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个回答……我们有选择么?我有选择么?”
“原来如此……这点也没变过。那么现在,我们又是在和哪个国家作战?”
他尴尬的笑了笑。
“任何时候不都想要个背锅的么……你活着的时候就该知道了。”
“我看得出来……所以你才是我最先照顾的。”
“哪有什么国家,人类让怪物逼得制海权彻底丢了。欧洲我们前几天去救援的时候倒是差点内战起来,真是什么都没变过。外敌当前还顾着内乱……当年对岸那个光头你还有印象吧?”
“你要是真这么想,那战争还得打起来。这年头是个高中生物理知识都能把牛顿按着打,然后你知道昭和结束都多少年了么?”
“我很抱歉。”
“哈,后辈你命不该绝啊。帮我再看看这个国家,等你再见到我的时候,记得好好说说这场战争的故事。”
“那个人……呵。”
“我就想看看他怎么动手。派几波不入流的怪物袭击总也太无聊了。”
光头的笑容消失了。
“酒精肝肝硬化脑溢血,你觉得咱们能得哪种?”水无痕道,“还有,先别管我,管管那颗脑袋和那个小姑娘。”
“虽然不知道,但看你的说法已经是几十年了。看起来是另一场战争。我不太理解的那种。”
“什么意思?”
“难得军中有你这等透彻之人。若是当初多出几个,也不会落得身死国灭。”
“抽烟么老前辈?——操,我缺心眼了……忘了自己已经是个死人。”
光头又笑了。
“我杀过比这还疯的东西。”
“哈。”天海背过了身子,“也对,换了我这脾气……八成就活不过二二六。”
光头笑了,他摇了摇头。
“是我打的,行了吧?”水无痕道,“最后一条可是跟我没关系。”
天海转过身面对着光头,下意识的摸向裤兜,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你……等等,这是牺牲你的力量,我说了你不用治我,到时候我自己就好了……”
“我做了我该做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海笑了。
水无痕趴在床上,任由莱夫斯给他一圈一圈缠着绷带。
左手,双脚,都在慢慢消失。
“那你做了你那一代该做的么?”
他还是在喝着酒。
“不妨,我也是花了一点时间才习惯。”光头道,“看你的军衔,你是上将吧?”
“道歉有用还要宪兵干嘛?要道歉去跟被李梅烧死的人说,去跟广岛长崎说,去跟中国和东南亚……道歉,你道得起吗?你们倒是开心了,说打就打,东北到珍珠港天天赌国运,知道弄死了多少人要老子替你擦屁股吗?!”
“所以你为什么对我如此愤怒?”
“所以说,我们还是失败了。”光头沉吟道,“我不意外……真的不意外。”
“上将怎么了,该被撸的时候还是得挨撸。”天海道,“您老不也得整天防着别人阴你么。”
“山本,我日你先人!”
“我就知道……唉?这怎么回事?!”
“来不
“这个可能我倒是想到了……只不过还是有点疑点。”
“看起来他要来了,要动手了。”
“喝这么多真的好吗?”
他终于说出了他最想说的那句话。
“什么意思……难道老子要还阳不成……”天海定了定神,“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再给你一次机会,还会不会发动战争?!”
天海抬起手想撩撩头发,结果发现右手已经不见了。
“你真的看不出来么?不论是死在你手里的黑神,还是背后隐藏不出的白神……他们太相似了。”
“看着历史书我都快娘希匹了……说真的,逃亡到陝北的那个家伙才是真英雄,战争结束之后一大票日本年轻人都把他当成偶像来着,虽然这样他们也没干什么人事……哈哈哈。”
“你失败了,你死的倒是痛快,老子全家死的不明不白的。”天海道。
跟老同学打打篮球抬抬杠……结果呢?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天海叹了口气,“还不是什么战死沙场……比你们那时代让李梅大爷火烤了的那帮子还冤。哦对,李梅那家伙你八成不认识吧。”
“我想他是疯了。”
“你们这群臭小子啊……从那时候到现在,一直是这个样。”光头道,“如果你在我那个位置上……”
“哈哈哈。一代人就去做一代人的事吧。”
“所以我才要这么做。”
“事情总是要一步一步来的。”莱夫斯的手指滑过了水无痕肩头,“双手骨折,肋骨断了七八根,肝髒和脾髒都破裂了,还有某种东西在不断改造她的身体……你还是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