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黄昏的街头走一走,一前一后,仿佛相隔万里。
从上界街走到芙蓉巷,那一条石板小路静谧悠然,里面是一片上了年纪的砖房,灰色的大砖加上突出的混泥土,没有白墙粉刷,沾染了时间的灰烬。
现在一片斜阳草树,又染上如血的颜色。
她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
不说话,也不接触。
远处人声车流都被四四方方的墙壁所隔绝,淡化许多。
这里要走一段上坡路,还有许多分叉路口,墙壁上有一些小洞,手腕粗细的长棍从其中连接,不知道用来干什么。
门墩处,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拿着竹制的小椅子坐着,聊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事情。
上坡有些难走,有种平地倾斜45°的样子。
顾清欢额头上冒了一些汗,眼睛盯着前面那个娇小的身影,怀里还抱着一堆参考书,细胳膊细腿,跟几根筷子似的,风一吹就会断。
是没好好吃饭吗?明明他在出租房做过几顿饭,还把她喂胖了一些。
出租房下面是一道形同虚设的铁门,有些生锈,挂在上面的铁链被苏奈小手伸进那空隙内拉开,门吱呀了一声就被推开。
顾清欢在下面站了一会儿。
这儿算不上偏僻,但人也不多,下面一条小巷杂七杂八卖很多东西,上来一段路比较清静,再到这儿就只有一个木板房的小店铺,用来买一些烟酒小零食,门面小的很。
他跟了上去,室内昏暗的楼梯,染上一片晕色。
三楼门已经关了。
顾清欢拿出备用钥匙打开。
外面是好几棵大樟树,大部分时候都会遮住太阳,留下几道凌乱的光影在屋内点缀摇曳。
顾清欢走进来,窗户没有开,屋子里一股闷闷的味道,桌上有零散的浪味仙,没有用夹子夹起来,已经发软不能吃了,垃圾桶里面满满的都是泡面。
他皱着眉头去了厨房,打开冰箱,里面都是一些酸nai可乐,二层的冷冻层里面rou和菜都有。
顾清欢拿来一个盆,又拿出一块rou装满热水,再往里面撒了盐解冻,紧接着煮饭。
沙发上丢了好几件衣服,卫生间里面也丢了好几件衣服,内衣也好内裤也好,都散发着一股怪味儿。
顾清欢叹了一口气,把衣服裤子颜色分了类,拿来三个盆,白衣服放一个,加一些氧净,内衣放一个盆,内裤放一个,加热水泡半个小时,剩下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面洗。
她的房门紧闭着,顾清欢看着地板上的灰尘和一些散落的零食碎屑,抹布一点一点打扫,用扫帚扫完,再拿拖把拖干净。
做完这些,他已经汗流浃背,这才把房间里的空调打开。
也不知道她房间里面开了空调没有。
顾清欢轻轻敲了敲门:“奈奈?”
没人应。
就好像只剩下外头树叶拍打的声音,引来屋内光影重重。
小姑娘变了。
顾清欢滚动着喉结,一时间摸不准是不是因为她不想看见自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顾清欢有些担心,就自己开门进去了。
屋内的闷热让他觉得有些恍惚,没有开灯,窗户也关的死死的,窗帘拉上,室内一片昏暗。
虽然开了风扇,但还是有一股无法忍受的热意。
更何况那个小姑娘还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床上还四散着衣服裤子。
顾清欢走过去,打开灯,连忙拉开被子。
苏奈没有睡着,她蜷缩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汗水打shi了全身,脸色发白,微微蹙眉,呼吸急促,似乎是很难受。
“奈奈!?”顾清欢拍了拍她的脸,又找来空调遥控器,却被苏奈一把抓住手臂。
那双shi漉漉的杏眼像是蒙了一层水光,眼尾沾染了桃色,紧紧盯着她。
顾清欢这才看见床头柜被撕开的卫生巾,一愣,瞬间明白过来。
大概是见他明白了,苏奈松开了手,翻过身继续缩成一团。
她月经期很痛,具体怎么痛顾清欢不知道,只知道她能把自己嘴皮子都咬破。
顾清欢还是把空调打开,温度调到人体最舒适的温度二十六度,又出去打开冰箱,把放在最里面的红糖拿出来,烧了热水给她泡一杯。
熟练地拿来围裙,rou已经软了,他一点一点切好,又洗干净辣椒切好。
小菜煮了一个小炒白菜。
衣服洗好了,他去把白衣服和她的内衣内裤搓干净,再把洗衣机里面的衣服拿出来,一起晒到阳台上去。
顾清欢没有直接喊她吃饭,而是解下围裙,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洗了一个澡才去她房间。
躺到床上,室内的温度已经好转很多了。
顾清欢伸出手,把她搂到怀里,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手放到她的小腹上,一下一下地揉着。
有些人月经疼得厉害是天生的,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