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顾清寒抿了抿唇,注视着青年神采奕奕的双眼,手臂交叠,一饮而尽。
喝完了合卺酒,宫徵羽拉着顾清寒坐到了床边。
往日都是他主动居多,今日他却规规矩矩的坐着,等待男人的下一步动作。
顾清寒也发觉了对方的意思,窘迫的捏了捏手指,脸上严肃的好似要去干什么大事,缓缓伸手。
宫徵羽忍着笑,握住了他的手,“怎么一上来就脱人衣服啊顾清寒。”
“我教你。”宫徵羽看着顾清寒的模样实在是喜欢的紧,见他下手实在是太过规矩,大发慈悲的靠过去,咬着男人耳根说道:“哪有人正正经经脱衣服的,把我扔到床上去。”
男人抬眸,撞进了一双包含深意的含情眼中。
他在什么事情上都是一点就通,当即便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不过扔他自然是舍不得扔的,而是动作轻柔的把人抱压进了床中央,抬手一挥,让那四角的床幔缓缓落下。
几乎是等不及般的,他压上宫徵羽,便吻了上去,而后那抓着他的手便带着他去解主人的衣服。
宫徵羽亲吻间隙还不忘眨眼问道:“你知道吗?两个男人之间如何那般,需不需要我再教教你?”
顾清寒低声道:“知道。”
他只是清心寡欲,倒也不是不谙世事。
“那你可轻点,我这可是第一次,把我弄疼了我连夜跑去当和尚。”宫徵羽笑着说。
顾清寒严肃了一瞬,点点头,由着宫徵羽扯开自己的衣裳,从枕头下拿出一罐早已经准备好的脂膏。
宫徵羽笑意盈盈,语气轻快:“别那么紧张,魔族耐草的很。”
……
“什么东西?!”
“天裂加剧了?!怎么忽然变天了?”
“等等!似乎是从近水峰那边传来的,那玄霜仙尊……”
“离尘仙,这可如何是好?玄霜仙尊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
为春殿内众人酒醒了大半,这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的威压,将他们击了个措手不及。
即便是夜晚,也能瞧见本是晴空万里月明星亮的天空,被滚滚乌云笼罩了,那月亮不知躲到了哪里,只剩下黑云压顶。
这渗人的威压,简直比当初小叶城妖族入侵还恐怖,恐怖到他们甚至无法辨认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气息,唯一可以勉强辨知的便是,这气息越靠近近水峰,便越让人头皮发麻。
“这……”离尘担忧的看了看近水峰的方向,心中有了一丝猜想,但也不敢确定。
毕竟宫徵羽喜欢顾清寒是个人都能瞧出来,今夜大婚,他不该忽然搞这一出,破坏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才是。
她只能尽力维持住慌乱的人群,关上了为春殿的大门,开启了殿内的保护阵法,“先不要慌,等明早再看看。”
而近水峰内,宫徵羽脸都绿了,顾清寒抿着唇,缓缓从青年体内退出,看着也开心不到哪里去。
任凭谁在新婚第一夜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打断欢愉,心情都不会好。
顾清寒体内属于宫徵羽的修为方才随着二人双修,阳关失守,竟回到了宫徵羽的身体里。
这魔气就像是在外疯玩刚归家的疯兔,一时之间静不下来,加之这里头还有当初在韶孤派找到的不知他多少年前分出去的一缕本源魔气,更加牵动了本身魔气的躁动。
因此即便是宫徵羽,也一时被弄了个手忙脚乱,这里还不是魔界,没有格外的魔气可以供他来压制修为的。
魔尊的威压又岂是这小小的修真界承受的住的,只怕再待下去,整个修真界都会被他的气息侵染,毁灭掉。
简直可恶!
他早该想到能通过深吻把魔气引到自己体内,那双修定也是其中一种办法,气息愈发混合,便愈发容易牵引才是!
宫徵羽咬了咬牙,狼狈的穿起被扔了一地的衣裳,又发现身后男人留在体内的东西还没清理出去,脸色变了变,夹紧双股,长话短说道:“一言难尽,顾清寒,我先回魔界了,过几天就回来,下次一定做个爽。”
话音才落,青年化作一缕青烟,被风一吹便散了,独留顾清寒垂眸跪坐在床上,活像个在新婚之夜被人抛弃的。
宫徵羽一走,那仿佛要吃人的漫天威压和黑云转瞬散去,离尘更加担忧了,有人出声弱弱问了一句:“咳,可要去看看玄霜仙尊……”
“应当没事吧,人家现在正忙着呢,何况他道侣不是魔族吗?还能有东西敢在魔族面前逞凶?”
“说的也是,那明早再去吧。”
“明早再去明早再去。”
众人虚惊一场,犹犹豫豫的又端起酒杯,给自己压了压惊。
*
魔界。
一轮血红的圆月挂在高空,时隔半年多,宫徵羽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四溢的魔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饶是魔界的魔见了,都吓得噤若寒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