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虽然我跟他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我的身体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新鲜感了,但是我不想跟他做。
我知道肯定会有人觉得我矫情,可哪怕是陪睡,也得有个头,总是被他压在床上,总是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我受不了。我现在一个人能养活自己了,我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了。哪怕我欠他们家的,也不能rou偿,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欠你父母养育的恩情,但是我不欠你,”我被他按在窗台上,窗户的框压得我呼吸困难,“他们要我还钱还是等他们老了伺候他们都行,他们要我还给你也行,可你得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还清,哪怕要我陪你上床,你也得告诉我什么时候才算还清,五年还是十年?”
在他愤怒的时候我很少敢说话,那个时候他让我做什么我从不敢反抗。这么多年因为总觉得欠他们家巨大的恩情,我总觉得自己对他们理不直气不壮,他们养育我一个没有血缘的人,没有他们,我可能早就死掉了,我不能知恩不报,不能做白眼狼。
我喘不过气了,他的力气很大,体重压在我身上让我怎么挣扎都躲不开。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说要报答我爸妈的恩情,可他们不需要你,更不用你献殷勤。你把他们当成恩人,把我当成仇人。”他的声音在我的脖颈处,呼出的气息让那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我感觉到了他的牙齿,以及可怕的疼痛。
那里在流血,我想叫,他捂住我的嘴,本来我就快喘不过来气,现在更几乎要窒息了。
他的嘴唇顺着我的脖子,柔软的触感让我毛骨悚然,他在找下一处,他咬过的地方又疼又热,我能感到他开始兴奋,这种事情我不陌生,是我熟悉和害怕的他折磨的开端。
我几乎都快忘了,他来之后,那种温和的,轻柔的,近似于温情的性爱才是少见的,稀罕的东西,他施加在我身上的,带着折磨和疼痛的,类似于施暴的性才是我熟悉的。
也是我一直想逃离的,我害怕。我给他口交,坐在他的身上,让他进入我的身体,与他交合,后来甚至让他可以不用避孕套射在我体内。我做的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我知道如果由他主导这些性爱,他有可能会失控,然后粗暴的对待我,而我根本不知道他的愤怒由何而起,只能被动承受。
他在我的脖子和肩膀留下一圈又一圈的血痕,他咬得不重,比出血深一点,我在几乎快断气的时候被他抱起,他的欲望抵在我身后,然后我听到他说,“我已经很久没跟你好好做一场了,你最好乖一点。”
好好做一场,让我头皮都麻木的话,这个说法后面跟着的永远都是疼痛,身体里洗不干净的ye体,以及最可怕的,怀孕的可能。
我隐约意识到这可能是一种惩罚,对我不听话的惩罚,如果我乖乖听他的,脱光衣服,然后伺候他,他可能做两三次然后就放过我,但是如果我不听,我不想做,那他就会顺利成章发泄怒气,给予我难以承受的惩罚。
这几乎是一种圈套,每一次反抗都会伴随的折磨让我心生恐惧,然后心甘情愿去取悦他,一步又一步出让我的底线,从一开始只口交不插入到戴套插入最后毫不意外连避孕套都不用,他可以直接射进我的体内。
我还有什么可坚持的,对上他我连一点底线都保不住,我居然妄想拒绝他对我的支配,甚至拒绝跟他交合,这简直像某种荒谬的笑话。
我应该求饶,让他原谅我,然后和以前一样,赤裸身体去舔他,主动把他的欲望纳入体内,整个人抱住他,用上半身摩擦,收紧我的下体,然后伴随着他的抽动发出低声呻yin,在他加快速度要高chao的时候去亲吻他的喉咙,双臂要更用力的抱紧他。
这是我早已总结出来的,行之有效的公式,每一次在他心情不好,想要逞凶之前,我为了逃脱那些可能的折磨,都是这么主动求欢,如果一次不够,就张开双腿,让他继续插入然后顶撞,声音要更低,最好更痛苦。
其实不需要伪装痛苦,因为高chao后不久再被破开身体,就好像贝壳里的rou被反复剖开寻找探取珍珠一样,已经半死不活了。他从来不会等我恢复再进入,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会立即开始第二场,或者还有第三场。
如果可能的话,我不想要这些性事,我想要永远逃离。
可是他愤怒了,他又开始了让我恐惧的折磨。
我现在求饶,他会放过我吗?
他不会。
我真的听话他会放过我吗?
可我已经很听话了。
我答应跟他一起走,他会放过我吗?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只要我答应去上海,接下来就会是我熟悉的性爱,我只要取悦他,让他在我的身体里发泄几次,就和以前发生过的无数次性爱一样,我就能轻松过关了。
我不愿意。
因为害怕而一时退让屈服,可到了上海,他一样喜怒无常,我还是逃不掉。一次折磨和未来不知道会出现多少次的折磨,哪怕是傻子也知道怎么选。
我一声不吭,他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