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就是,一定是沈姑娘没把陛下伺候好, 不就是个女人吗, 陛下说不要就不要了, 只是这陛下不要的女人, 苦了宋兄要接手了。”
宋有光强忍住怒意,“你们休要乱说,并非是陛下不要沈姑娘!”
“宋兄,我们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这不就喊你出来饮酒消愁了吗,不过话说回来,宋兄可真是好福气,虽然沈姑娘是陛下不要的女人,但也是难得一见的人间尤物,更何况宋兄身边还有初绿姑娘,你看那身段,真是让人垂涎啊。”
宋有光再也忍不住,拍桌站起来,“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是陛下爱慕沈姑娘,亲自去瘴城将她接回来,并非是陛下不要沈姑娘,是沈姑娘不要陛下!还有初绿,今后是我宋有光的人,你们再口出污言秽语,小心你们的脑袋!”
“哟哟哟,还真是个多情种子,我们说什么了?沈姑娘和初绿本就惹人肖想,得不到还不能说了?哪像宋兄你,两个美人的滋味都尝过了!”
说着众人大笑了起来。
宋有光睚眦欲裂,气愤难当,一个箭步冲上去,就给了主桌上礼部尚书公子一拳。
当即有人冲上来拉他,只可惜都不是宋有光的对手,几脚就把他们踹倒在地。
他揪着礼部尚书儿子的脖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爹见了我都要礼让三分,你胆肥了,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说出此等对我的恩人和我的女人不敬的话!”
礼部尚书公子自知不是宋有光的对手,忙往后躲了躲,“宋校尉,息怒,是我说错话了。”
旁的人见此情景,都躲在一旁不敢动作。
宋有光在气头上哪里肯放过,一飞脚就将礼部尚书公子踹出了暖阁,直直从二楼摔到了大堂。
“轰——”地一声砸在了桌几上,惊扰了在无忧斋各处的人们。
也惊扰了正往食盒中装食物的沈亦槿,她回头看去,就见一个人鼻青脸肿摔在被砸坏的桌几上,艰难地往起爬,再抬头却看见了满脸怒意的宋有光。
那人站起身,仰头大喊,“宋有光,你有种,你等着,你们宋家荣宠早就没了,否则也不会让你去边疆驻守,我这就告诉我父亲,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宋有光大笑道:“好呀,你去,我倒要看看陛下究竟作何决断,到时候你可别连累你父亲丢了官。”
一瞥眼,宋有光似是看见了楼下的沈亦槿,忙急匆匆下楼。
礼部尚书公子一看,以为宋有光要追着打他,拔腿就跑,边跑边喊,“快拦住他!”
沈亦槿拉着芷宁道:“装好了吗?我们走吧。”
芷宁道:“都装好了。”
礼部尚书还是有几个狐朋狗友的,有一人果然拦住了宋有光,“宋公子,方才我没有说话,你若把人打死了,礼部尚书肯定不会罢休的。”
宋有光一把搡过挡在面前的人,可再一看,大堂哪里还有沈亦槿的身影了。
沈亦槿还是第一次见动用武力的宋有光,同他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判若两人。
虽不知他为何打那人,也知定然是气急了才会如此,能把宋有光惹得这般生气究竟是何事呢?
她摇摇头,劝自己不要多想,今日又是和亲又是动武的,不论是宋有光还是李彦逐,她都不该再多想。
日子很快到了初十,宋有光被传召入宫,刚走进紫宸殿还未到御书房,就见羽林军架着礼部尚书的儿子从御书房出来。
宋有光停在了他面前,羽林军见是宋有光都很给面子的也停了下来。
礼部尚书的儿子苦笑道:“你可真行呀,就连陛下身边的太监和羽林军统领都为你说话。”
宋有光问一旁的羽林军,“陛下如何处置的。”
“永不入上京。”
礼部尚书儿子苦笑道:“宋有光我真羡慕你,你门宋家只有你一个儿子,而我的父亲却舍弃了我。”
宋有光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你罪有因得的,你父亲舍弃你,乃是明智之举,否则迟早被你连累。“
说完,宋有光继续往前走去,进了御书房便看见早已跪在地上的礼部尚书。
李彦逐对礼部尚书道:“你先下去吧,管好你自己的嘴,管好你家人的嘴!”
礼部尚书颤颤巍巍起身,他不过回家唠叨了两句,没想到就被混蛋儿子听了去,在外乱说,险些让他丢了官帽子。
“谢陛下隆恩。”
礼部尚书退下,宋有光行礼道:“陛下。”
李彦逐从桌案上走下来,带着些怒意,“那日在场的人说你告诉他们,沈亦槿是你的恩人,初绿是你的女人。”
“朕还记得你回上京第二日,朕说要成全你们,你是这么说的?你说今生今世都会好好待她,如今你说这话是何意?”
宋有光郑重道:“陛下,并非是末将不愿,是沈姑娘拒绝了末将。”
李彦逐的心咚咚咚跳了起来,“你说,亦槿拒绝了你?她不想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