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新年,街上已能感受到节日喜乐的氛围。
下午公司发了春联,时眠瞧了一眼,除了对联和福字,还有一对剪得很漂亮的窗花。
五点整,她开车从地下车库出来左转驶入长平街。
这是一家小吃街,旁边又毗邻一坐大学,街上汇集了学生和刚下班的人群,时眠穿过人群,排在了卖红薯的队伍后面。
她今日穿了一件nai茶色的连帽卫衣,外面套了长款黑色大衣,穿一件浅蓝色紧身牛仔裤,素面朝天,和校门里出来的大学生没有什么差别。
手机传来振动,“到哪儿了?“
“还在街上,晚上吃烤鸭好不啦?”
“好的啦。”男人学着她的语气。
时眠低头失笑,正想着怎么回复时,胳膊被身后的男生戳了一下。
眼里的笑意还没褪去,她就下意识回了头,对方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被她的笑容恍惚了一下,“你好,方便加个微信吗?”
时眠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朝对方亮了亮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哦,原来你结婚了。”男生失落地收起手机,很快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结婚了,我还以为……”
“没关系。”时眠笑着摇摇头,拿着已经烤好的红薯,利索地扫码付款。
她还要去接时骞下班。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市中心的修车铺前,时骞双手插兜,站在一棵叶子掉光了的枫树下。
“来得这么快。”
“怕你着急。”时眠解开安全带把驾驶的位置让给时骞,她自己挪到了副驾驶,“今天忙吗?”
“还好。”
“等我发了年终奖就能凑上买铺子的钱了,到时候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时眠从兜里掏出已经被压得有些瘪了的红薯,细细剥着皮。
最近两人打算盘下来一个店,还是做时骞的老本行,粗略算了算,还差不少,是以最近两人的手头比较拮据。
剥出的红薯还带着滚烫的温度,时眠吹凉了,才递到时骞面前,“他家的红薯不错的,不是那种软趴趴的,你尝尝。”
时骞笑着咬了一口,又面又甜,他推回给时眠,“你吃吧,我开车。”
“我喂你又不耽误开车,”他手冰凉,时眠握着贴到自己脸庞上暖着,“你手好凉,我要早点挣大钱给你开个店。”
最近她嘴上一直嚷着说要挣大钱,小财迷一个,时骞好笑,由着她去了。
回到家后,时骞在厨房炒菜,时眠把公司发的窗花拿给他看,“上面是福娃,是不是很好看。”
“你买的?”时骞转头喂了她一片粉蒸rou。
“不是,公司发的,又省了一点钱,”时眠咬了一口粉蒸rou后,眼睛亮起来,“这个好吃。”
时骞又喂了她一块后,寻到她后腰往客厅的方向推了一把,“收拾一下,准备吃饭吧。”
饭后两人在沙发上看电视,时眠裹着毯子枕在他腿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开店的事。
时骞听着,电视里放广告了就拿起遥控器换一下台,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国产剧,两人都没兴趣看,索性调到音乐频道纯听歌。
在放陈奕迅的《十年》。
听着陈奕迅的歌,时眠思绪飘到从前,心情有些不好,拿起遥控器就换了台,她郁郁趴在时骞腿上不说话。
“怎么了?”
“想到了那天的事。”
时骞了然,笑着捏她圆润的脸,“你为什么认为那会是我,我身体一向都很健康。”
时至今日,他仍然记得两年前时眠离开那天,整个人shi漉漉跑回来,扯着他衣角号啕大哭的场景。
“那天……你哭得好厉害。”她头发新染成了栗色,时骞缠了一缕勾在手心。
说到这个时眠难为情的,她转了个身面对他,喃喃细语,“我也不知道,其实每天都能在新闻上听到有人去世的消息,以前我从来都认为那和我身边的人和事都没有关系。但是我不知道那一刻为什么就联想到了你。如果是你的话……”
时眠抿唇,没再说下去,只坐起来抱紧了时骞。
“那不是我。”时骞拍了拍时眠后背安慰着,想了下才说,“应该是你潜意识里不想离开才产生的担忧。”
必然是这样了,不然好端端的,干嘛胡乱联想。
时眠心情好了很多。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时骞揽着她腰,含着时眠耳垂轻声问,“去卧室?”
时眠抖了一下,黏黏糊糊赖着他却不点头,“再看会儿电视。”
现在才九点多,现在进去他会弄好久,时眠明天早上还要开会呢。
时骞下巴抵着她头顶,默默叹了口气。
十点多,时眠打了个哈欠,拽拽他衣角暗示。
“终于困了?”
“嗯。”
“那睡吧。”时骞抱起人往卧室走,放到床上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