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懂人心吗?我觉得不尽然。如果是利益往来,对方有所图谋,可能略懂一点。
但是谈恋爱的时候没那么灵光。
我总是一个劲地想把最好的都给出去,忽略了天平一端压得太重,也是会把人压垮的。
想过是不是男友比较传统,不习惯女生强势那套?但我就这性格从小到大一点都没藏,他能追我,心里也该有个预期。
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办法。
所以Sub说我随机应变,我一时真还没有头绪。
但此刻,就现在,容不得我再多思考了。
再不抓住机会的话,男友会像十二年前一样,沙一样地从指缝中光速出逃。
男友来我家找我,带了一台绝版奥林巴斯。
世界有时还没有屁眼大,那台气得我失眠的相机,正是被他购买走了。
“你都看到我屋里的设备是专业级的,怎么还想到给我买这个?”起初我并没意识到他的意图,还在想这个礼物甚合心意。
“小时候你就喜欢收藏漂亮稀有的东西,前几年奥林巴斯停产,觉得你可能喜欢,有空就会留意一下。”
“哦~分手那么久还想着我呀~”
我把相机放进防chao箱收好,心中清楚这些年来色欲是怎么衍生出的心动。
靠巧合,靠我千里眼顺风耳的朋友,突然有天刷到他的自媒体账号,然后发了给我。
我是高中才开始接触音乐,大学才接触摄影,后来投入的视频制作。
那时我们早就断了联系,所以这些他都不知道。
怪就怪在他的喜好和我高度重合,尤其是关于一些小众艺术家的讨论,简直像每天被我拉着一起研究似的叠在一起。
这东西创作者最明白,审美有多私人和不易安利。
因为rou体看上他,是我浅薄,也是我运气好。
他给我一种奇妙的错觉,即便不去刻意维护,也能缔结深刻的羁绊。
嗜色如我只会越发好奇——我们在床上也会有这种默契吗?
更想狠狠把他办了。
“咳……”看我收好了相机,男友清了清嗓子。
“那个…我们还是……分手吧。”
脑子里刚刚还打得噼里啪啦的算盘这会儿稀里哗啦地砸到地上。
“哦。”
我眯起眼睛,确实是生气了。
“相机是付我一晚上的价钱?”
“不是这个意思…我……”他顿了顿,“你不要再给我增加负罪感了。”
?
学会先发制人了是吗?
“你不知道…我想了你十二年。”
他的气息不是很稳,仍然保持站在客厅的姿势,拳头攥紧,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你抬高了我对伴侣的认知,我……”
“丧失喜欢人的能力了。”
这种骨子里全是自卑和自贬的话最是让我恼火。
我满脑子都是那个校园里踩着春风奔跑的少年,他做什么事情都有用不完的耐心和好脾气,对我提出什么天马行空的脑洞都会认真分析……
现在他脚下的春风停了,眼里的火苗熄了,他站到我面前来说分手了。
“你他妈的就是喜欢老子,老子明明也他妈跟你告过白了,你到底是在别扭个什么狗屁鸡巴蛋啊!”我心里的火压不住了,语无lun次地冲他怒吼。
“你站得高,不会理解的。”
他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要去开门,落下这话时连背影有几分颤抖。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
“那就滚进我的世界呆着。”
我扯过他的衣服,一把将人摔到床上。
我是暴力的,霸道的,蛮不讲理的,一直都是。
被他的温柔感染过,平息过,现在失去控制的本性重回巅峰。
“你想干嘛!!”他慌了,一手推搡着我,一手拼命去抓被我扯到一半的裤子。
“Cao你。”我一口咬上他的手背。
“从十二年前就想。”
初夜那天火车过窄洞,夹得谁都不可能好受。他眼中复杂的色彩里夹杂了太多不可名状的恐惧。我根本不理,把他的上衣卷起,团进他的嘴里,冷冷一声。
“咬着。”
我身上还穿得整整齐齐,他已经被扒得只剩一件叼在嘴里的T恤,在我的动作下节节后退顶到床头。
我正好顺手在床头柜里摸了润滑,扔掉盖子直接整瓶倒在手上。
“你——”
我用膝盖碾住他的大腿将人生生掰开,将冰凉的润滑涂到他的会Yin。他根本没想到被碰的是这个位置,下体一抖,鸡巴跳了一下。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冰冷,什么话也没有说。
什么话都不需要说。
他横竖是一个男人,曾经还以运动见长,即使现在肌rou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