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鼻音应了一声。
“困了就睡吧。”
“不困。”他打个哈欠,眨着泪眼紧紧盯着屏幕,“你刚才,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梁兮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最后一句话。”他强调。
梁兮哑然,随即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说什么想他了,却从不主动发消息,也不会问他干什么去了。许言深真的搞不懂梁兮什么心思了,他从来都没有将她拿捏住过。
“今天跟封柯韩蕾出去吃饭了。”
“嗯。”
梁兮说了这几句,便有些无言,她在想要不要将怀孕的消息告诉给许言深,她有点怕他的任何决定。如果决定留,暂时还是要瞒着梁倩,如果不要——想到这个可能她心脏微抽,他不要他们的孩子,她还能心无芥蒂跟他在一起吗?
纠结着这个问题,梁兮连许言深这个罪魁祸首都不想见了,主动问了这一次,之后再次人间蒸发。
许言深中午的飞机到,摸出手机打算给梁兮打电话。他站在机场入口,挺拔的个子,漆黑浓密的头发,周围那么多人,依然光彩夺目,天生一种主角感。
他的眉眼忧郁,带着点不开心的情绪,望着手机仿佛在等待什么。车子滑到跟前,车窗摇下来,封柯的脸出现在后面,“上车吧。”
许言深收起手机,将行李放好,韩蕾坐在副驾驶,跟许言深打招呼,见他兴致缺缺,便不说话了。封柯朝后视镜看一眼,“干什么丧个脸?”
“累了吧?”韩蕾接话。
“肯定跟梁兮吵架了。”
韩蕾毫不留情揭短,“你看梁兮像是会吵架的人吗?你以为人人都跟我俩一样啊,有啥不如意一通输出,然后和好如初。”
“也是,那估计又被冷着了。”
许言深也不在意被戳痛处,他跟梁兮的相处模式几个朋友一清二楚。之前闹分手,他不肯服软又舍不得,都是封柯几个帮忙去刷存在感,在他们面前,他有什么面子可言。
“没出息。”
“可不是。”
“恋爱脑。”封柯笑着说。
许言深踢了一脚驾驶座,冷笑,“五十步笑百步。”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停在一家中式庭院的饭店,许言深跟着走上二楼。封柯拉开包厢门先让韩蕾进去,许言深一只脚迈进去,停在半路,“她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进去再说。”封柯推了许言深一把,关上房间门。
人到齐了,刘金豪喊服务员上菜。许言深慢了一步,韩蕾挨着冯翎坐下,封柯又挨着韩蕾坐下,只剩下宋颂身边还空着。
“菜来了,都站着干什么?快坐下。”刘金豪接收到许言深的眼神,装没看见,站起来拉许言深坐在宋颂身边,笑嘻嘻道:“今天我请客,都随意点啊,我可不爱招呼人。”
在场都是熟人,许言深不好说什么,全程闷头吃菜,一句不吭。宋颂笑容甜美,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刘金豪说你爱吃这个,尝尝吧。”
“现在不爱吃了,谢谢啊。”许言深把碗让得远远的,根本没让筷子挨到碗。
宋颂笑容不变,盛了一碗汤,“那喝一碗汤吧,这个汤我觉得挺好喝的。”
“宋颂也会做这个汤。你做的比这家的还好喝,有机会叫他们尝尝你的手艺。”刘金豪看热闹不嫌事大,整个包间就他的声音最大。
“过几天我生日,我准备在家办个小型宴会,到时候你们都来吧。”宋颂挨个问过去,封柯还没说话,许言深站起来,朝洗手间去了。
饭后大家转战棋牌室打麻将,宋颂想玩但是不会,刘金豪立马指许言深,“叫他教你,以前我们被他赢了不少,有这师傅,不怕学不会。”
宋颂期待地看向许言深,满眼羞涩的笑意,伸手拉住他的衣服,“一起玩吧。”
许言深忍了一晚上,狠狠刮了刘金豪一眼,“不了,我累了,你们玩吧。”
几个人都看热闹,刘金豪想留人,独木难支,再者真惹毛了不好收场,来日方长,放许言深走了。两个女孩子结伴看电视去了,封柯走到刘金豪身边,“好好的日子你不过了?惹他干什么。”
“什么叫惹他啊,兄弟这是帮他。你看他谈个恋爱,谈成什么样子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深闺怨妇似的,我就看不惯。”
“你看不惯言深还是梁兮。”
“都看不惯。”刘金豪哼哼。
“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外人不好掺和吧。再说了,长辈们不知道宋颂的底细,你不知道?玩得那么花,你把人跟言深凑一对,是帮他还是害他。”
“这你就不懂了,人家玩得花说明人家爱玩、会玩,就需要这么个人救那傻子出苦海啊,言深又不蠢,到时候也不至于陷进去。”刘金豪颇为自得,觉得这一手安排妙不可言。
“你看你想简单了吧,就算言深不留恋宋颂,宋家能甘心?本来就在撮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