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红薯和土豆的产量远高于水稻后,他们就不再让炸鸡催生水稻,一直让它催生红薯和土豆。
为了提高效率,他们在农场里又建了不少大棚,总的覆盖面积从一亩涨到五亩,总产量也翻了五倍。
再加上炸鸡来得勤,待得也久,每天都有几十万斤的红薯和土豆从农场运出,再运往各地灾区。
积雪化了后,不需要大棚,回到部队的自留地后,总产量更是翻了又翻。
渐渐地,他们周边各地的饥荒问题都得到了缓解,连他们大队都分到了救济粮。
但想要彻底解决饥荒问题还很困难。
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多多催生粮食,再把粮食往更远的受灾地区送,让更远的受灾地区的老百姓们,也能吃上救济粮。
沈追司自从雪化了后,就一直奔波在往各地送救济粮的路上,许新月他们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见他一面。
所幸现在粮食多了,再见他时,他瘦还是有瘦,但没有再像去年那样一下子瘦了十几二十斤。
时间一晃就到了秋收。
今年的收成比起前两年并没有好转,甚至更差。
但因为有救济粮,他们,包括周边地区的老百姓们,接受起来比前两年要好很多,尤其是比去年。
去年迟迟等不来救济粮,收成又不好,老百姓们的天都快塌了。
但也只有他们,包括周边地区的老百姓们勉强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更远一点的地方,尤其是重灾区的,□□问题层出不穷。
流民落草为寇,四处劫掠,死人,吃人事件不断,天灾加上人祸,老百姓们的日子苦不堪言。
许新月他们秋收前最后一次见沈追司的时候,他说他要去偏远的重灾区送救济粮,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
他们并没有太在意,只当这次分别要比以往更久一点,却没想到这次分别差点就成了诀别。
秦让把沈追司伤重的消息告诉许新月他们的时候,许新月他们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不是去送救济粮吗?怎么会伤重?救济粮被抢了?”许冬至有看报纸,知道重灾区有不少流民落草为寇的事情,这些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知道沈追司他们是送救济粮的,会抢夺倒也不奇怪,只是可能性相对比较低。
因为往灾区运送救济粮的,基本都是军方的人,而军方的人在执行这样的任务的时候,都是有配备武器的。
那些流民在落草为寇之前,大多都是普通老百姓,对付普通老百姓还行,对付携带热武器的军人,那多少有点像是在送死。
“不是救济粮被抢,是剿匪的时候受的伤。他去送救济粮的地方,有一伙匪徒盘踞在山头很久了,那山头地处偏僻,又易守难攻,饥荒之前,当地部队好几次派兵去剿匪都没能成功。”
“饥荒之后,那伙匪徒愈发猖獗,不仅烧杀抢掠,还把当地的老百姓们抓到山上去当储备粮。”他们盘踞的山头附近本就穷,又遇到饥荒,他们想抢粮食都没得抢,没有粮食,那就只能吃人了。
“那伙匪徒建国前就盘踞在山头,不仅占据了地理优势,手头上还有热武器,沈追司对上他们,没能一举将他们歼灭就算了,还差点把自己的命交待进去。”
“现在正在当地省医院进行治疗,因为伤势过重无法进行长途转移,只能在那边等死……我是说,苹果能救他吗?”
“应该能。”回答他的人是许新月。
“大概需要多少苹果?你们还有吗?”秦让问。
“不好说,得看伤势,如果伤势过于严重,苹果可能救不了。”苹果的回血效果不算太好,遇到掉血慢的病还好,遇到掉血快的病可能供不应求。
“中了四枪,目前是昏迷不醒状态,出气多,进气少,算严重吗?”秦让把沈追司的情况简单跟她说了。
“算,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炸鸡就能救他。”许新月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是用苹果救,是用异能救。”
“那是什么?算了,不重要,能救就行。”秦让说,“他现在在的地方距离我们这里有点远,坐火车的话,大概要八天,回来很可能连一口气都不剩。能不能先用苹果给他吊着一口气,再慢慢把他运回来?”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许新月皱眉,“直接让炸鸡过去把他治好不就行了。”
“不行。”秦让摇头,“我是说炸鸡不能过去。”
“为什么?”许新月不解。
“哪怕炸鸡回程不需要时间,单是过去也要八天,八天时间,就算只催生一百万斤粮食,也能救很多很多人,你懂我的意思吗?”秦让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
许新月懂了,这是要牺牲沈追司的意思。
“我能救他。”她说,“炸鸡留下来,我去救他。”
“你怎么救?不会是要炸鸡闪现到你的身边吧?那回程同样需要八天。”意义不大。
“炸鸡是我的契约植物,我能和它共用它的异能。”许新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