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来你又能怎么办?还能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么?还是说你觉
得能阻止这种研究?」
「研究?研究这个的很少么?这就是他们这么摧残铃谷的理由?」
「对抗深海栖舰的唯一武器,你觉得有多少国家不眼红?」
丽奈叹了口气,给自己的红茶也加了酒,「你觉得这有错么?换了你,你怎
么想?」
「肯定有错!……算了,我们自己屁股也不干净。」
「谁来监督你们这些武力强大的国家?谁来监督舰娘?她们的力量真的可信
么?有朝一日深海栖舰被消灭了,你们又会把我们怎么样?——这些人一定会这
么问你。你想想深海入侵前的核军备竞赛,不也是这个道理。」
丽奈轻轻搅动着茶水,「解析构造,然后制造属于自己的舰娘,他们这个念
头可从没断过。」
「以大义为名,行妖魔之事……妈的,穷山恶水出刁民。」
天海看着杯子,却有点喝不下去。
「别光看着别人黑,你以为我们本国没有这个?外部民众不知道,你以为军
部内部对舰娘就那么信任?你放弃吧,人类永远无法完全互相理解,排他和猜忌
心理你绝对解决不了的。你那只铃谷……只是个逃出来的特别幸运儿罢了。」
天海握紧了拳头。
想了想,还是把所有的茶慢慢喝了下去。
「所以到底该怎么做,你知道了吧?」
丽奈托着下巴。
「咱俩都认识多少年了,你还不了解我?」
「我就是因为太了解你才这么问。」
丽奈道,「那只铃谷……你还打算送回去么?」
「不打算了,准确的说是她自己不想走。」
天海道,「她说无论如何想不起之前所属的镇守府了……谁知道她是真想不
起来还是假想不起来。」
「这个年代,知道的少是一种幸福。」
丽奈道。
「那你能别再跟我说了这一大套之后再马后炮的说这个么。」
天海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说铃谷之前的长官是不是私通外国了?」
「都不知道是谁,这种无聊的指控就算了。」
「可他妈不就是无聊的指控。」
天海道,「你说猜忌心解决不了……哈哈哈,还真是没错。再来一杯。」…
…熊野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杯子里的液体喝完了。
十根脚趾上涂着粉红的指甲油,蜷起然后又放开。
天海注意到了这一点,这让他稍微有点热血上涌。
强迫自己不去看熊野的脚,他又倒了一点酒。
「你现在明白了么?你还以为铃谷那种精神状态完全是因为我么?」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熊野低着头,声音有一点哑。
「无知是一种幸福,但有些东西该知道还是得知道。」
天海道,「一段时间内我大概也不会和任何人产生恋情……铃谷想要的是爱
情和保护,保护我是没问题,爱情就只能你来给了。」
「啊啦,还真是失格的说,原来铃谷背负了这么多我还没发现……好吧,提
督君。我要告辞了,你收藏的酒口感真的很好。」
「昨天晚上我很抱歉……不过我得说你的味道更好。」
熊野白了他一眼,转身出了门。
天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被普通催情药搞得失去理智!为什么我会发
狂!」
月亮已经爬到了半空,把铃谷的脸染上了一层银白。
这在熊野看来,没有任何东西比她更纯洁。
熊野感觉脸上有点热,但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酒精。
轻手轻脚的拉开被子,躺到铃谷身边,半虚半实的贴住了她。
「如果说是我来给你爱情,我该怎么做呢,铃谷……不过……请多指教。」
从背后抱住铃谷,熊野闭上了眼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