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np坑的浅尝即止。
细碎的脚步声混着陌生的方言,鸟落在枝头从院子外,声音透过纸糊的窗户,毫不客气地给了熟睡的女人满耳朵冲击。
江成西睁开眼,视线落在艳粉俗套的床纱帘上,闭上眼努力接受现实,在心里为自己点了几排蜡,这才一把扯过床头的衣服。
活动了脚踝才发现自己被子连都没盖上,旁边的人似乎也睡不着,尽管卷着被子已经醒了,素色的被套起起伏伏,被窝下的人丝毫没有流露出想要跟江成西创造早晨夫妻氛围的意思。
这也是应当的。
毕竟他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
女尊,传统意义上的女尊,一定会强化女性的社会地位。但即便是女尊,江成西还是得含泪咽下包办婚姻的苦果,现代女尊多少还能有点归属感,可不巧的,江成西正是穿越到了一妻多夫的古代。
好家伙,封建主义横行的女尊社会。
喜脱单身,并有了一位体格健壮的夫婿,按照当地传统,江成西需抱着夫婿进门,她在门前看着人高马大的新夫愣了愣,对着一堆凑热闹的邻里凄凉一笑,一把拉过新婚夫婿的手,寒酸地手拉手抬脚进了门。
相较于这个世界其他弱柳扶风、温雅俊秀的男子而言,这位夫婿一米八的体格足以让所有适龄女子花容失色。
而她,这幅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正好也成功让其他风华正盛的年轻男子避之不及,自从穿到这,江成西就没想祸害其他男子,可霍家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她只需要娶下这个嫁不出去的男人,就可以得到一处住宅小院,500两银子,还有随机附送的两个仆从。
两个仆从,她仿佛看到了两台行走的发动机,多少杂事都可以让这两个低成本劳动力干了,还是合法的。
社畜落泪。
霍家的一米八好汉对她没有一点好脸色,显然是拥有这个时代正常审美的男人,也是,江成西这种瘦不拉几,个子矮小的女人挑得都没人要了,才轮得到他,他能开心起来个鬼。
两人在一起两个月,没圆过房,没牵过手,连洗脸盆都是分开用的,要不是因为太穷,主卧只有一张床,他们甚至都能完全当个室友,分床睡。
江成西对此很歉疚,她知道霍青辞不喜欢她,平日里也不会往他身边凑,偶尔上街看见别的男人围在首饰店里嬉笑怒骂,店里装点了新鲜的花样,江成西也会去看看,挑些回来送给霍青辞。
手里捂着通过500两赚的钱总想给投资方点甜头,感恩反馈。
霍青辞不爱说话,但凡江成西靠近些,他那双浅色瞳孔的漂亮琥珀眼冷冷的,像冰似的,话也不说,就这样半威胁半警告的看着江成西,
这天一天天凉下来了,她也不愿意往这位爷身边凑,江成西特艰难地挤出一个笑,脸凉,能感觉得到脸上皮肤泛起皱,
我上街看好多男人都在看这个,就给你带了一个
她自觉自己的笑容算不上谄媚,在江成西看来这只是尽妻主责任。而在女尊社会,一个女人送男人东西,对霍青辞来说,就是赤裸裸的讨好。
这种谦卑顺服的微笑让他作呕,需要低头俯视才能看见自己余生要倚仗的妻主这样的事实让他烦闷,厌恶。
他的幻想和恋情被她毁了。
在闺房倚着窗,看梅雨潇潇,个子高高的少年拉下帘子外的嬉笑打闹,落花一年一年化成泥,他像是大院外的银杏,一年一年的拔高,那骨头一长磨得他心尖都疼。
希望随着身高一茬一茬地拔,越磨越须臾。
他等着世间千千万万女子的怜惜,总会有的总会有女人比他高,比他壮,也喜欢他这样类型的。
可他没有等到,在一年又一年后,如今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女子,矮的要命,迎亲时婚服穿在她身上像个男子似的瘦弱娇小。
他坐在婚房里,等待女人脱他衣服,垂下眼睑,唇咬的鲜红一片。
可没想到,这畏缩小气的女人连这同房都不敢,微笑着问他愿不愿意,他除了羞恼更多是震惊,这些话自然不会是什么装模作样的尊重,不过是不想和他同房的谦辞罢了,他答不愿,果然这女人再不动他。
他更恨她,更厌她了,就连这样懦弱的人,都可以嫌弃他。
送给他的这发簪颜色太简单,他粗略看了一眼,一点也不是现在年轻男人喜欢的样式,简朴的外观定是什么便宜货,连宝石都不曾镶,还拿出来讨好他。
霍青辞看着她的笑,还是伸手谨慎接过,不愿跟她触碰肌肤,也亏得他这样高大,难得生得一双修长白皙的手,那发簪温润的光泽,简直要与他的冷冽融为一体。
若是戴在他泼墨长发间,其实是极为合适的。
他随手一扔,簪子进了妆匣子,木头与玉石相撞,传来轻微的破碎声,那女人微微睁大眼,欲言又止,想要上前,霍青辞警惕后退,
莫非她看自己接过发簪就起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