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若无其事地坐下,等她吃完药,又很自然地接过水杯,放下后淡淡问道:“在看什么?”
“方姐给我接了个综艺,在看节目剧本。”她言简意赅地说完。
“在哪儿,你要去多久?”男人看着她,眼眸深邃,似乎很在意的样子。
孟凌雪说,“欧洲F国,拍两期,大概半个月。”
“吃点水果吗?”祈宴明显地没话找话。
孟凌雪盯了他两秒,柳眉微挑,开门见山道:“祈总,你怎么还不走?”
啧,他的阿雪在下逐客令了呢。
男人低头看了眼腕表,晚上八点,时间还早。
好巧不巧,一通电话打破僵局。
是沈悠打来的,孟凌雪直接按了接听,“喂,姐妹,你怎么又把自己搞进医院了?!”
“……”
“我已经出院了。”
“什么?!”
听里面浮夸刺激的DJ音就知道,沈悠又又又在蹦迪。
孟凌雪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已经出——”
没等她说完,沈悠扯着嗓子吼道:“这儿太吵了!我听不见!白天听你助理说你是发烧!这大夏天还发烧你也是可以啊姐妹!!诶,说真的,你昨晚该不会冲冷水澡吧!!!”
“……”
孟凌雪警铃大作,生怕她这个神经大条的闺蜜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赶紧去按红色按钮,哪只男人眼疾手快,居然伸手把她手机给抽走了。
“那片儿够刺激吧!”沈悠终究是没刹住。
男人挑了下眉,当着孟凌雪的面把电话挂断,随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什么片儿?”
孟凌雪:“……”
卷长的眼睫心虚地眨了眨,暗自骂了声:
狗男人,明知故问。
很奇怪,明明是他夺了她手机,偏偏孟凌雪硬气不起来。
大概是因为祈宴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文艺片。”孟凌雪瞥了他一眼,像在说干你屁事。
然而下一秒就打脸了。
因为叮咚一声,沈悠这个大怨种闺蜜就给她发了个百度云盘的链接过来。
冒出了字眼不堪入目,像什么欲罢不能/猛男/妹子/1v1/1v2
这什么人间大型社死现场?!
第26章 奢侈
孟凌雪轻咳了声, 抬手拿回手机,还特别镇定地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
男人恍若没听到, 挺直的身影压过来, 手臂撑在沙发上,挡住她的去路。
一种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以后别干这种傻事了,我比冷水管用。”
他粘稠的视线掠过女人的红唇和眉眼, 最后贴近她的耳垂,磁沉的嗓音流泻而出。
孟凌雪刚吃完感冒药没多久,也不知是药.效起作用了,还是男人的声音过于低醇缠绵, 脑子居然开始犯迷糊。
夜深人静,氛围很好。
祈宴在她唇瓣上碾磨了许久, 生病后的人意志力会脆弱很多, 孟凌雪捏着他腰部的衬衫,轻轻扯了下,男人才作罢。
脑袋侧着往他胸膛靠了靠, 在纾缓, 可看起来就像害羞和撒娇, 祈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把她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
睡裙慢慢往上爬, 床单的颜色衬得她肤色雪白。
他扣着她的手腕, 压在绵软的枕头上,嗓音有些哑,忽然问她:“阿雪,你爱我吗?”
女人眼尾处是动情的绯色, 连嗓音也似被红酒浸过, 然而吐出来的字却是那么的缥缈清冷:“炮友是只谈性, 不谈爱的。”
祈宴的心脏倏地刺痛了一下,唇角却始终挂着温柔笑意,力道却不自觉加重了许多。
他说:“那我一定好好......”
最后两个低俗难堪的字眼,从他薄唇中低绻说出,舌尖还恶劣地舔舐了下她的耳垂。
孟凌雪紧紧咬着牙,恨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
翌日清晨,祈宴把玩着女人的发丝,轻声道:“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孟凌雪掀着薄薄的眼皮,用气音回了声,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仍在梦里。
祈宴继续说:“昨天送你去医院,医生说你除了发烧还有些低血糖,我和你住一起,可以更好的照顾你。”
风吹拂着窗帘,光影在挪动,男人漆黑的眼底隐隐的光:“或者我搬过来也行。”
孟凌雪自己很清楚,因为生活习惯差的缘故,免疫力也下降了很多。
听着祈宴的话,忍不住心底吐槽。
狗男人都是这样,把照顾说的冠冕堂皇,说到底还不是方便自己约炮。
孟凌雪情不自禁地想到学生时代——那段被捏着卷子和教科书的祈宴所支配的悲惨时光。
她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