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了片刻,孙同抖了抖袖子沉声吩咐,“现在快去赶辆破马车过来,什么都不要带,我们马上出城。”
管家闻言眯缝着眼动了动唇颤声儿问,“老爷,我们还能逃的掉吗?”
“废话莫要多说!快去办!”
管家「唉」了一身转身就走了,孙同眉头紧皱脸上的沟壑更深,在原地烦躁地走了几圈后还是到书房拿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匣子。
此时天刚蒙蒙亮,街上的小摊贩才开始打着哈欠摆摊,主仆二人赶着马车在街上穿行,到了城门口和几队拉货的马车一起混出了城。
孙同掀开马车帘子从缝隙里暼了一眼城门口,见无人追来才松了一口气,多亏了早早得了消息才有功夫走,不然也会被堵在府中的。
他沉声吩咐:“先去庄子一趟,取些东西。”
管家应声扬了一下马鞭,“驾!”
林时有端着一壶热水进来,放下后又走到床边,俯身轻轻摸摸李钰的额头,昨日受了惊吓大夫说若是早上没发烧那就没事了,他缓缓地舒了口气,又把被子两边掖好,防止被窝里的人着凉。
等了片刻,李钰埋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半睁着眼问:“什么时辰了?”
林时有就坐在床边看他,“时辰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昨晚到现在李钰一直在睡觉,这会儿也睡饱了,额头抵着林时有放在床上的大手亲昵地蹭了蹭,本就睡乱的发丝更加凌乱,像一团毛茸茸的线团。
林时有看着这一幕心中一动,收拢手指把他的乌发捋顺,温声问:“睡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好吗?”
李钰双眼扑闪了几下,慢悠悠地坐起来,任由林时有给他换衣服照顾他洗漱,等漱好口就听他小心问道,“小钰肚子还疼吗?衣带勒不勒,要不要系松些?”
李钰低头看了一眼,现在腹部还很平坦也没什么感觉,昨日那老大夫说约摸胎儿有一个月了,这么小的月份确实容易忽略,怪不得他这些日子能吃能睡,也没长胖,原来是早有预兆的,他俩粗心竟没想到这方面。
这会仔细回想,一个月前的话就是那次吧。
那日店里打烊早,冬哥儿和刘员外也去逛夜市了,林时有索性给张蒙李青放了假让他们去逛逛。
回到家林时有誊抄菜谱,李钰在一旁吃着香梨,梨子汁甜咬上一口满口都是汁水,他满足地眯起眼喂了林时有一口。
片刻后又拿了一只梨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李钰见林时有眼神专注地盯着宣纸,无暇顾忌自己,他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一会儿摸摸他的手腕,一会儿挠几下他的手心,见林时有还是不为所动,李钰翘起唇角指尖触到了林时有的喉结。
他正撩拨的起劲儿,自然没看到那张纸上最后一个字已经落笔了。
下一瞬他细白的手被攥住,抬眸就见林时有嘴角挂着似笑非笑地弧度,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抱坐到他的怀里,柔软的腰被一双大手箍住动弹不得。
“小钰玩儿够了吗?”
林时有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在静谧的书房里更显磁性,李钰耳朵尖痒痒的下意识瑟缩了一瞬。
一只温润的手慢慢挑开了李钰的衣襟,书房里也烧着地龙,屋里暖和他只穿了一件外袍,眨眼之间衣衫一件件落在地上,李钰羞赧埋在林时有颈窝呢喃,“相公我们回房吧。”
“小钰不想在这里?”
林时有轻笑一声大手向下动作却没停,直把李钰闹得受不住,不由得蜷起身子指尖揉皱了林时有的领口,“相公去塌上吧。”
李钰侧躺着小口呼着气,他感觉全身飘飘浮浮的,使不上力气,林时有双手一用力,轻松地把他捞在怀里,让他靠着自己。
两人紧贴着皮肤火热,李钰只觉得身体中的快意急急地升起,林时有的牙齿不住地磨着他的颈窝,嗓音里带着缱绻低低地唤,“小钰。”
李钰皮肤泛起薄红,书房里响起了断断续续地喘息声,他说不出话只能嘤咛着用气音回应他,林时有似乎更满意了,慢慢地挑起嘴角。他对怀里人身体很熟悉,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在床上时他从没有一味的索取,而是照顾着李钰的感受,一次次的将他送上顶峰。
最后李钰眼尾又溢出了泪,鼻尖红红的,身子细细地在他怀里颤抖,连抬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林时有的吻永远是温柔的,一下下啄着他的侧脸,他把手搭在李钰的小腹上轻轻揉抚着,嗓音带着魇足,“小钰真好。”
那日在书房放纵的后果是次日早上李钰浑身酸痛,腰软的起不来床,只能在家休息一日,未此还担心书房一片狼藉是不是还没收拾。
林时有伏低做小耐心地给他按摩着腰腿,老老实实回答昨晚就收拾好了。
回想到这里李钰的脸不禁热了起来,耳朵发红,转身回到桌前拿起勺子搅了搅粥安抚他,“相公别紧张,大夫不是说了吗喝几副药就没事了,而且我身体好得很,再说了有你在身边照顾我,我俩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