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栋我不认识的房子,和李清风的别墅一样又不太一样。她把我抱起,走到这栋楼房面前。
这里是哪儿?我不知道。郊外,夜晚,无人的泥泞小路。旁边到处都是杂草、低矮建筑,唯独这一座别墅那么显眼。或许天太黑,我看不见更加广阔的视野,难道这个地带,又是李清风的房产?
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我后悔我没有查清。她身上的血腥味,晚上给我吃的安眠药,她每天晚上都去做了什么?暴力,强势,手铐
不会的张静语,她不会是犯罪的人,她愿意去自首,那难道也是假象吗?一定是有人逼迫她,她也无可奈何。
她走进了这个房子。没有灰尘,整洁干净,清新让人舒服。看来她早就规划好了吧?规划好让我和她住进这个地方。
看来你,主人已经想好和我在这里生活了?我又笑着对她说。虽然这些话我倒希望咽在肚子里。
嗯,很想和静语一起生活在这里。不过,已经实现了。静语以后就在这里,哪儿也不用去,也不需要考虑开支,不需要考虑其他人,你只需要依赖我就好。李清风把我放在沙发上,松开一段脚链,让我能行走。但可笑的是,我竟然走不动。
我能问主人问题吗?我把双脚放下,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秋天过去了大半,寒冷吹嘘了几个月才终于表现出它的危险。李清风穿得那么单薄,她不会冷吗?
李清风冷眼看着我,随后转身在桌子上拆开一袋面包。我才注意到这里的食物很多,水果、零食、还有各种饮料、牛nai,她准备了很多。
不能。你没有资格问我,静语。李清风蹲了下去,把面包撕成很小一块放在地板上,饿了吗小狗?饿了的话,就爬到我身边。
我点头,按照她的指示,跪在地上,就像一只狗一样,走到她面前。我咬住面包,抬起头看她。她很满意,亲了我的额头。
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洗澡吧。身上的伤,我会处理一下的。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静语要告诉我哦,我不希望你瞒着我,任何事。她起身,把最后那三个字说得很重。
我爬到浴室,浴池很大,占据了紫红色房间的三分之二。镜子环绕在浴池四周,仿佛无时不刻都在观察着我。明明没有水珠,我却听到水滴在地板上咚咚响。可能是我的心,还在乱跳。
我看着镜子,镜子里的我已经不是我。她没有曾经骄傲的容貌,失去了翩翩风度,全身上下都是屈辱的痕迹,她不再昂首挺胸,沦为一只跪下来求饶的败犬。她甚至不敢抬头,不敢发问,所有的愤怒与悲痛都被快乐的面具所掩盖。
做一条狗以后,就站不起来了吧。
李清风让我起来,我竟然都没有力气。我扶着墙,手指都在颤抖。我失去了脸红的资格,全凭她将我的衣物脱去。全身裸露,早就被这个人看得一清二楚。
我坐在浴池里,水不断上升。李清风就坐在我身后,用沐浴球擦拭我的身体。水很温和,也很温暖,它终于浸透了我的皮肤,我的血管。疼痛随着浴池多余的水蔓延出去,眼睛的疲惫也要从此进来。
水一遍又一遍洒出浴池,泡沫在周边灭了又起。李清风很安静,也很温柔,她不再折腾,我也没有反抗。
等我从这温度里走出,朦胧的水汽散去,我才发现,这池子里的水变得腥味厌恶。一阵恶心从我胸口出来,但我只是捂住嘴,强忍住。
怎么了静语,你不舒服吗?李清风问我。我摇头。
差不多了,你去房间等我,我一会儿就来。她踏出浴室,将浴袍盖在身上。李清风,这个时候你怎么不担心我逃走呢?
我关上水,光着脚踩到地板上。铁链拖着地板,手铐在手上作响。我扶着墙,慢慢走了出去。
二楼是浴室和一个大厅。那三楼呢?看上去Yin森恐怖,上面的结构和二楼不太一样,似乎只有一个房间,而房间上了锁。我来到大厅,大厅没有门,只是由一个厚厚的透明挡风帘盖着。我把帘子拉开,发现一张床映入视野。墙壁上挂着的都是曼珠沙华的壁画,还有一张正对着床头的月亮挂画。夜晚,这个大厅在灯光的笼罩下却显得比郊外还暗淡。
李清风,你早就在做这些了啊。原来囚禁我,让我做你的宠物,早就是你规划好的事情。
我扶住额头,突然笑了出来。
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
等我回过神来,李清风已经拿着狗项圈、绷带和药膏来了。她没有和我多说话,直接从我后面套上我的脖子。咔哒一声,一个小锁头在项圈上摇晃。她把牵引绳扣在项圈上,拉动。
我随着她走到床前,李清风坐在床边拍了拍。我知道,她要我跪下。
此刻我是什么表情呢?我在抗拒还是无可奈何,我会做出无所谓的模样吗?即便李清风就坐在我眼前,她看上去就像一个毕业两年后有钱的女生。
我跪了下去,低下头。脖子上的锁晃动着,昭示着我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