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喜欢了12年的男人结婚了。
是的,没错,如你所见,就是这样,我们结婚了。我和我美丽的老婆,结!婚!了!
你绝对无法想象,试礼服的那天,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我的心是如何的滚烫,如何的咆哮。
锃亮的皮鞋,藏在黑色长袜下的骨感脚踝,修长匀称的腿,深色西服包裹下倒三角的上身,脆弱白皙的脖颈,清晰的下颚线,冰冷的、目空一切的眼神。
他就这样迈向我。一步、一步,又一步。
我挪不开眼。
周围世界好像变得扭曲模糊逐渐褪去色彩,只有他的身影,挺拔坚毅、浓墨重彩,一如当年。
他微微的抬头,左边耳垂上的黑色耳钉闪过一丝光。他蓦然抬眼望向我,冲我灿烂一笑。春暖花开。光在我的眼底滑过,我心如擂鼓。
他是我的老婆诶。我突然好想哭。
12年的喜欢,单箭头的暗恋。
12年前,作为一名21世纪的五好少女,我对所谓的“一见钟情”向来只有耳闻。直到初二那年一个燥热的下午。
体育细胞死绝的我,在点名后堂而皇之地翘了体育课,兴高采烈地冲去小卖部买了只小布丁。
回教室,上楼梯。一路上,我都在为自己的机智狠狠地竖大拇哥。
过了二楼楼梯拐角,一个单薄却笔直的背影,出现在距我四五级远的台阶上。
嘶,真直啊。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少年脊背挺拔,站如松应该也不过如此。
嘶,真努力啊。这是我的第二个想法。谢谢,看到他拿在手里的题册,我真的自惭形秽。
自惭形秽,指把所剩无几的小布丁扔进垃圾桶。
少年步子迈得稳重,我就这么慢悠悠地在他身后跟着,看着他走进了隔壁班。
耶?居然是隔壁班的,以前咋没见过。
少女的好奇心旺盛。我悄咪咪地四处打听了一番。他叫邡晋,是插班生,本来在省城读书,出了车祸断了腿,降了一级转来了我们学校。
难怪,他走路走的小心缓慢,应该是不好发力的缘故。
自此以后,我仿佛被鬼迷了心窍。
晨跑。我偷摸着看他。他不跑,一般都站在场外读书。他好像与氛围热烈、哀嚎声四起的Cao场格格不入,他低头捧书,莫名地透出遗世独立的悲伤感。
早读。我找借口站在走廊上背书,时不时通过他们班的后门悄悄看他一眼。谁让他的位置这么赶巧,后门张开一丝缝,我也能从中窥见他秀气的后脑勺。
课间Cao。我就找着好说话的女生换到后面站着,反正一男一女排着站,我就站他旁边的后边几个,不至于太明显,也不至于太远。展臂、弯腰,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身影与易碎的玻璃娃娃重叠。
吃午饭。我就去小卖部晃悠,心理暗暗期待着一次偶遇。有时他迎面走来,有时他站在我旁边和小卖部的阿姨道谢。
下了晚自习。我就去锻炼,偶尔也可以看见他。
初中两年,高中三年。我和他都在同一所学校,我都习惯性的在一些人chao汹涌的场合,不自觉地看看他。
人山人海,他在人群中,我也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偶然间不经意的两眼,并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然而,性格温吞,沉默寡言,腿脚稍有不便的男生,有人喜欢得不得了,也有人恶意中伤。
总有不怀好意的人大肆宣扬他是gay。我心里一抽,细细密密的难过缠绕着心脏,夹杂着一点私人情绪,我选择破口大骂“管那么宽,人家喜欢谁管你屁事啊!尊重两个字要我给你翻开新华字典教你认识吗?!”
破烂小屁孩对着他不太便利的右腿指指点点的时候,我气的七窍生烟,就差拿着板砖跟他们干一架,“怎么着怎么着Jing神上等人原来说的就是你啊?长得个四眼八叉天天叽里咕噜吭哧瘪肚,也没见你厉害到哪里去啊?人家好好的在那儿,你哪里来的优越感对着人家是鼻子不是眼睛?你是搁哪里来的葱和蒜?”附带国际友好手势。
若有似无,我好像只是在他身后。人海中找到他背影状似无意的看上一眼,或是在他身后稍微能够护着他。
咳咳,还有就是,嗯,床上也是。
我们第一次doi是婚礼那天。
邡晋赤裸着跪在床上,严肃的西装随意地扔在地上,软弹的屁股撅起,手臂前撑。大概是因为第一次,他大腿绷的僵硬,手指不安的抓着床单。
他熟知我的xp,甘愿被我压。唔,谁的老婆这么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意思是我的老婆。
我被他生涩的反应看的下腹一紧,笑着抬手打在他的tun部,“啪”的一声脆响,偏重的力道激起一层rou浪。
“宝贝你别紧张,放轻松。唔,宝贝屁股红红的也很可爱。”我凑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又重重舔舐了一下他的耳垂。
他紧闭着眼,手指抓紧着床单,敏感地呻yin“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