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养。罗星弈不能出去看热闹,无事可干,又不想听欧阳瑛搞传销,每天做完复健训练项目之后,就以sao扰瞿临为乐。
瞿临正经工作的时候,他是不会去打扰的,还会轻手轻脚地端茶递水,但看文件资料的时候就不好说了,作妖手段五花八门。瞿临倒也纵容罗星弈,只要人在眼皮子底下晃荡,做什么都行,哪怕是趴在他身后给他头顶扎个小揪揪都毫无怨言。
至于空闲时候,那就更肆无忌惮了。瞿临看书他也跟着看书,不过罗星弈是看五分钟书,看十分钟瞿临,直看得瞿临把一本厚厚的书盖在他脸上,说:“别看了。”又把书拿开,换成一个轻柔的吻。
像这种Cao作,十有八.九是要出事的。
便在整个小基地即将陷入恋爱的酸臭泥淖之时,徐焱作为一代老式家长,看不下去别人家的孩子如此优秀努力,自家孩子天天游手好闲,把人拖走进行再教育了。
先从欠缺已久的信息意识矫正起。
之前想着,罗星弈刚经历一场大战,就让他好好静养休息一段时间,徐焱便没刻意提起桃源现在的情况。现在看来,罗星弈压根儿就是个静养不住的性子,干脆把人提到面前来训话,“这些天轻松好玩吧?有关注过外面的状况吗?”
“一直关注着。不过您又不让我出去,那我还不是只有在这里面玩。”罗星弈回道。
“让你出去?你当外面好玩儿啊?”徐焱点着烟看他,“你觉得现在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吗?”
罗星弈一耸肩,“没有。”他最多能凑个热闹。
徐焱撇嘴:“那不就结了?”他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凳子,示意罗星弈坐下,“这几天呢,咱们都还算有点时间闲聊,正好趁此机会,给你小子补补课。不然我看你今天走出这个桃源,明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你先把桃源目前的局势,分析给我听听。”
罗星弈想了想,根据这些天欧阳瑛和望舒带来的消息来看,桃源眼下这局势,还真是不好分析,岌岌可危。便先从最好入手的一条明线切入分析……
之前有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鬼魂复仇传言事件,看似荒诞鬼扯,又被纪舒窈等人暴力镇压,刑都当众处过了,血比烧热的铁还红,感觉应该就此消停了。实则不然。
甚至还变本加厉,愈演愈烈,将火线导向了最糟糕的那一头——暴乱。
因为伴随着传言流遍千万家的,是瘟疫,和圣树的枯萎。
一开始,在溪城爆发的瘟疫只是发热症状,虽然爆发面积大,但都可以用流感做托词遮掩一二。
没想到就是在处刑日之后,症状忽然变了。传染率极高的瘟疫不再只是发烧酸痛,而是皮肤被毒素感染,会肿胀脱落。
而虹城——桃源另一座城市,也交相辉映地出现了这种会让人掉皮的瘟疫,陷落了。
这其中到底有多少人在推波助澜,看客们不得而知。唯一看到的是,不出三天,整个桃源还没有感染瘟疫的地方,就只有桃源的主城,圣城。
无数从虹城溪城逃难而来的民众聚集赶到圣城门前,想要进去避难。可圣城里的人哪里又敢放瘟疫入城,不仅不救,反而把城门关得更紧。
城内人心惶惶,风声鹤唳;城外群情激奋,恨不得啖关门之人骨rou。
圣城的医药科研所每天都在发公告说:已经在加紧研制药物了,定能克服疫病!可这场与瘟疫赛跑的比赛中,是瘟疫先到了。
它进入了圣城之内。
同时,溪城城主高举了“伐无道”的大旗,在溪城组织了自己的军队,向圣城宣战。
他自拥为王,带着军队又带着瘟疫的解药,一路宣讲这些年来被隐藏的暴行真相,所过之处尽是归顺之音,或成最大赢家。
被一个人、两个人、一个小团体反对,纪舒窈和戴立明都可以直接抹杀,但如果被自己所统治的至少五分之四的人民反对推翻,那可真是走投无路,除了躲避别无他选。
时至今日,纪舒窈一家已经在瘟疫和暴乱中仓皇出逃,往圣城后的机关阵地去了。
很显然,这是一场预谋已久并且完成效率非常之高的哗变。不管这是溪城城主顺风搭船大丰收了,还是这根本就是他一场自导自演的大戏,总之,明面上大家都知道这场斗争该是谁在开始笑了。
但溪城城主才刚咧开一个嘴角,纪舒窈打出了最后一张王牌,派一名身手诡异的心腹暗杀了他,反将一军。
不料溪城城主根本就是个被推到前面来的靶子。他死之后,其实对局势并没有任何影响,隐藏幕后的真正玩家,还没有露面。
然而纪舒窈这边,已经和溪城城主斗得弹尽粮绝了。
“借刀杀人都不会,”徐焱嗤之以鼻,把桌上的棋放在了最后将军的位置上,“星弈,你记好了,永远不要在还不清楚自己被谁算计了的时候贸然用光底牌,一是要有耐心,二是要千万稳住。赢也是,输也是。”
罗星弈从没想过这盘大棋居然一直是徐焱在下,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