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寻妖路上,师徒二人竟遇到同样在追杀大狐妖的修道人。
在下珑单,水镜宗弟子,这位是在下的师妹珑蕊,眼前自称是水镜宗弟子的年轻男子恭敬的向巫翠女作揖,敢问道友尊姓大名?师从何宗何派?
穆白懒得理会这两个修道人,正要走人,却发现巫翠女已经与他们同行。
原来你们是水镜宗的弟子!看你们俩的面相,应该是亲兄妹吧?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巫翠女,只是散修,他是我徒弟穆白。
穆白没有吭声,而是默默的跟在巫翠女身后走。
散修啊,水镜宗子弟珑蕊有些不屑的瞟了眼巫翠女,然后又看了看身后的穆白,你们也是追过来杀那只大妖吧?我看你们修为不足,劝你们尽早放弃吧!
穆白正想上前理论,可巫翠女却说:我们确实修为不足,但想凑个热闹见见世面,二位道友,要不咱们结伴而行?我和我徒弟会照顾好自己,不会打扰你们。
哥,他们怎么这么厚脸皮
好,结伴而行,若是有什么事也可以相互照应,不等妹妹珑蕊说完,珑单却笑道,那这几日叨扰二位道友了。
不会不会,是我们师徒二人叨扰你们了。
珑蕊还想说什么,却被珑单一把扯住,并对她摇了摇头。珑蕊向来听哥哥的话,于是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禁声。
晚上,四人在山林路边的一家简陋客栈歇脚,珑单出手阔绰,竟为巫翠女和穆白订了同样的上房。巫翠女自然是高兴得千谢万谢,只有穆白的脸色依旧是臭不可闻。
来到下榻的房间,珑蕊就生气的瞪着哥哥:哥,我们是过来杀妖的,不是过来送人情的!而且他们看上去好寒酸!
珑单挥手掐决,将房间的空间与外面隔开,然后,坐在床边,慢慢说道:妹妹,在外莫要胡言。你可知那位姓巫的道友,手里拿的是什么法器?
珑蕊抚着胸前长发努力回想,可她对巫翠女手里的法器毫无印象,也没有注意:哥哥,你就明说吧,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珑单眼里闪过一道光:天衍宗十大法宝之一,寻妖盘。
珑蕊愣了三秒后,捧腹大笑:怎么可能?那定是假货!
错不了,妹妹,珑单笑了笑,几年前我曾随师父来天衍宫拜访天衍宗宗主,有缘见过此物,虽只有一眼,我便将此物的外貌特点算数记下。
啊?难道,他们偷了天衍宗的宝物?珑蕊惊讶道。
珑单对他这个亲妹妹的小脑瓜是完全没办法了,只能叹气:天衍宗的宝物都施有追踪标记,若是他们真的偷了此法宝,他们哪能逍遥到今日?还未踏出天衍宗地盘已身亡暴毙。而且此法宝需要大量的灵力驱动,可那位姓巫的道友,却轻松驾驭,所以,她或许与天衍宗有关,且不是一般的散修之人。总之,这几天我们与他们同行,多相处几天,便能摸出几分他们的底。
珑蕊想了想,想了又想,最后躺床放弃:反正哥哥说什么都对!
珑单摸了摸妹妹的可爱小脑瓜,再次叹气。
而在另一边,就显得静悄悄了。穆白解除易容术的伪装后,进了房间便缩在屏风后的贵妃榻上假寐。巫翠女坐在偌大的主床上,偷瞄屏风后的穆白。其实她早就不生穆白的气了,可巫翠女疑惑,为何她的徒弟最近经常生闷气?到底是哪里过得不顺意?还是,在生她的气?可是,有什么好生她的气啊。
尽管心情郁闷,但巫翠女每日睡前都会进行打坐冥想,但这次,她闭眼后还是忍不住思考穆白反复无常的态度,她细细回想穆白与她说的那些话,然后,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于是跑到屏风前,轻问:
穆儿,穆儿,睡了吗?
穆白听到巫翠女轻声唤他,他的嘴角迅速扬起但又恢复面无表情:师父有何事?徒儿要睡了。
穆儿,你其实一直在担心我吧?你是怕师父受伤吧?
突然被说中心思的穆白瞬间红透了脸和耳朵,他迅速缩紧身子,可依旧期待巫翠女再多说点。
你不回应我,我就当你是这么想哦,隔着屏风,巫翠女温暖笑道,穆儿真是师父的好徒弟,你放心,师父有上百年的修为,身体可硬朗了,还特别抗揍!除非是遇到魔,我才有可能受伤。
突然,巫翠女面前的屏风被推开,她看到的却是双眼微微泛红的穆白。
师父,我在你的百宝袋里看过历史古籍,妖魔横行的年代早已过去千百年,现在存活的魔数量稀少,且退居北幽居住,不愿再踏入人间,只要我们不靠近北幽,师父就永远不会遇到魔。
本来巫翠女还想说些什么,但她看着穆白紧锁的眉头,微微泛红的眼眶,不知怎的,下意识的伸出手,轻轻抚摸穆白的脸庞,想如此安慰,也想抚平他内心的不安。穆白愣了一下,但很快,他把脸贴在巫翠女的手心上,抬起眼,看向巫翠女。
师父,等杀了那只大妖,能否陪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巫翠女觉得穆白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