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池黎吃完,盛子安又蹲了一会儿,才假装刚过来的样子,进来收盘子。
他腿都要蹲麻了,但进来的步伐还是端着姿态,看着池黎吃空了的盘子,翘起骄傲的小尾巴:“还是很好吃的吧?”
池黎挑眉:“比医生还是要差一点。”
盛子安刚要发怒,就看到池黎坐在床边,当着他的面,用力拉扯右手的手铐,皱着眉发出嘶嘶的痛呼。
那是他特地订做的金制手环,上面坠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红色宝石,镂空缠丝,不像是一个手铐,更像是华美的饰品。
它被设计成越挣扎越紧的结构,制作它的师傅将其递给盛子安时,把它称为金灯藤,他没有细想过为什么,只觉得金灯藤这个名字十分适宜用来捆住他的金丝雀。
而此刻它被佩戴在池黎纤细白皙的手腕上,紧紧束缚着他,金色的细环勒进细嫩的皮|rou里,轻易地制造出深深的红痕。
盛子安才有些明白它为何被叫做金灯藤,它和被称为致命绞索、植物杀手的金灯藤一样,看着细弱柔软,一旦缠绕上后,却令猎物再也不能挣脱开。
只有盛子安手中的钥匙可以打开它。
金丝雀被魔鬼的丝线绞紧,跌落在魔鬼为它准备的软垫里。
鸟儿挣扎哀鸣,却无法脱离那丝线的囚笼,柔软而顺滑的金羽变得蓬松而凌乱,甚至从它身上被丝线勒动得生生拔离,嫩金色的残羽可怜地掉落在雪白的软垫上。
他心疼,却也心动,呼吸都变得急|促。
盛子安扣住池黎的手腕,制止了池黎伤害自己的行为,顺势将他按|倒在柔软的床|上,吻住池黎的嘴唇。
池黎的脚轻轻磕在床垫的侧边,右脚上的链子因为晃动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唔……”他被突如其来的强吻惊得微微睁大眼睛,闷哼声被盛子安堵住,吞进了口中。
盛子安只用一手就箍着池黎的两只手,捏着手腕将它们按在池黎头顶的床面,将洁白的床|单压出Yin影斑驳的褶皱。
另一只手则罪|恶地弄乱了池黎的衣服。
彼此shi|热的呼吸交缠间,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而炽|热,池黎被压得简直喘不过气,扭动身体想要推开盛子安。
他修长的小腿绷着抬起,又落下,紧实的小腿肌rou勾出优美的弧线,金链细碎的声音响个不停,圆润的脚趾蜷缩起来,干净透亮的指甲上都泛着动了情后淡淡的粉。
盛子安愈加急切起来,松开他的唇|舌,转而去亲吻池黎的喉结与锁骨,舌尖舔|舐过脖颈间白皙细腻的肌肤,吮|吸啃|咬后在上面留下一点点艳|丽|yIn|靡的殷红。
池黎终于能够说话,他喘息了几瞬,才道:“别……”
盛子安才不想听见他抗拒的言语,再次以吻封口,在像是凝固一般浓烈的欲|望中沉浮。
直到池黎也像他一样起了变化,在他的手中难耐地软下|身体,才放缓了攻势。
他拉着池黎的手,被他的锁|链铐着的那只手,声音低得像是一个试图诱惑人类出卖心灵的魔鬼,用诱哄的音调道:“帮我,像我做的这样,会吗?”
池黎被他硬拉着,手心碰到那惊人的热度,喉结也是如盛子安一般快速地滚动,他不由得闭上眼睛,稀里糊涂就按盛子安指示的那样去做了。
“好乖,”盛子安啄吻着池黎的耳垂,在他的耳边剧烈地喘息,弄得池黎的耳朵酥麻,除了他的呼吸声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无法思考。
盛子安看着那被铐着的手腕细细颤抖的模样,它牵动着金链在不断的摇晃,只觉得更加兴|奋。
池黎还以为盛子安会像温逸明和关元青那样好对付,是他失算了。
001倒是想提醒他,奈何已经被关了小黑屋。
在小黑屋里的001此刻才发觉这个屏蔽制度也很不合理,凭什么只有他一个系统啥都看不到啊,太Yin险了他们!!
*
时间推回到两小时前的体育馆。
第二小节比赛结束,关元青和队员们坐在凳子进行两分钟的休息,他本就频频扫视池黎的方向,自然有注意到池黎离开座位走向厕所。
但关元青没有想到的是,直到第三节比赛开始,池黎还是迟迟没有回来,他已经开始有些担心。
第三节比赛到中场的时候,关元青喘着气,汗水流到黑密的眼睫上。
他抬起眼睛,眨着shi漉漉的眼睫,模糊的视线投向池黎之前的座位,依然是空的。
关元青本就因为剧烈运动而激烈跳动的心脏,一瞬间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捂着胸口,向教练挥手示意要换替补上场,然后不等教练反应,便跑出篮球场地,奔向厕所。
厕所里自然是空无一人,每个隔间他都推开看过,都没有人。
关元青随手擦了一下眼睛上的汗,快速地掏出手机给池黎打电话,手指却因为汗shi而在屏幕上打滑,
他慌乱地在衣服上擦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