”萧晟被撒中了眼睛,视线被夺,又被伤了右手,捂着手臂节节败退。
来人招式狠厉,招招取他性命。
“你在外这么多年就学会这种不入流的雕虫小技吗?”萧晟冷声说道。
“不及皇叔。”萧清澜握着剑,手下不留情。
“彼此彼此。”萧晟一挡又接了一招。“但是你又何必伙同外敌,是常将军的兵马还不够你造反吗?”
“哈哈,皇叔不是早将常将军的兵马收为己用了吗?”萧清澜冷笑着,“皇叔你老了,现在该由我接位了。”
“你有把握赢得了我?”
两人几十来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