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陈浩南便醒了,身旁的人还在睡梦中,他摸索着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说他要走了,怀里的人嘟囔着回了他一句,这样的温馨实在让人不舍得离开,他拥着她良久,最后抱着衣物去了客厅。
苏阿细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偌大的房子只剩她一人,家里静得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心里也不免空落落的,他不在,仿佛一切都冷冰冰的,没了人气。
一连几天都没有他的消息,苏阿细有些心神不宁。离开后的第二天他打电话来报了平安,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联系,她总觉得有事发生,时不时地心里突突直跳。想打给他但又怕自己添乱,想了想她拿起手机拨给了另一个号码。
喂,阿嫂啊,出什么事了吗?巢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巢皮哥,我就是想问问问你有没有南哥的消息,我好好些天没和他联系了。
山鸡说他们明天上午就回来了,不过南哥受了点伤,啊你不用担心,他没什么事的。南哥特意嘱咐过不要告诉阿嫂的,他说漏嘴了,这下惨了。
听到他受伤了,苏阿细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他浑身是血的样子,不过听巢皮的语气应该没有她想象的这么严重。挂了电话她也无心看店,提早回了家,吃完饭后翻出一本食谱来细细研究着。
第二天一早,苏阿细本想起床煲猪肝水,刚走到客厅便听到大门门锁转动的声音,下一秒门已经开了,大天二搀着陈浩南进门,巢皮拎着旅行包跟在后面。她连忙跑过去扶着他在沙发坐下,其余两人跟她打过招呼后便放下东西回了洪兴。
家里只剩两人,苏阿细扫视着他全身,他的左胸和左手小臂都缠着一圈纱布,另一只手臂上还有些擦伤,苍白的脸上尽是憔悴,两片薄唇几乎没有血色,下巴上有胡渣冒出来。看着他这副模样,苏阿细的眼眶不知不觉蓄满了泪水,她低着头不让他看到滴落的泪珠。
陈浩南心疼,他太想见到她,所以只是把伤口包扎了便回来了,医生让他住院的话他都置之不理,不过虽然他受了伤,但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巢皮和可恩都被他留在香港,前世的悲剧没有再发生。他提前让包皮去澳门踩点,一群人自己带了家伙,当天还绕了路,没有经过氹仔桥,但没想到靓坤不只在一处安排了人,幸好他们有所准备。最后他们杀了丧标,蒋先生和b哥都很满意,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升职了。
细,我没事的,别哭,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他抬起右手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苏阿细紧紧抱着他的腰,哭得更厉害了。
南哥我好好担心你啊你知不知道,我我不想你有事啊呜呜呜
陈浩南一下下地用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脸颊贴着她的额头安抚着,我知道,细,我不会有事的,你知道我很听话的
左手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苏阿细瞥见他手上的绷带,连忙从他怀里抬起头,检查着伤口有没有渗血。随后她止住了哭,擦了擦眼泪,起身去厨房煲猪肝水,顺便做些早点。
陈浩南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熟练地处理食材,不禁想起前世这个时候她连姜都不会拍,现在的她居然还做的有模有样。看着她忙碌的背影,一股暖流涨满心间,他们就像一对已经相依相偎很久的夫妻,过着最平凡却又温暖的日子。
吃过早餐后两人一直窝在沙发,几天以来一直悬着一颗心,此时放松下来苏阿细很快便有些昏昏欲睡,没多久就睡着了。一直到中午陈浩南才叫醒她,大天二他们买了午饭来一起吃,顺便汇报一下洪兴的事。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搜集靓坤犯事的证据,等差不多了他就全部交给蒋先生。靓坤做了不少侵犯社团利益的事,这些事一旦被揭露,他被赶出去是迟早的事,而没了社团依靠,他的那些仇家自然会找上他,到时候不用他动手靓坤就会被人收皮。
吃完午饭后几人便识趣地离开了,他的伤需要静养,所以下午两人又躺在床上睡下了。本来苏阿细没有睡意,但是他拉着她的手不让走,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让她陪他一起睡,那模样让她心一软就答应了。
一觉睡到傍晚,苏阿细起床做好了粥,两人吃过后一起窝在沙发看电视,直到晚上九点,苏阿细拿了件睡裙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便传来哗啦的水声,随后她出来,把陈浩南推进了浴室。他不能淋浴,所以她只好帮他擦洗着上身。
男人坐在浴缸里,露出宽阔的背,苏阿细用毛巾沾着水帮他仔细擦着,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他的肩背雄阔挺拔,细腻的肌理泛着光泽,恰到好处的肌rou匀称有力线条优美,小麦色的皮肤上偶尔有水珠滑落。
浴室的温度好像越来越高,热得苏阿细面红耳赤。她快速地帮他洗好上半身,让他接下来自己洗,谁知他却抓着她的手径直按在自己的小腹,然后站了起来,和她走到花洒下面,取下喷头递给她,细,你帮我洗,我手不方便。说着他还轻轻晃了晃左手小臂以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