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那天,剧组包下农家院,铁锅炖大鹅豆角干呼饼子,好多人第一次吃。
坐炕上特新鲜。一进门服务员就喊老妹儿。
玄斐然不会发儿化音,学了好几次,只会说老妹。老板大笑。老板说我们这不兴叫服务员,你在店里见姑娘就老妹儿,你喊我就老舅。
“那小伙子呢?”
“店里没小伙子当服务员,都在后厨颠勺。”
老板爽气,免了啤酒钱。舟笙歌简单发表感想祝贺,然后大家就疯狂放飞。
工期短预算紧,冰天雪地拍戏太折磨人。尤其几个主角都是初出茅庐,做好了吃苦的准备没想到这么苦。舟笙歌说以后再合作,演员们眼神都躲闪。
玄斐然喝尽一杯酒,玻璃杯重重放在桌上,对男主说,“舟导早晚成大器的。以后你上赶着拍舟导的戏,人都看不上你。”
玄老师好不容易主动对他开口,话里话外偏向舟导,小伙子闷闷不乐。但也只好说,我的荣幸。
舟笙歌坐玄斐然身边,掰了半个饼子放她碗里。
“真腻歪。”边上小姑娘借酒劲笑他,“舟导什么都要和玄老师分着吃。”
扣桌上的手机响起,玄斐然用眼神警告舟笙歌别乱来,然后接起。
“……我一直在外地拍戏,您不能这样。房租我按时交,水电煤气费从来不拖,您说要卖房子就赶我走。马上过年您让我去哪找房子……三天?我明天才回……你……”
挂了电话,玄斐然愤恨叹气,筷子放下再没胃口。舟笙歌知她一直在外租房住,抵住低气压,勇敢问怎么了。
“房东要卖房,限我三天搬走。”
“明天我陪你找房子去。”
玄斐然看怪物一样看他,“地段交通价钱安全性要综合考虑,哪这么容易。”她划开手机看日历,“还有不到一周就过年了,这节骨眼上中介都不做生意。”
“搬我那。”
“什么?”玄斐然眯起眼睛看舟笙歌。
屋外三九隆冬,白雪皑皑。屋内一片热气腾腾。玻璃上一层薄薄水雾,隔绝外界所有黑暗与寒冷。
舟笙歌穿了件浅咖色高领毛衫,三个月没有理发,自来卷的发尾盖在了耳尖上。清瘦的肩膀骨廓分明,拿着筷子的手指有薄茧,脸颊腾起微醺的chao红。
他仰头灌下一盅白酒,“我常年东奔西跑,房子空着也可惜。你住我那。”
舟笙歌没骗她。这处房子他确实不怎么住。
市中心商住两用LOFT,不大,八十平挑高空间。一层是卫生间厨房客厅客卧,还有个半开放书房。二楼是主卧。
玄斐然征得同意后,在一楼又隔出一间暗室。一开始她执意住在客卧。舟笙歌说他总不回来,她不嫌弃就去主卧住。
拉扯一番,玄斐然还是选择客卧。她说,这比我在家住的宽敞多了,我不挑。
过了年,舟笙歌就去三亚取景了,一个月没回来。
玄斐然最近接了个商拍,大小姐太难伺候,搞了三天才休息。睡得昏天暗地,中午时候玄斐然爬起来,出了薄汗。
昨晚回来太晚,简单卸妆就躺下了,这会才有力气去洗澡。
浴室窗台上插了一只月季,最外圈是胭脂红,越往花心越淡,从石蕊色渐变成浅粉。
花洒泻下,水雾升起,月季沉浸在烟煴里。
世界都变得安静。
玄斐然洗了头发,伸手从置物架上摸来发夹,在脑后扎起丸子。脖颈微弯,她俯身剥开缝xue仔细清洗。水珠从耳后延脊背滚落,越过腰窝,急急隐进tun缝。
有多久了……自从高中毕业,这么多年再也没有亲近过男人。
想来觉得不可思议。她不是个欲很重的女人,却曾经有过一段放纵的日子。
在被荷尔蒙支配的年纪里,男女彼此的选择维度简单。
就像喜欢漂亮的洋娃娃,占据身边,是一种炫耀。玄斐然美得耀眼,梳着齐耳中长发,茂密乌黑,美人尖衬得小脸水嫩白皙。一颦一笑都牵扯人心,圆润的眸总是漫不经心地看,爱和恨都直来直往。
她享受被追捧的感觉。弥补了出身和成绩带来的与他人间巨大鸿沟。然而这种满足和虚荣随着成年消散殆尽。
恋爱不再单纯,选择变得复杂。她看多了将自己和对方放在天平两端反复衡量的感情。金钱,地位,家世,均是可以交换的筹码。
她从风月场上退下。
从来没对异性敞开过的心门,刚被掀开门缝又轰然紧闭。
两根手指探进xue口,上下磨蹭几下,沾了满手滑腻。
玄斐然一手撑在浴室玻璃门上,一手摸上肿胀的Yin蒂,仰首抿唇,取悦自己。
自慰已经非常稔熟。
无关情欲,不用男人,仅凭对身体的了解就能够到小小的高chao。
很久没吃过异物的甬道些许滞涩,只能浅浅吞进半个指节。九浅一深地扩张,从深处往外掏出更多yIn水儿,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