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说不清自己在烦躁什么,总之就是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在站内找个犄角旮旯点了根烟,掏出手机点开景一涵的朋友圈看了眼,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他握着手机往远处看,烟雾顺着风刮得凌乱,思绪也跟这烟雾一样。
一根烟抽完,他又低头看了下手机,下意识骂了一句,“卧槽……”
一串“111111”的数字赫然躺在和景一涵的聊天界面,他手忙脚乱的去撤回,却已经超时。
他胡乱抓了几下头发,愤愤的关掉手机揣回兜里。
这天直播结束后,第一时间打开手机,微信没有新消息,和景一涵的聊天界面只有他发出的那一行字像个沉默的傻逼一样躺在那,人家压根就没搭理他,这下他更烦了。
……
林黛拍戏中途回到江城出席一个品牌活动,结束后准备在江城逗留一晚再返回。
司机把她送回家中,她这边没什么事情需要做,就让小寒也回家歇着去了。
洗澡后睡了一个小时,等她差不多快睡醒的时候听见门铃响,反应了几秒才忽然想起什么,都没顾上穿鞋,直接光着脚跑到客厅去开门,景一航穿着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面容冷峻,身上带着冬日里的寒气,看他眼底的倦色,林黛很心疼,“是不是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他应一声,进门把鞋蹬掉,穿上林黛递过来的拖鞋,再一起身时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惹得林黛一声惊呼。
“地上凉,怎么不穿鞋?”
林黛笑着抱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蹭,“太想你了,着急见到你。”
他笑着在她嘴唇上印上一个吻。
在家里腻歪了一个多小时,看着时间上应该是差不多了,林黛给景一涵发微信约她出来吃饭,她发语音的时候景一航在旁边听见了,不由哼一声说:“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林黛放下电话,笑着问:“怎么,你吃醋啊?”
他哼了声,“你们吃你们的,我不去了。”
说是这样说,最终还是被林黛给押去了餐厅。
兄妹俩自上次不欢而散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两人都别别扭扭的不肯主动跟对方说话,林黛在底下悄悄的踢了景一航几脚,他才憋出一句,“最近工作挺顺利的?”
不点名道姓的,要不是眼睛看着景一涵,都不知道这问题是在问谁。
景一涵眼睛瞄过去,“嗯”了一声。
“你跟时煦在一起了?”半晌,他又问一句,神情不大自然。
提起这事,景一涵有点沉闷,低声说:“没有。”
景一航突然叹口气,自从之前林黛跟他说过那番话之后,他就更觉得这事他做的有欠妥当,当时是护妹心切,根本都没怎么过脑子,事后琢磨,时煦除了工作这点不太适合一涵,其他的真就没什么不好的,从小跟他一块长大的人,知根知底,人品有保证,而且家庭也好,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这事做的过分,万一真就是一涵的缘分,他这不是犯了大错么。
老话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他这错犯得,天理难容。
想想,心里愈发过意不去。
“这事怪哥,你要真喜欢他,找时间我去跟他说。”
他话音一落,景一涵忙说:“别,你找他说什么?我又不是没人要非要赖着他,这事你就别管了。”
“那,你还生哥的气么?”他小心翼翼的问
看他紧张的神色不由得想起小时候他把她惹哭了又费尽心思哄她时的样子,回忆中的画面一帧帧的在脑子里浮现,觉得有点好笑。
其实心里早就不生他的气了,只是一直碍着面子不说而已。
“生气啊,当然生气,这顿饭我要狠狠宰你一顿才能解气。”
景一航眉眼绽开,一下轻松不少,“宰,想怎么宰就怎么宰,你们俩今天放开了吃。”
吃过饭回到家的时候,景一涵才看到手机上有一条新的微信消息,点开看到是时煦发来的,有那么一秒钟内心十分激动,然而看到那串莫名其妙的数字后,她气愤的直接将消息删掉。
她是不会去问时煦为什么会发来这种消息,以他那种性格是学不会别扭男女的试探,那只剩下两种可能——发错或是误发。
……
陆路的生日派对举办地点是在他朋友开的娱乐会所里。
晚八点半后,景一涵和钱沅一人备了一份礼物带去。
之前在微信上询问地址时,陆路知道她们已经出发在路上,掐算着时间应该快到,他和朋友们打了声招呼就到会所门口去接,有朋友起哄,“来的人是谁啊?还要我们陆大少亲自出去接?”
陆路只是笑也不解释。
他出了门在会所门口等,冬日的寒风吹得很冷,好在,他等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景一涵的车朝着这个方向驶来。
车子停在会所门口,下车把车钥匙交给门童将车开去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