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喜仰起了小脑袋,勾勾手让爸爸附耳来听。
等到江爸爸弯了腰,她才叽叽咕咕说:“我说的话他不相信,爸爸,那个东西一口咬在了他的命脉上,我要是贸然动手的话,我姐妹的爸爸可能就没了!”
要不然她才不会跟他说那么多的废话!
江淮西:“看爸爸的!”
他直起腰时,二话不说,拿了张名片递给白勋!
白勋定睛一看,略显激动道:“原来是江公子,久仰久仰!”
白勋有一家不大的商贸公司,前一段时间陷入了低谷,但他跟江氏做成了一笔生意后,便起死回生了。
如今江氏就是他的甲方爸爸,作为乙方孙子,可以想见白勋的心情到底有多激动,激动中还带了些忐忑,生怕甲方爸爸不高兴。
江淮西道:“噢,接下来有个事情要麻烦你!”
“您说您说!”白勋道。
江淮西一本正经:“接下来请配合我女儿的工作!我女儿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别问为什么!”
白勋一头的雾水,但十分识时务地点头同意。
关天喜:“我说什么你都得相信是真的!”
白勋不知道她要干嘛,略显紧张:“好的!”
关天喜认真地说:“首先你要相信我,你的背上真的趴了个东西!”
白勋不自然地笑了笑,还瞥眼看了看“甲方爸爸”。
这样的“过家家”游戏,实在是诡异。
江淮西:“请白先生认真配合!”
白勋有些犯难,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孩子说的话呢?要非得让他相信的话,那就只有幻想了!
好在白勋看了无数的美丽国大片,什么样的恐怖镜头都见识过。
他努力幻想自己的背后趴了一个不明物体,那东西长得奇丑无比,可能还有一双竖瞳,和尖利的牙齿。
幻想的闸门一旦打开,连白勋都不知晓,自己还有当小说作者的脑洞,好家伙,简直是能自己吓死自己的程度,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关天喜又说:“现在集中注意力,那个东西想要占据你的身体,但你一定要记得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白勋并不以为这是真的,但心底有一道声音,极其嚣张的嘎嘎笑,“想要拔除我,宝宝,还是让你家大人来吧!”
白勋的心里咯噔一跳,他有点不想玩这个“游戏”了。
但这时一个凉凉的东西贴在了他的眉心。
白勋费了半天劲,才看出来居然是一个蓝色的仙女棒。
他记得女儿也有同款,还是年初他带她去公园玩时,他给买的,是什么颜色来着?他居然想不起来了。
要放以往白勋并不会对这件事情上心,小孩子的玩具有很多,别说是他了,可能连女儿都不知将那个仙女棒扔在了什么地方。
但此时此刻,他的心率过速,心里总有一个不安的认知,他好像不是他自己。
他想起了关天喜的嘱咐,赶紧在心里默念:我叫白勋,勋章的勋,今年三十一岁。我的妻子叫黄郦,我的女儿叫白颐莲……我和妻子是大学同学,有着相同的爱好和相近的家庭环境,毕业之后,我和妻子顺理成章地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不久后妻子怀孕有了女儿。
我们的女儿乖巧可爱,很是聪明,我们的家庭和满,幸福恩爱。
可是有一天,我,我,我,好像变了……嘎嘎,这个宝宝是不是就是先生说的外来之人……嘎嘎,怪不得先生如此忌惮她,果真有几分真本领……嘎嘎,想要拔除我,做梦!
好好的白勋忽然变得疯疯癫癫,满嘴“嘎嘎”!
他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关天喜有心想要给他宣讲一下正义,但穷凶极恶的坏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改邪归正。
她干脆抿紧小嘴儿一言不发,只屏气凝神,降下灵压!
“白勋”的嘴里嘎嘎的声音渐弱,“……饶命啊!求小神仙饶命……我一定改邪归正……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先生在、在……”
盛轻焱想要提醒小师妹,可千万别信妖邪的蛊惑。
这时候若是动摇一分,别说探得先生在哪儿的消息,恐怕这妖邪会趁机开溜。
但他还是“高估”了小师妹。
孩子可没想那么多,就是单纯觉得到嘴的器灵food,要是不炫到嘴里去,也太那啥了吧!
妖邪是没想到,就一个三岁半,心性会如此坚定,居然丝毫没有动摇,灵压越来越强。
就在他开始后悔自己拖大了的时候,黄郦带着不哭的女儿出现在了客厅。
邪异以为自己最后的机会来了,下意识就扑向了白颐莲。
白颐莲傻愣愣地呆在原地,眼前的爸爸还是爸爸吗?
好像电视上看过的那个随便砍人的神经病!
尽管爸爸和妈妈总是吵架,但爸爸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这么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