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香的琼浆玉ye立时将女子翠色衣衫浸染,一股异香蔓延开来,冰凉的寒意即刻便窜至薛予宁的肌肤深处。
“宁姑娘,怜儿不是故意的。”
高安立在下方也是一愣,木怜何时会这般不小心?
他的确是想再将木怜安插在谢砚书身边,但也并不打算动薛予宁。
高安见状忙道:“快送宁姑娘去后院换身衣裳。”
谢砚书眸色一暗,他扫向了在自己身后的谷雨。
谷雨立刻会意,扶着薛予宁,跟着两名小丫鬟绕向了后院。
曲径通幽,素雪飞扬。
若放在平日薛予宁定觉此非大事,但今日是在高安府上,况且两边儿人都是在互相试探。
谢砚书作为被请来的贵客自是不能离开席,因而只能派谷雨跟着薛予宁,两人都放慢了步子,轻步向前走去。
“谷雨,你有没有觉着有些热?”
谷雨吃惊地看向薛予宁,这寒冬腊月的,哪会热?
“姑娘可是方才沾了酒?”
薛予宁觉着昏昏沉沉的,连带着语调也软了下来:“我没碰酒,可就是觉着有些热,难道是穿得太多了?”
谷雨惊奇地发觉薛予宁的脸上竟攀上了一圈红晕。
“二位妹妹,这儿哪里有水?”
两名丫鬟低声回到:“就在前边儿了。”
谷雨和薛予宁加快了步子,向着内院走去。
穿过廊亭,薛予宁和谷雨方至一则厢房门外,却突然眼前一暗,恍若被人架走,而谷雨的叫喊声犹在耳边,却渐行渐远。
薛予宁只觉心中似有烈焰灼烧,不对劲,木怜身上的那股香不对劲。
薛予宁强撑着意识,拔下了头上的玉簪,朝着自己的皓腕一刺,鲜血立时便落了一地。
而下一刻,小院内却早已没了薛予宁的身影。
*
“世子爷,您怎不喝我为您倒的酒呢?”木怜柔声发问。
谢砚书冷眉紧皱,薛予宁去了这么久都还未回来。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面上显着寒意。
“世子爷?”
木怜再次出声,谢砚书这才回头,却见谢砚书挂上了笑容,不带感情地笑道:“美人酒自当细细品味一番才是,豪饮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木怜嫣然一笑,谢砚书摆明了觉着酒有问题,不过......这酒确实有问题,只是有问题的并非是谢砚书手里这杯。
正当木怜想要再次开口时,却见正堂内跑进了一名面色惶急的女子。
“世子爷,宁姑娘不见了!”
坐于主位上的少年骤然起身,扮了许久的笑颜在这一刻化为铁青的面色,他俊眉微皱,冷眼扫向木怜。
木怜却毫无惧色,惊声道:“不见了?怎么会?这可是在高大人的府上。”
木怜不动声色地将高安引出,却见高安也挂上了愁色。
谢砚书没空同这二人多言语,他当即走到谷雨身边:“在哪儿不见的?”
谷雨带着谢砚书走向后院,而谢砚书取出了怀中的木哨一吹,墨尘立时从外院翻进了高府。
墨尘看见谢砚书冰冷的脸色也是一惊:“主子,可是出了何事?”
以防万一,谢砚书早就让墨尘驻守在府外。
“薛予宁不见了。”
墨尘一愣,他一直在府外驻守,若有人从府内出去,必当被其发现,可他却并未听见半点风声。
“属下在府外并未闻人声,想来薛姑娘要么还在高府中,要么就是从什么暗道里被带走了。”
闻声赶来的高安在听见墨尘此话时心下一惊。
暗道......绝不能让他们为了找薛予宁而发现那条暗道。
“公子恐是在说笑,我府中哪里会有暗道?”
高安心虚一笑,但谢砚书却并未理他,谢砚书跟着谷雨来到了廊亭,正向朝内院走去时,却忽觉脚下一硌。
是一只带血的青玉簪。
乃是谢砚书今早给薛予宁戴上的,而在玉簪之旁,鲜红的血迹一路朝西院一角蔓延。
高安和谢砚书同时朝西院看去。
谢砚书眸光微暗。
黄色的巾布裹挟着尘灰在冷风中飘动,盘绕在木柱上的蛛网被巾布打落,昏暗的天色里唯有一抹淡黄的烛光将破庙照亮。
薛予宁被重重地扔在了干草垛子上,巨大的撞击让她只感全身一阵难以言说的酸麻。
当她逐渐恢复意识后,一道粗犷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那人的语调里带着些调笑,让薛予宁周身泛起了寒意。
“你说说,惹谁不好,偏惹了玉华公主,这也是该你遭罪。”
第27章 媚药无解
夜风夹杂着寒气自紧闭的木门罅隙中涌了进来, 半褪的衣衫难掩春光,直刺入肌肤的冷风剜得薛予宁发颤。
在薛予宁身前一名腰挎横刀的男子满脸横rou, 挂着黑疤的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