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抱住仁野胳膊,“你说,我做了什么,你想跟我结婚?”
仁野不出声,何许眼睛一转,表情恍然大悟:“是我跟你上床的时候吗?”
仁野登时眼尾一沉,说不上是来气还是晦气,何许不以为意:“…不是吗?”
仁野这会儿是被气得不想说话,何许翻着瞳仁认真思考,嘴里嘀咕:“我也不会煮饭,不会煲汤,你的衣服是洗衣机洗的……除了我的rou体让你特别开心以外,我想不到其他优势了。”
顿了顿,何许突然看向黑脸的仁野道:“不会是我的脸吧?是不是我长得太好看,你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赌气想跟我结婚?”
仁野沉声道:“你看我现在的脸色,猜我还想不想跟你结婚。”
他拿出六分戾气,足够吓住男女老少,可何许天生不吃他这套,本就上扬的嘴角翘得更高,下巴一抬,她主动亲了下仁野的唇,仁野面无表情,何许又亲了一下,仁野目不转睛。
一下不行就两下,两下不行就勾住他的脖颈,硬伸进去,仁野也想像从前一样跟她板着脸,可是做不到了,何许早已摸到他的软肋,他硬她就软,他就吃她这套。
把仁野从无动于衷吻到欲罢不能,何许笑出声,仁野用尽全力瞥了她一眼,起身抱住花盆,“想放哪?”
何许说:“放我房间阳台,这样我躺下就能看见你,起来就能看见花。”
第104章 患难夫妻
仁野想让何许说话收敛一点,哪有女孩子说话像她这么直的,男的里面也薅不出几个来,可转念一想,改了就不是何许了。
仁野把花盆抱到何许指定的位置放下,何许试着推了推花盆,“好重啊。”
仁野:“想换地方跟我说,你别乱搬,不小心会闪到腰。”
何许说:“我闪到腰不要紧,你可不能闪到,你的腰太重要了。”
仁野侧头,提着气,绷着脸看她,何许一脸真诚,“怎么了?”
由于她过于真诚,仁野一瞬间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刚准备把脸别开,何许噗嗤笑出声,仁野重新看向她,在打她和打自己之间,疯狂纠结。
何许可会哄人了,马上凑上去亲了仁野一下,“我错了,怪我演技太好,下次我演地假一点。”
仁野问:“你真以为我不会收拾你。”
何许一秒切换楚楚可怜地表情,憋着嘴,仁野以为她要说软话,结果何许软软地问:“你会在床上对我很暴力吗?”
仁野脑袋嗡的一声,这一刻就像天灵盖被人掀开,醍醐灌顶,微微张着唇,他停顿五秒后说:“我错了,是我错了。”
好好的,他跟何许较什么劲呢,他什么级别,何许是什么咖位,何许耍他就是如来耍猴,连绳都不用牵。
何许是唯一一个凭一己之力让仁野认错喊服的,主卧阳台很大,落地窗边摆着一盆巨大的蓝色绣球花,旁边两米外,何许和仁野躺在双人吊篮中,仁野主动问:“你不想知道我白天去哪了吗?”
何许回:“对了,之前忘记跟你说,你打不了夏欣苑,我打了。”
仁野没出声,何许躺在他怀里,没有去看他的脸,兀自道:“梁昇让她手写道歉信,复印一万份在学校里发,不然就起诉她,她要是这么做,事情一闹大,学校说不定真会开除她,到时你不好跟婆婆交代,我把她打了一顿,她明面上的伤足够梁昇消一半的气,他气一消,有些事也不会做得太绝,留她一个毕业证,不枉婆婆供她念书这么多年。”
仁野低声道:“对不起。”
何许笑得没心没肺:“你看我像生气的样子吗?她嫉妒我把你抢走了,才到处说我坏话,她要再敢招惹我,我就直接甩给她一句,再惹我我就跟你哥结婚,不把她气死才怪。”
何许边说边笑,仁野get不到女人的爽点,开口说:“我以前跟人打架,对方先招惹的我,我给他打残了,对方家里要几百万,不然就叫我坐牢,我无所谓,还没成年,也坐不了多久,可嫲嫲不让,背着我把钱给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把房子低价卖了。”
“我爸死的时候,卡里加身上还不到两千块,再就是我现在住的那套房子,这些年我一直想把自己的房子卖了,把嫲嫲的房子买回来,她知道,把我房产证藏起来,我只能自己攒钱,白天我去找了买嫲嫲房子的人,把房子买回来了,小时候我还说会在市中给她开个糖水店,今天也去新店面交了半年租,现在我卡里加身上还有三百多块。”
何许笑说:“子承父业,一代不如一代。”
仁野正儿八经地说:“本来还有两千块。”
何许问:“钱呢?”
仁野:“平时多给花浇水,这是我的全部身家。”
何许嘴角就没放下去过,闻言:“不怕,还好你找了我,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喂饱我,我肯定也能喂饱你,这样我们也是患过难的预备夫妻了。”
仁野一天没吃饭,把这些年压在心头的几件大事都办完了,又被何许拉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