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望不到边际的一片白,来来往往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少女身边来回穿梭。
少女双目紧闭,呼吸平缓的躺在手术台上。针孔扎在少女的手臂上,鲜艳的红色ye体缓缓流出。
少女紧闭的双眼不适应的蹙紧了眉峰。
抽了一大支血后,那些穿着白色褂子的医生便推着少女走进一间手术室,把被子掀开,露出一个高高隆起的肚子。
许是感觉到了危险,少女猛然睁开了双眼,顿时惊吼,“你们想干什么?”
医生拿着手术工具,锋利的手术刀刀痕折射到少女的脸上,她下意识的瑟缩,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戴着口罩的医生根本就没有理会少女的心情,冷漠的说,“准备,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是,教授。”
少女双眼惊恐,想要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孩子,她晃着脑袋哭着苦苦哀求,“不要,不要,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们……唔……”
冰凉的针孔狠狠扎破皮肤,冰凉的ye体被推入身体,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皮子加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术刀落入她的肚皮上,刀子陷入rou里……
红色染红了她的眼,红色染红了她整个世界……陷入一片红色的绝望天地……
………
“啊~不要!”林媚儿猛然从床上惊醒。
看了眼旁边桌子上的时钟,上面显示2019凌晨三点整。
她擦了擦满头大汗,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回忆起梦中的场景,她捂住胸口,手指渐渐捉紧。
为什么?
她的心疼得揪起?
为什么?
最近总是重复做一个梦?
每次做梦,她都会以第三人称的身份看着梦里的女孩一遍又一遍的被人生挖出孩子。
梦里,一位看不清脸的女孩不知什么原因被人关进了一家实验室里,她不知道那女孩的年龄,但看着她挺着个大肚子,应该有20岁左右了吧?
女孩被人注射了一种药水,每天过得昏昏沉沉,被那些所谓的科学家,研究家,教授等在她的身上抽一管血。
她每次入梦都只能待在她的身边,不清楚那些人拿着她的血到底想干什么?
更加奇异的事,她听不到那些医生所说的话。她仿佛就像在看着无声电视,注视着挺着大肚子的女孩,每天醒来又昏睡,昏睡又醒来,身上的血被抽了一次又一次,白嫩的小手被扎得淤青一片……
直到有一天,那些专家们围绕着女孩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突然就把女孩推进了手术室里,不顾女孩的哀求,用着锋利的手术刀生生从肚子里把孩子挖了出来。
在刀落下的那一刻,她的眼中只有一种颜色,那便是浓稠的血色红。
她看不见任何人,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她虽看不见女孩的脸,却能感觉到,女孩好像哭了,她的悲伤,她的痛苦,她的绝望,她的心如死灰……她感同身受。
仿佛,那便是她亲身经历的。
到处是红,在梦里,她忍不住哭泣,忍不住绝望,压抑得她快喘不过气以为就要死去的时候,又突然被惊醒。
每次一醒来,那种绝望痛苦的心还紧紧的揪在一起,那种感觉时常让她很久回不来神。
林媚儿躺在床上,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的呢喃,“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总是会梦到你?
梦里的女孩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总是会梦到?
而且,每次看到最后被一群医生剖腹取子的女孩无能为力阻止的时候,她都会很伤心很难过,好几次她甚至都要觉得,梦里的女孩就是她了。
林媚儿摸了摸肚子。
又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她没有记忆缺失,也没有怀过孩子。
她不是梦里的女孩……
林媚儿心中否定。
但是心底深处,却直觉梦里的女孩与她有莫大的关系。
良久……
林媚儿侧头看了眼时钟,不知不觉已发呆了一个半小时,凌晨四点过30分了。
每次只要一做这个梦,她晚上都会失眠睡不着,但明天有考试,林媚儿不想因为睡眠不足而影响发挥,只能闭上眼睛,努力睡觉。
……
“妈,早。”
林媚儿打着哈欠,顶着一双浓重的“烟熏妆”向林夫人打招呼。
把书包随便的扔到一边,便坐到餐桌上,撑着脑袋,懒洋洋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哈欠。
林夫人见到这么没Jing神的林媚儿,心疼得直呼小心肝。
“哎呦,我的妹妹哦,昨晚又失眠了吧?”为什么说又呢?
自从林媚儿连续做噩梦后,一直都睡不好,这就导致了,林夫人每次一看,都心疼得不得了,用了各种办法,吃药熬汤啊,依然没有见效,只要妹妹晚上一做噩梦,依旧会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