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徵羽狐疑的挑了挑眉,还是跟着他走了几步,到了瞧不见竹屋的地方,听他掩耳盗铃,“就是……”
“什么?”
“那个。”
“哪个?”
“……嗯,就是……你和师尊……就是……这个什么……的……”
宫徵羽抱着胸,江疏浅没他那样淡定,再次暗骂自己太沉不住气了,怎么被那死魔族随便激将了两句就真来问了。
他脸都憋红了,眼神飘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宫徵羽揶揄的看着他,心中已经猜了个大概,不过他还是想继续看江疏浅羞愤欲死的模样,存心逗他,“你倒是说啊,我和师尊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不如我把师尊叫来听你说好了。”
他作势要去叫人,江疏浅连忙拉住他,“别别别!师娘!师娘!不能告诉师尊!”
“哦?”
“就是……”江疏浅咬了咬牙,绞尽脑汁,搜肠刮肚道:“你到底是师娘还是师爹啊……”
他说的极为小声,最后两个字简直比蚊子叫还要轻,若不是魔族天生听觉灵敏,宫徵羽还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还真是来问这个人的。
我要是在上面,江疏浅得哭出一条江河来吧。
宫徵羽勾了勾唇,玩味道::“我当然是你师娘了。”
“真的啊。”江疏浅如释重负,吐出了一口浊气。
宫徵羽眨眨眼,大转弯道,“毕竟在外人面前,总要给你师尊面子的。”
“咳咳咳!”江疏浅险些被这句话呛死,猛的咳嗽了两声,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在上面。”宫徵羽无辜道,咧开嘴冲他笑了笑。
江疏浅却感觉一下子从云端跌到了地狱,落入了十二月的寒冰里头,浑身的血ye都凝固了。
宫徵羽却笑意盈盈,像极了平日里和他开玩笑的模样。
江疏浅吞了吞口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是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师尊怎么可能……”
“不信啊?我帮你喊顾清寒,你自己问问他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在上面。”宫徵羽笑的没心没肺,他昨晚可不就是在上面,只不过没在里面罢了。
他扯了扯嗓子,江疏浅反应极快的连忙捂住了他的嘴,“等等等等!”
他他他他也太不知羞!这种事情怎么能这样理所当然的说出来!
问师尊,他是不要命了去问师尊这种问题!
江疏浅耳朵发烫,余光看见云端伏靳耀武扬威得逞般的笑容,飘忽的脸色一白,猛然惊醒,触电般的将手从宫徵羽的脸上甩开,疯狂甩了甩。
差点把他给忘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宫徵羽要是在上面那我岂不是输惨了?
他嚅嗫了一下唇瓣,仅在被宫徵羽嘲笑和被抓住表演房事之间犹豫了一瞬,毅然选择前者,虽说言而无信不是君子所谓,但是他也顾不上了。
比起和谢无极干那档子事情,还要被人围观……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等等!”江疏浅叫住了宫徵羽,语气有些弱,眼神飘忽,不死心道:“可是你不是……”
他眼神扫了扫青年的手腕处,这上头的勒痕还没有彻底消除,如今还剩下一道浅浅的红印,宫徵羽愣了一下,笑着说,“江疏浅,你这么这么单纯啊,谁说一定是下面的才能被绑啊,要不要听我发誓?”
他发誓了天道也管不着,不过是一句空口白话。
倒是江疏浅这人,怎么好端端的好奇起这个事情来了,他平时也没这么八卦吧,看见自己和顾清寒黏在一起都恨不得把眼睛戳瞎。
“不用不用!”江疏浅连忙摆手,酝酿了许久的话方到嘴边,被自得月峰来的弟子打断了:“见过宫师兄,疏浅师兄你在这里呀,离尘师尊唤你过去帮忙。”
“啊?现在吗?”
“是呀,师尊正在炼制上品回元丹呢,我们修为不够,只能来请您了。”
江疏浅犹豫的看向宫徵羽,有旁人在场,他是说不出口的,去得月峰的路上都有人陪同,谅这个魔族也不敢直接现身把他抓走。
没错,他只要傍晚前回到近水峰就可以了。
“看我做什么,你倒是去啊。”
“你等着!”江疏浅抛下一句,一脸幽怨的跟着那弟子走了。
宫徵羽目送着他离开,意味深长的瞥了眼云端上格外洁白的几朵云彩,警告了藏在云后的伏靳一眼。
不管他们在搞什么花样,江疏浅毕竟如今也算是他徒弟,可别玩的太过火了。
伏靳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
江疏浅没等走到得月峰就被掳走了,回到了他清晨起来的屋子里面,那人身龙尾雌雄莫辨的美人施施然的坐在床头。
他浑身一僵,拔腿就要跑,但门被锁的死死的,无论如何推动都是纹丝不动。
“你输了,怎么样,愿赌服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