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天澹台安的衣服都没有换过,虽然看起来还算整洁,看起来确实是没有想到离开的法子。
就这样过了两天,忽然有一天回来的澹台安看起来受了伤,从进门开始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刺鼻又熟悉,让屈修燃一下子警惕起来。
抬头和门口的人对视,澹台安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人的性格和前一世也差不多,闷不做声的时候可以几天都不和别人说话。
他进了山洞,就默默到了角落里处理身上的伤口,一点点将身上的布撕下来,再简单的处理,只留给屈修燃一个清瘦笔直的背影。
看起来这人确实没有找到任何离开的方法,否则也不至于这种情况下还选择留在这里。
而这看似连人烟都找不到的荒山之中,显然还有其他人或者妖兽在,要么是澹台安的仇家,要么就是会袭击人的妖兽。
也有可能是同样穿过了法阵前来营救屈修燃的屈家人。
他模模糊糊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没有等来任何人,反而是被澹台安带着离开,换了个住处。
“怎么,你也害怕被仇家追杀吗?”
澹台安没有否认,他看了屈修燃一会儿:“被找到你也活不长。”
看起来他很想劝屈修燃不要在这个过程中乱跑。
“来的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活不长?”
“其中一个是盛家人,另外一个是他带过来的半妖。”
这是完全出乎了屈修燃意料的回答。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性,甚至也想过会不会是被醒过来的屈何所伤,但没有想过找过来的会是盛家人。
显然澹台安是很清楚屈修燃和盛家的那些恩怨的,虽然屈修燃并不清楚他是从哪里得知,澹台安看起来也并没有很想解释。
“盛家还能剩下些什么人?不成气候。”
“不管剩下的是什么人,一定都想要你的命。”
这话不假。
尤其是在屈修燃和澹台安此时灵力全部被封印的情况下,盛家人想要找屈修燃寻私仇也方便了很多。
“他们朝我来的?”
这次澹台安没说话,显然他也并不能确定对方的目标是谁。
澹台安将指尖的血迹都用清水清理干净,然后将两人生存过的痕迹通通抹除掉,默默带着屈修燃找到了一处更为隐秘的住处。
这一次以后,两人身上所剩的灵力都已经不多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座山好像能够吞掉人们全部的修为,就像一只巨大的奇异的妖兽。
时间拖得越长,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就越是不利,一旦起了冲突,两人都很有可能会被盛家人杀死。
而澹台安需要顾虑的比屈修燃还要更多一点,他还需要时时刻刻提防着想要杀死他的屈修燃。
这样躲躲藏藏过了三四天,屈修燃终于还是见到了追杀他们两人的人的全貌。
白天澹台安会出去,尽量往远走,寻找出口或者下一次躲避的地方,而屈修燃也会尝试着运用灵气。
他手上被澹台安绑住的地方早已经挣脱开,但为了不被提防,他也没有告诉澹台安,白天等人走了,屈修燃也会离开山洞。
他的灵气比澹台安要更加充沛一些,想要运转恢复自己的力量,但都于事无补。
时间长了,屈修燃也想不到其他方法,上午又出去转了一圈,晌午便回到山洞,尝试用传讯符联系一下屈灵。
传讯符送出去,他便躺在山洞最里侧睡了一会儿。
往常的日子里澹台安都是在天黑后才会回来,可这一天才刚刚晌午,洞口处就传来了脚步声。
屈修燃立刻警惕起来,他握起身边的细剑,悄无声息挪动着身体,到了山洞最里侧的黑暗处。
洞口的脚步声并不是澹台安,而且也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屈修燃察觉到了,这两人应当就是澹台安所说的寻仇的盛家人。
这人并没有骗他,确实有盛家人在寻仇,也幸亏澹台安没有隐瞒,屈修燃才能第一时间意识到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到达山洞门口,隔了一会儿就注意到了这里的结界。
没有任何限制地冲破了结界,似乎对他们来说,运转的灵气并没有被影响到。
“有人在里面,把洞口封住,别让人跑了。”屈修燃听见很低的一声,声音有些熟悉,但具体是谁的声音他却想不起来了。
“澹台安,你这样濒死挣扎到底有什么意义,你既然离不开这里,逃跑除了磨灭我们的耐性以外根本什么用都没有,只会让我们越来越生气,这么多天了还没放弃吗?”
屈修燃隐藏在黑暗中,他向来冷静,即便是这种时候也在计算着距离洞口的距离。
以及自己反杀这两个人的可能性。
屈修燃现在的灵气就像漏了洞,硬打起来还是能驱动起灵气,只是流逝的速度非常快,一边打一边漏。
“有没有人啊?该不会又是个障眼法。”声音稍微低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