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时一过,皇帝翻了嫔妃牌子,西南一角宫墙便安静下来了。
远宁提着灯笼,刚从新进秀女居住的宫殿送赏回来,手上挂着膳食盒,低眉敛眼走过。时不时有无品的小宫女太监停下来,却因不知这位大宫女的姓名,而齐齐卡住了嗓音。
远宁视而不见,在亥时过半前闲闲赶回钟粹宫,把膳食盒交给迎上来的小宫女。刚走上正殿前台阶,便见远黛轻手轻脚的掩上房门,手上端着茶壶转身正要离开,突然见到一个人面无表情的立在前方直直盯着她,顿时吓了一跳,手上没了劲,茶壶歪斜,眼看便要洒落,远宁疾行几步,一双略显粗糙手稳住了底盘。
远黛惊魂未定的抬头,见远宁近在咫尺,比她略略高出一截,Yin影笼罩下,远黛支支吾吾道了声多谢。
不怪小宫女太监不认识这位,便是自己宫里,贴身的另外三位大宫女,也没有一人同她太熟悉。淑妃娘娘打娘家带来的这个陪嫁丫鬟,平日里便像个哑巴,总是微低着头立在身后,做事干净利落,从不多说。面容性情又兼寡淡,如日中天的淑妃娘娘身边,她一个大宫女竟是默默无闻。
远黛与她少有亲近,又是新提上来的大管事,这时竟然发了愣,仰头看着远宁半天,捕捉到她眼中的询问意味才清醒过来,指了指房内,压低声音道:“沐浴了,这会儿远含和远苫正在涂油,今儿指了她俩上夜。”
远宁点点头,退后两步,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房门,对她道:“小心些。”
声音微低而温润,虽然同为大宫女,远黛心中却颇有些受宠若惊,对她这与平日不太相同的态度好奇起来,一双清凌的杏眼眨了眨,荡开微笑,弯下双膝福了福:“多谢了,远宁姐姐。”便端着茶壶往小厨房去了。
远宁立在门口片刻,远含便端着更换的帕子推开房门走了出来,远宁走了上去,轻柔却不容抗拒的接过,远含抿嘴笑了笑,松开手让她去:“有劳有劳。”
远含在淑妃身边呆的时间不亚于远苫,是一进宫就陪着淑妃到了如今的地位的人,远宁曾抱病三年多,回老家差点病重死了,如不是淑妃念她从小陪伴,远宁也不可能再重回这宫内,远含知道她有心弥补,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便也放了让她去做。
只不知淑妃娘娘最近怎么了,自从上次波澜以后,便像是对自己这个陪嫁丫鬟有了芥蒂,已有月余未曾正眼看她,平日里也只让她梳洗打扮更衣后就赶人出去,远含叹了口气,按了按她手,便径自回房了。
远宁把帕子换洗拧干,又搭在盆边,抬着盆走了回去。
推开门,清新凝神的香气扑面而来,那是冬日的狐尾百合,整个西南宫墙,也不过三处才有,便是这宫墙内看似稳固的三角,顶起来整个后宫的天,牵一发,而动全身。
远宁悄无声息的走过冰凉奢华的宫殿,侧厅重重大红纱幔低垂,她低着头,一层一层穿过,逐渐听见细碎的声音,最后一层双面刺绣流苏对帘上浮着祥瑞的流云,她腾出一只手轻轻掀开,帘幕内暖而缱绻,淑妃半身赤裸,另一半盖着丝绸寝衣,俯趴在特制的柔软横榻上,一旁木架摆了一层又一层Jing致的油膏,远苫正弯着腰,白皙的双手在背部游走,将一身象牙白的肌肤附上暧昧的Yin影,时轻时重的按摩。淑妃闭着眼,蝴蝶似的羽睫在脸上投下Yin影,显然正沉浸其中。
远苫朝她无声点点头,手上动作却不停,远宁把手上的盆放下,指了指自己,示意她来。
远宁手上有真功夫,比起她们这些半道学的,揉捏起来要舒服些。远苫便停了,走到一边架子上,把余下要用的香油脂膏调在一起。
远宁在热水里温手,擦干,用手舀了玫瑰Jing油在手上,按住肩背,用上巧力一路从后颈轻柔的按摩揉捏下来,淑妃在半梦半醒间呢喃了一声:“嗯继续”
远苫见淑妃舒服,朝远宁笑了笑,蹲下去继续调制。
远宁的手在那漂亮的腰窝顿了顿,顺着腰线一点一点的往上滑,游走间,眼神淡淡的盯着手下这具丰腴极美的躯体,顺着蝴蝶骨打转揉捏,又滑了下去,两手食指中指迅速的夹住了觊觎良久,却半露半隐的一点红樱,淑妃娇躯一震,猛地睁开眼,咬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呻yin。
远宁慢条斯理的夹玩揉弄,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带上一丝戏谑,淑妃与她对视,白玉般的耳垂迅速红透,继而惨白——远苫背对着她二人,对这一切不得而知。
远宁笑了笑,腾出一只手伸进那浅粉色寝衣下,揉弄那高耸的tun丘,将隐藏在山丘下的隐秘之地不时暴露出来。
淑妃眼尾发红,却又一声也不敢出,远宁恶劣的一笑,俯下身去,贝齿隔着寝衣咬了口她那弹性十足的翘tun,淑妃一颤,涂着丹寇的葱葱小手捂住了嘴。
远苫听到声音转过来,看见一个满目通红的淑妃:“娘娘?”
远宁另一侧掩在玉兔下的手捏了捏,淑妃挥手:“下去吧,留她伺候。”
远苫从善如流:“是。”
待她轻微的脚步声消失在偏殿,远宁松开手,眼神淡淡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