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六年,五月初五。
正是一年一度的端午节,阿哥所仅有的两位皇子放五天假,难得有机会不用去上书房,永璋一早儿便去钟粹宫纯妃那儿尽孝。
唯有永璜不用去旁处,便与合德昨儿胡闹了一晚上,直至天明才沉沉睡去,谁知没一会儿合德便肚子痛了起来,吓得他赶紧派人去请值夜的太医。
正好江与彬江太医坐镇,李恬着急忙慌的将他拽的飞快,恨不得将再生出两条腿。
暖阁内,永璜抱着不住娇声哭泣的合德四处停停走走的哄着,简直寸心如刀割,他焦急的满头大汗,恨不得以身替之。
突然,屋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永璜大喜之下,连忙抱着怀中的娇娇走到外间,看到来人立马眼睛一亮,急声说道:“江太医!合德自天亮后便哭闹肚子疼,你快瞧瞧这是怎么了?”
江与彬一路被拽着飞奔到了北头所正屋,还以为是大阿哥出什么事了,没想到大阿哥活蹦乱跳的,倒是一味的抱着怀中的女人细心哄着。
他不免有些诧异的打量了眼这个女人,只见她身子被青色绫被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泛着红chao的小脸,娇艳妩媚,想必是昨夜承欢留下的春情。
心中这般想,面上却是恭敬十足,手上的动作只在她纤长白嫩的胳膊伸出来时停顿了一下,而后便神色如常的为她手腕上盖了张软帕,开始把脉。
“怎么样了?”永璜心疼的亲了亲她带着痛色的小脸,急切不已:“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许久才收回手,恭敬的道:“恭喜大阿哥!魏格格有孕一个月有余!”
永璜还来不及惊喜,就被他接下来的话吓得直拍胸口以示后怕。
“但。。。因着日子尚浅,加上这几日房事过多导致胎像不稳。”江与彬一脸严肃地说道:“待奴才开副安胎药,好好喝上两个月便好了!”
永璜拿着未干的墨迹,又惊又喜,连连点头“有劳江太医了!李恬你这就去太医院抓药,顺便送送江太医。”
“对了!这前三个月切忌不能同房,以保胎像稳固。”考虑到大阿哥第一次为人父,江与彬顿了顿还是提醒道。
见他二人很是羞郝,合德甚至将小脑袋缩进被子里,这才低着头跟着李恬出了门。
“合德,我要做阿玛了!”永璜神色恍惚的看着她,很不可置信的说道:“我们有宝宝了?”
合德依赖在他怀里,而后将他温热的手掌抓进被子里,放在自己还未有起伏的肚子上,娇声道:“璜儿要做爹了,合德也要做母亲了!”
这种大喜事,永璜恨不得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等天亮了派了李恬去跟皇后说一声儿!
一来他能拥有合德还是皇后的功劳,二来她毕竟是嫡母不可不敬,至于皇上太后以及娴妃那儿自然得他亲自去一趟。
因此当富察琅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一下,正好李恬到时赶上了众妃嫔请安的时候,这一下子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这魏氏倒真有些运道!刚入北头所不过两个月就怀上了!”高贵妃酸酸的说道。
“还好没成咱们姐妹,要不然。。。”金玉妍很是轻松的吹了吹茶末,轻松笑道:“哪儿还有咱们的事儿啊!”
“嘉妃。”皇后娘娘不满道:“再怎么美貌也只是宫女出生,何至于如此?”
娴妃不惊不喜的坐在位置上品着茶水,时不时的若有所思的样子。
“合该叫皇上也知道这般喜事!”纯妃捂着嘴笑道:“毕竟是第一个孙儿,纵然不是嫡出,也好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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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妃心思各异,宫中就是这样纷纷扰扰的争斗不断,纯妃一路兴高采烈的回了钟粹宫。
不仅因为宫中有永璋在等的原因,更有大阿哥的第一个孩子只是庶出的原因,这对她的永璋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母子二人许久未见,一番亲近自不必说,只是当从额娘口中得知魏格格有孕时,他脸色不自觉的扭曲了。
“魏,魏格格有孕了?”永璋失神落魄的坐在炕上,口中喃喃自语。许久才被纯妃叫醒。
“永璋呀!你这是怎么了?”纯妃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啊?没什么!”永璋捏紧拳头,勉强的笑了笑,而后便魂不守舍的陪着生母吃了个果粽,甜的发腻。
宫中四处弥漫着以菖蒲根、jing为原料制成的熏香,靡靡清香弥漫开来,他却觉得苦涩到了心尖上。
“永璋呀!你瞧你皇阿玛还是惦记着我们母子的。”她喜滋滋的将李玉亲自送来的赏赐翻了一遍,而后拿着手中Jing致的艾草簪就要往头上戴。
“额娘!儿子也要!”这簪子别致可爱,想来合德一定喜欢,他立马打起Jing神上前一阵缠闹,而后满意的捧着一匣子回了阿哥所。
正巧这时大阿哥被皇帝和太后留下一同用膳,北头所的奴才都在私下小聚,正屋里头门窗紧闭,永璋却跟到自己屋里似的,自顾自的进入后还不忘关门。
屋内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