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忽然就对他冷漠了起来。
为什么忽然就开始躲着他,除了上课必须要在座位上,一下课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是在抗拒着什么,渐渐的开始有意的疏远。
他心里面明明再清楚不过没有任何感情是可以长久的。
也清楚的知道,没有人有义务一直保持最初的一切。
同样,他也没有权利,去要求凌初霁什么。
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无法接受。
任何人都可以不搭理他,但是凌初霁不行。
看着凌初霁和别人嬉笑打闹的时候,他心中甚至偶尔会冒出一种近乎偏执的极端想法,他想要将凌初霁困住,就困在他的身边,永远只能对着他一个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什么了,以往所有的不在意,在当对象换做是凌初霁的时候,那些所有的不在意都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在意。
甚至在意的更加变本加厉。
都说习惯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慢性毒药,这句话一点不假。
这么长的日子里,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耳边每天都有凌初霁的声音,也习惯了身边有关于凌初霁的一切,甚至近乎迷恋般的习惯上他身上的气味。
记住了这种气味,晚上似乎都能睡的更加踏实。
但是现在,在他即将陷入更深的时候,凌初霁之前给他的却一点点的又开始抽离,好像随时都会和他划清界限。
萧匪不想。
他想凌初霁最好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然而刘军作为憨憨本憨,这会哪里能知道萧匪的心中所想。
他如果知道了萧匪心里面装的都是这些东西,肯定早就吓到抱着自家兄弟就跑。
听了萧匪明面上的这些话后,刘军还一本正经的扮演着狗头军师的角色来给萧匪出谋划策,道:“怪不得我们回来的时候,你看打球总是收着在,原来是因为这样。”
刘军一边说,一边笑着拍手,道:“小霁要面子的,你这样放水让他赢,他能开心才是怪事呢。”
萧匪眉梢微蹙,不解:“那我要怎么办?”
刘军怎么可能知道该怎么办。
但难得年级第一需要来和他请教,他怎么也得给人弄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来,遂在心里苦思冥想,最终灵光一闪,联想到他们队里学长对待女朋友的法子,觉得兴许可以一试,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情况是这样的,不管在什么事情上,你放水可以,但是你要善于观察。”
萧匪问:“观察?”
“嗯嗯。”刘军很严肃的说:“就是放水可以,但是如果你什么也不说,直接放水,对方可能会认为你在敷衍他,这种错误是不可饶恕的,明白不?”
刘军想了想,继续:“给你举个例子吧。就比如刚刚,按照小霁的性格,他输多了肯定就不乐意了,一定会气鼓鼓的样子,甚至没准还会让你让让他。所以在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开始放水了,也就是说。
他想玩的时候你就陪他认真玩,想赢的时候你就让他赢。完了再说,之前你能赢都是运气,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他听了肯定开心。”
刘军显然是说嗨了,越说越起劲:“嗐,说多无用。总之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凡事就是宠,把人往死里宠,给他宠上天的那种宠就行!”
说完这句话后,刘军还很郑重的拍了拍萧匪,将队里兄弟的原话换了换,很是语重心长对萧匪道:“虽然我知道这么做咱们会憋屈,但是没办法啊,自己的人总是要自己去哄的。他开心了,你也就开心了,不是吗?”
萧匪听了他说这么一大长段,大约是从中得到了什么可以用来解惑的东西,一直微微蹙着的眉梢逐渐的开始舒展了起来。
回到班级坐下后,晚自习的铃声刚刚响起。
萧匪整理书桌的时候,恰好发现凌初霁一直偷偷的在瞄装着红丝绒蛋糕的纸袋,大约是挺想吃的,还连着看了好几次。
萧匪手上的动作微顿,默了半秒,侧目看他:“要吃吗?”
凌初霁被他冷不丁的三个字弄得微微一怔:“什么?”
“蛋糕。”萧匪将纸袋往凌初霁那边推了推,喉咙上下动了动,声线微紧:“要吗?”
凌初霁这会是真的有些饿了,打完羽毛球之后没啥胃口,刚刚就没吃,这会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可……虽然但是!
凌初霁稍稍挺直了腰板,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吃。”
他中午那会没直接把这蛋糕给扔到垃圾桶,就已经算是他脾气好了。
哪怕是自己的崽崽,但是作为为父的尊严,还是要有的。
萧匪沉默几秒,眸光微闪,问他:“为什么不吃。”
凌初霁哼唧一声,也不看他,只是随口说道:“谁知道是哪个小姑娘给你买的。”
萧匪愣了愣,嗓音淡哑,说:“不是。”
凌初霁本能的回应:“不是什么?”
“不是别人送的。”萧匪一字一顿,声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