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了,昨天收拾好就对了。”
“虚惊一场。”
唐谨说,“下回注意点儿就行。”
“真没事儿?”邢昊宇不放心,总觉得心里不安宁。
“别老瞎琢磨了,事儿都是琢磨出来的。”
唐谨当然明白邢昊宇在不安什么,无非是怕自己因此抛弃他,哪怕不是出于本意,也是邢昊宇难以接受的。
唐谨一边吃饭,一边闲扯着安慰了他一会儿。
然而接下来两天,邢昊宇仍旧对此嘀嘀咕咕,以致每次跟唐谨联系都要问一句:“真没事儿吧?”唐谨简直后悔跟他说了,本来只是个小插曲,让他一嘀咕,唐谨自己都不确定了。
有次被问得实在受不了了,唐谨故作严肃地吓唬他:“培训结束你们不是有考核么?你要是得不了第一,你给我等着!好好学习去!”
第16章 锁摘了你把脑子也摘了?
唐谨连哄带吓唬的只让邢昊宇消停了两天半就不管用了,他又开始胡思乱想。
兴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天夜里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培训完欢天喜地赶回家,满心转悠的都是可算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主人了,谁知钥匙一掏,房门打不开。
他一点儿也没反应过来,缺心眼儿地试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大门从里面开了。
一抬头,门里站着主人的妈,满面鄙夷地把他的行李一股脑扔了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叫他立刻消失滚蛋,再纠缠唐谨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邢昊宇傻呆呆地扭头去看主人,以为能从主人那儿听到一句权宜之词,或者看到一个暗示的眼色,结果通通没有,唐谨始终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看他像看个陌生人。
梦的后半段邢昊宇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哭醒了。
他住的房间是两人一屋,梦醒时天刚蒙蒙亮。
他压抑地呜呜两声,翻了个身,把脸扎进枕头里,也不知怎么就那么难受,明明醒过来了,明白是做梦,就是平静不下来。
早上上课时,好几个人问他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眼睛有点肿。
邢昊宇心里委屈,格外想跟“罪魁祸首”发发贱求安慰,可思来想去也没好意思,怕说了唐谨笑话他。
即使不笑话,八成也要数落两句:“你是去干吗的?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儿正事儿!”他不想找骂,苦苦憋了一天,晚上实在忍不住了,躲进“掌下求生”里哀嚎起来。
邢昊宇:【啊啊啊!!!】这次是方墨先看见的,同样回了一串语气词和标点:【诶诶诶???】邢昊宇:【我怀疑都是你俩不盼我好给我招来的!】方墨:【啥?!】孟裕这时来了,用脚指头都能猜到邢昊宇唱的是哪一出儿:【唐爷又怎么你了?】方墨一看,也随着八卦了句:【难道他真又收一个?】邢昊宇:【我觉得我们可能要露馅儿。
】孟裕:【露什么馅儿?你又不是灌汤包。
】方墨:【真不怪你主子说你表达能力有问题,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了?】邢昊宇:【怎么都欺负我!】孟裕:【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实验报告还没写完呢!】方墨:【你赶紧的,我电影正看一半呢!】邢昊宇愤愤地回了句:【俩没人性的!】一面又嫌打字慢,吭哧吭哧地发了串语音,把几天前唐谨跟他讲过的遭遇给对面等得不耐烦的两人学了遍舌。
当然,语气依旧带着强烈的主观色彩,仿佛那个家他已经回不去了。
方墨:【靠,真够巧的,不过唐爷都说虚惊一场了,你还嘀咕什么?】邢昊宇:【我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孟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要有事儿你这么干琢磨管个屁用。
】邢昊宇也不知道自己是未雨绸缪还是杞人忧天,发了个垂头丧气的幽怨表情:【本来想找点儿安慰来着。
】方墨哈哈一笑:【孟裕一直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他什么时候把事儿当过事儿?】邢昊宇不留情面地反驳道:【他主子的事儿可都是事儿!】方墨:【废话,谁主子的事儿不是事儿,你这不也扯半天你主子的事儿。
】邢昊宇叹气:【就知道跟你们俩说了也没用。
】孟裕:【多新鲜呐,我们俩也不是唐爷他妈,谁知道她怎么想。
】邢昊宇无话可接,也不打算再絮叨什么,他反正痛快完嘴了,心里舒坦多了,转头想起来问方墨究竟吃了回头草没有。
方墨:【还在考虑。
】邢昊宇:【他又找你没?】方墨:【找了几次。
】邢昊宇:【你见了?】方墨:【嗯。
】邢昊宇:【还以为你多有骨气,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偷腥的要不得。
】方墨:【什么呀,我又没同意,就说过两回话。
】邢昊宇:【两回还少?这才几天。
】孟裕:【事不过三,下次见面该跪着了。
打个赌?】方墨:【他来宿舍堵我,我有什么办法。
】孟裕:【他怎么这么好意思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