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岁前,我有一个死也不能说出的秘密。
在这里写出来大概是因为没有人会看,我也能正常的,冷静的发泄出来。
事情不算复杂,但是要从头说起也很长,并且相当无聊。
我出生于中国的中原地区的一个小农村,至于具体地方在哪里,请尽情想象。
我的父母十分贫穷和传统,如果不是因为计划生育不允许医生告知胎儿的性别,我根本不会出生。我出生后,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养活像我这样的女孩,总是试图在政策松的时候再要一个儿子。两个人一直在我面前说有了儿子就把我送到姑姑家,他们那边对二胎查的不严。于是在我6岁的时候,母亲怀孕生了儿子,除了我,全家都高兴的不得了。当时的计划生育十分严格,要是给我上户口会罚几千块钱,于是我就被过继给了我父亲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大姑,在她家办了户口。我大姑虽说比我家稍微宽裕些,但也不是什么有钱人,而且突然间家里多了一个人,他们肯定非常别扭和不习惯。我的堂哥经常揍我,大姑和姑父对我和对他们的儿子也完全不一样。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后来又过了4年吧,我上了小学并开始帮忙做家务活了,姑姑家承包的果园出了事,我那时已经开始上学了,当时并没有免费的义务教育,大概是考虑到以后要付出大量的教育费在我身上,他们对我更加冷淡和厌烦了。他们本想把我送回自己家,但是我的亲生父母并没有来看过我一次,他们有了儿子之后完全不想再多一个负担,自然说什么也不同意。这时,我大姑父一家的一个很远很远的,早早搬到市里的亲戚想要闺女,于是三家一合计,远亲给了我父母和姑父每家几千块钱,然后我就被送给他们了,皆大欢喜。
那时候我已经十岁了,上小学三年级,隐隐约约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据说他们看上我是因为在他们做客的时候,我一声不吭的干活,他们觉得我肯定能帮忙做点家务事,并且照顾他们的儿子,也就是我后来的弟弟。一开始他们领养我就把这事说得很清楚,因为他们夫妻都下海经商了,儿子才七岁,幼儿园刚毕业,不能扔在家里没人照顾。
刚过去时肯定不习惯,毕竟我都那么大了。但是他们夫妻对我不错,说话也很轻,不像我姑姑他们总是大声骂我。他们的儿子长的很秀气,不喜欢说话,比我的堂哥好相处多了。不到半年我就改口叫他们爸妈,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干什么。
新父母对我和他们的儿子也不是一视同仁,但是他们给儿子买东西肯定会有我的一份,他们给我的第一份玩具是一座可以拆掉组装的蓝色铁塔,和给他们的儿子的一模一样。尽管我很喜欢那个漂亮Jing致的装饰物,但我从没有拆掉过,总是担心拆掉之后会弄丢零件然后再也拼不起来。
他们每个星期会给我们十块钱的零花钱,那是我没有见过的巨款。他们本来是公务员,家庭比较有钱,后来经商之后就更有钱了,房子也换成了大房子,还把我和他们的儿子一同弄到最好的小学里。就是他们和我们的相处的时间很短,只给钱,其他的都放任不管。每个月在家吃晚饭的次数很少,尽管每天都回来,但都很晚,带着一身酒气就睡了。早上。我和他们的儿子上学的时候他们还没醒。
因为我要照顾他们的儿子,他们让我和他们的儿子一起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托关系把我和他们的儿子分到一个班,这实在让我吃不消。小孩子年纪的差距是很明显的,我十岁,班里其他的人都比我小,我比他们高一个头,一开始我觉得很尴尬。而且我是从农村来的,普通话都说不溜,所以他们总是孤立我,尤其是男生,甚至联合起来打过我,女生只会在背后骂我乡巴佬和傻大个。连老师都以为我是留级三年的老油条,对我很恶劣。
我并没有因为这些哭过,我天生感情残缺,对别人的看法不甚在意,如果会像其他的孩子一样撒娇和嘴甜,我的人生可能会有一点不一样。
他们的儿子,我的新弟弟,是个少见的美少年。皮肤白皙,五官秀气,个子虽然没我高但是在同龄人之中也算高。他对他的父母很冷淡,对我和对保姆一样客气。我来了没多久他们就把保姆辞退了,我在他的眼中大概和保姆是一回事。每次我被班里的男生欺负也是冷眼旁观,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一样,尽管每天晚上给他做饭,烧洗澡水的人是我。
总之我十七岁之前的人生过得不好不坏。我沉默寡言,在别人看来性格孤僻还没有朋友。不得罪人,每天除了上课基本上不说话,不主动和外人交流也不想交朋友。唯一主动交流的人就是我弟弟,但对话仅仅是问他想吃什么。姐弟情也谈不上,我倒是很想对他好,也的确在心里把他当成亲弟弟疼,但是人家看不上啊。
事情出现转机是在弟弟上了初中之后,那个时候我十六岁,是班里发育最明显的女生,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我比她们普遍大三岁。她们还是平板的时候,我就是个小山包;她们刚刚知道卫生巾怎么用时,我已经用了快三年。我的弟弟不知怎么对我开始有兴趣,经常闷不吭声地盯着我。我一开始以为他总算是把我当成姐姐了,